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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诡异的人啊(1 / 2)

“如此贵重的礼貌,我也不好装聋作哑,春杏和月织锦倒是其次,只这水灵玉,哪有可与其匹敌之物,让我还礼呢?”焦侃云支颐,寿王妃一个铜板不出,人情送到位了,还要她来还礼,实在不知是哪门子歪理。

同僚猜到她在想什么,并不认可,“寿王妃定不是要你还人情,没准是想给你牵段好姻缘。想来送得起水灵玉的,人家也不缺这三瓜俩枣,既是年轻男女往来,你不如送些别出心裁的,不求价值,只求心意。”

焦侃云大呼算了,“心意?心意可比价值还难想。我不过是陪太子跑腿,又不是真去相亲。”

同僚说,“不相也得回礼啊。水灵玉价值千金,且有钱都难买,不送心意,你还得起?”

焦侃云诚实道:“还不起。”隐笑赚的钱倒是可以还得起,但这笔钱不能用得太张扬,一是怕暴.露身份,二是怕让人以为尚书府受贿。

“所以咯。”同僚点拨她,“你说有钱人能喜欢什么,那不就是越猎奇,他们越喜欢吗。前儿个金玉堂发售的《辛官》,写的都是猎奇的东西,如今已经卖断货了,那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玩意。”

焦侃云干笑两声,大觉离谱:“你意思是,这种场合,让我送他话本?里头净是些贪官污吏的丑事,他送我水灵玉已让我怀疑此人也是贪官一枚,我送这个,专程来点他的?”

同僚却点头,“点人也未尝不可啊,送玉者若真是个恶人,你搬出詹事府丞的名头,送此物便是替太子行事,敲打他,周全得很。

若对方不是恶人,必然与你我一样,仰慕隐笑揭露官场丑恶的美名,那就送到了心坎上。再不济,现在这话本多少人巴巴地求着拥有者出手,高价收购的也多了去,他不喜欢,转手卖了,总不会亏。”

焦侃云乜他,笑道:“若是他手里已有一本了,不稀罕我的呢?”

同僚立即说,“送限量版嘛!金玉堂说过,只有卖出的前一百本有隐笑的金玉印记,如此珍贵之物自然多多益善。你不就是珍藏了两本吗?”

焦侃云笑盈盈道:“再如何珍贵,说书匠也不过是五花八门的行当,用来回礼终究上不得台面啊。”

同僚肃然抬手止住她,振奋道:“住口,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隐笑,五花八门怎么了?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可是我们官场正道的光。”

焦侃云点点头,“你比我还要疯魔些。”

同僚说当然,“若有一日他被群起而攻之,我是要替他上战场的。别说这个了,春尾宴你就听我的吧,没有一个好人会不喜欢隐笑写的话本,因为他是天才,他是神。”

焦侃云自信心瞬间膨胀,完完全全被说服了,拍案道:“好,就送这个。倘若此人与你我志趣相投,相交结缘也未尝不可。”

这一茬敲定,再与寿王妃互通完毕,便须得筹备起来。

确定好赴宴女子的名册,供太子相看便宜,宴席间呈上的瓜果糕点对应食谱,百花图册,把控好太子的喜恶,寿王府局观图,供太子行路方便等,一式两份,送进皇宫和太子府过目。

三月廿九雨濯春尘,春尾亦有不俗的光景。

临宴前,焦侃云依旧挽了随云髻,不比那日简略只能簪银,今日特意缀珠玉,垂朱丝流苏,发间绕系红带,同样穿了红衣银衫,只是裙角的海棠花变成了大簇的朱缨,花瓣丝绦如银枪上的红缨一般。

“小姐要插上那枝春杏吗?”画彩取来玉匣打开,“与发髻很搭呢。”

焦侃云看了眼旁边用精致匣盒装起的话本,高兴地说,“簪上吧。”

春尾宴差不多从未时开始,用完午膳后片刻不能耽搁,得抓紧地去。

以前阮氏贪懒,自焦侃云得了詹事府丞的职位能独当一面开始,她就不爱领着姑娘赴宴,但今日心底也报着能给焦侃云看出个良配的想法,早早地拉着她上了马车。

寿王府和焦府相隔不远,不消多时便停在门口,但有比她们来得还要早的,马卸了车,侍从们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厩棚里牵。

管家亲迎上来向两人见礼,焦侃云站定后环视了一圈,增派来迎接楼庭玉的护卫还在,便问道:“太子殿下还没来吗?他一向是最早的。”

管家急忙说:“尚未,王妃也正奇呢,想派人前往太子府上相问,又怕您带了信儿来,再去就唐突了。”

焦侃云指了指几个侍卫,“让他们去吧,快马加鞭,若是他自己不想来了,也不必纠缠多劝,早些回来禀报。”

管家先将两人迎过仪门,才唤了侍从引路,穿过合抱成群的院落,一路带到观园的正门前。

这不是焦侃云头一回来寿王府了,观园葱郁成林,悬瀑绿池边奇花闪灼,只是远远瞧着便觉心旷神怡,她阖眼深吸了一口气,被阮氏一把拽住。

“哎哎,风景何时不能看,你好好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公子哥,婚配不想提,先说上两句话处处感情也是好的。”阮氏眼波流转,遥遥瞧见一个人。

焦侃云说大实话,“我日日陪着阿玉见公侯王孙,接触的公子哥还不多么?要看得上早看上了。”剩下半句没说透,没看上那就是看不上。

阮氏乜她一眼,“癫子,不许人家新长起来了一批?”说着,挽起焦侃云走进人群,寻了个美男环伺的坐处,“哎呀,这地儿好。”

焦侃云简直要求爷爷告奶奶了,美男是美男,瞧着年龄左不过十岁,正被各家姐姐携在身侧,教训说不许去爬那棵新栽的石榴树。

“我一时竟拎不清阿娘你是要我去挑拣嫩白菜,还是要让我少走十年弯路直接给人当续弦带孩子。”焦侃云直言不讳:“你于心何忍?”

阮氏挑眉,“下手要趁早,押宝要押好。你爹小我六岁,我头回与他说话时,他还在穿开裆裤呢,后来不也照样成了探花郎,栽给我了吗?”

焦侃云说:“像您这样猎奇的倒也不多,女儿没有意愿成为其中的一个。”

小辈们见到阮氏,纷纷过来行礼,尚未变声的稚气音色齐整喊道:“福康郡主姨姨好。”

“你们好啊。”阮氏捏起嗓子,笑吟吟问,“多大啦?从文从武啊?父母在哪里高就?家中可有婚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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