言医生,你跟我朋友认识啊?”周越然好奇地问。
“我们是旧相识。”言译说。
“啊,那可太好了。”周越然很高兴,“小惟女朋友要做这个手术,可不得由言医生亲自操刀吗?”
“女朋友?”言译眸光带了几分压迫感,意味深长地望向身畔的女孩,“我怎么不知道,我姐姐交往了新男友?”
白禾还没来得及解释,周越然惊讶地问:“啊,她是你姐姐…?”
付思惟对周越然说:“你少胡说了,我和小白只是普通朋友,言医生才是小白的…前…弟弟。”
周越然挠着头,被他们的关系搞得有点懵。
“周医生,麻烦你安排一下。”言译翻阅着自己工作计划周期表,“最迟下个月,我要给白禾做手术,手术前三天除了坐诊,我不做别的工作,也不上夜班。”
周越然瞪大了眼。
这么慎重吗?
这必须得是亲姐吧!!!
“好好,我马上安排。”
白禾略带歉疚地对付思惟说:“学长,今晚我爸妈会过来,就不跟你去看电影了哦,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听到“看电影”三个字,言译手里的工作表,被指尖捏了褶痕。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付思惟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嗯,拜拜。”
离开时,付思惟深深地望了言译一眼,言译抬眸,电光石火地与他对视。
他眸光如同冷冽锐利的手术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即便付思惟并不惧怕他,却也能感受到那一股子寒浸浸。
从这一刻,他知道,言译还是过去的言译。
任何入侵者,都会被他尖锐的利爪撕成碎片。
然而,转向白禾时,他眼底的冷意散去了,尽剩温柔——
“去办公室等我一下,换个衣服,我们一去接爸妈?”
“哦,好。”
白禾点头的下一秒,言译牵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温热有力,拉着她朝办公室走去。
触碰的刹那,一阵激灵如同电流般跑遍全身。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鼓噪着耳膜,轰隆轰隆。
周越然医生看着俩人进办公室的背影,心说这对姐弟感情真好啊。
这几步路,还要牵手手。
……
言译的办公桌不似一般医生坐诊的桌面那样凌乱,唯有一台电脑,一个雅致的冰裂纹釉瓷细口瓶,瓶里插了一朵折纸百合花。
他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搜集瓷器,白禾伸手抚上了花瓶的冰裂纹。
言译脱下白大褂,回头见她拿着细口瓶把玩着,禁不住叮嘱:“当心些,这瓶子六位数。”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悦耳的“哗啦”。
言译:“……”
白禾:“啊~~~”
她惊慌地望向言译,“啊~~~”
言译扶了
扶额。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弄碎他的瓶子茶碗杯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反正什么好东西,都不能过她的手。
白禾俯身去捡碎片,言译连忙将她拉起来,生怕她被割了手。
“这么贵的东西,有没有办法修复啊?我出钱,帮你修一下。”
再贵的东西,都没她贵重。
言译不许她碰这些碎片,只说道:“修复得再好,也不是原本的样子,算了,没事。”
“真没事哦?”白禾忐忑地看着他,“千万不要逞强哦。”
“那不然怎么办。”言译无奈地说,“你赔我一个?”
“姐姐赔不起。”她哭唧唧地说,“只能跟你诚挚道歉。”
言译想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拉开衣柜换衣服。
居然不避人,只是背对着她,脱了衬衫上衣,伴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肌肉在冷白的皮肤下隐隐抽动着。
侧过身,见白禾瞪大眼直勾勾盯着,于是他坦荡地转过身,正对着她,腹肌是无与伦比的完美形状,人鱼线蜿蜒而下,整个上半身撑起了他挺拔的轮廓。
白禾脸热地别过了头:“一点也不拿我当外人是吧。”
言译笑了,眼神如同雨后阳光般的敞亮干净:“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过,再故意装害羞,是不是过于矫情了。”
“我…”白禾咽了口唾沫,狡辩说,“其实没太看清楚,就、就算看过也忘了。”
“哦?”他赤着上身朝她走过来,“要不要再重温一遍,加深印象。”
“你别过来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要脸!”
白禾连忙从他的办公椅上起来,言译怕她踩到地上的花瓶碎片,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兜回自己怀里:“小心啊。”
“……”
好吧。
她不仅重温了前男友的腹肌,手爪爪还不小心摸到了。
言译换好了衣服,带她去了医院地下车库开车。
他穿了件克莱因蓝白卫衣,叠穿着内衬,脑袋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
这一身少年感十足的穿搭,让白禾想到了他们恋爱的大学时光。
现在的言译,比那时候更像大学生,尤其是耳朵上居然还挂了颗黑色耳钉,哪里有半点儿专家医生的样子!
“阿一,就没有病人怀疑过你这个医生的专业性?”
“有。”
“真有啊?”
“你啊。”
“……”
“主要是你现在的风格,很活泼。”白禾看他摘下鸭舌帽,又挂上了卫衣帽,“不看脸,我还以为是祁浪呢。”
“你的七,现在是找不回以前的样子了。”言译按下车钥匙,一台百万起步的纯黑色宾利车,车门缓缓从两翼打开,他迎着她坐进去,给她系上安全带。
“什么叫我的七…”
“不是吗,你们恋爱那会
儿不是很甜甜吗?还穿情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