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度：“你怎么……这么懂？”
万度面不改色：“我当主脑的时候，都这样让他们求我的。”
王黎瑾：“……？”
万度传授经验：“主动给的他们会怀疑别有用心，很多族群都有多疑的毛病，只有他们自己走投无路，付出巨大代价的时候，才会相信，你就是没有别的目的。”
然后在缓过来的时候，开始算计他。
万度隐下了后面这半句，因为他觉得这个和他自己没有关系，到底还是这些万族的人，心野了。
他的计策没毛病。
王小红信了，念念不舍地看着这个热度，叹气：“欸，短时间我去哪找人算卦……”
“等等，”路德希一下从万度的衣服兜里冒出来，满头雾水：“你听见他是主脑，怎么不惊讶？”
王黎瑾下意识反问：“惊讶啥啊，都不是人……”
他看向声源处，是一个黄澄澄的果冻，王黎瑾面色大变，食指中指合并，一下捏紧了窜出来的小剑。
“什么鬼东西？！”
路德希目瞪口呆地看着王黎瑾那突然变出来的，感觉有不少能量的小剑，也大惊：“你竟然敢拿剑指本大人？！”
王黎瑾：“……？”
本大人？
这，这是路德希？！
王黎瑾猛地扭头看向万度，眼神中是浓浓的不敢置信：“这，这是小黄？”
路德希洋洋得意：“就是本大人，怎么样，怕了吧？还不快跟本大人跪下道歉！”
王黎瑾不听，就看向万度。
万度也很惊讶，也算是灯下黑了，他没刻意扫描，都没注意到路德希钻到了他的口袋里。
思索片刻，万度点头：“如你所见，都不是人。”
王黎瑾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破碎了。
怎么连路德希这个蠢蛋也不是人啊！
这显得他这个非人类的身份，很廉价喂！
王黎瑾有些难以接受：“你是说，这个奇奇怪怪的果冻，是路德希？”
路德希大怒：“什么果冻？本大人是史莱姆！是魔王，魔王大人！”
王黎瑾心神飘忽：“队长，咱们家小李呢？他什么都装不知道看不见，不会也不是人吧？”
要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可以不装了？
万度摇摇头：“他是人。”
路德希点头：“小李是本大人忠实的奴仆，在愿望没实现前，本大人会保护他，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王黎瑾沉默了。
哦，是人啊。
他突然回想起路德希说的实现愿望的事情，好奇问：“所以，你的目标就是找人实现愿望？”
路德希哼了一声：
“本大人凭什么告诉你？”
王黎瑾面不改色：“我正在准备扩大人流量，这样就能广撒网地去找人算卦了▋，要不要合作？”
“一起扩大我们的粉丝群众，到时候你实现愿望，我算卦，我们双赢。”
路德希……
心动了！
他不就是因为听了王黎瑾和万度的对话，下意识地忘了自己是原形，这才冒出来的吗？
什么万度不万度，都是借口罢了！
但路德希还是矜持的，他表示，得王黎瑾求他，他才愿意合作。
王黎瑾一下变脸：“求你？我还不如求队长帮我推广。”
王黎瑾又乐颠颠地凑到万度旁边了。
一直沉默着当沟通桥梁的万度：“。”
有种用过就丢的既视感。
万度张口：“虽然大家都不是人，但还是不能过分，经纪人……”
“我懂我懂，”王黎瑾大手一挥，“还有小黑是吧，那个死宅虽然不爱出来，但到底还是有风险，我会好好假装人类的！”
万度：“？”他不是说，都不是人吗？
万度试探：“我是说，我们都不是人。”
路德希幸灾乐祸：“对，还有小黑小蓝啊，王小红你可得装好了，别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正打算说咱队只有小黑一个普通人难怪是小透明的小红：“？？？”
王小红怒了：“什么狐狸尾巴？爷是龙神！龙！知道什么是龙吗？”
路德希满脸嫌弃：“龙怎么了？本大人一年吃的龙都能堆成龙骨山！大蜥蜴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还难吃！”
王黎瑾咬牙：“难吃是吧？你们史莱姆好吃？让我咬一口我看看是不是跟果冻一样素！”
路德希也怒了，竟然敢说他像果冻一样素？
这是何等的屈辱！
路德希当下就变成拟人样，也不顾及力道，直接和王黎瑾肉贴肉地打架起来。
万度看得满心不解。
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跟上话题。
最开始是说大家都不是人。
然后演变成小黑是人。
再然后演变成小黑小蓝是人。
再然后打架了。
万度沉吟片刻，突然发现，哪怕不是人类，智慧物种还是好复杂。
奇怪，真的有比人类情感还要丰富的智慧物种吗？
万度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去拉架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拍表情包一边研究他们丰富的情感。
当队长可真不容易啊。
——
这个打架最终还是被小李知道了。
一个非常意外的事情。
小李因为这个热搜提前回来了，万度看打架看入迷了，反应过来去拉架的时候，没有估算好时间，刚好让进门的小李，发现了。
当时场面仿佛凝滞了，小李呆滞地看着客厅内，路德希和王黎瑾相互
拉着衣服，姿势非常暧昧。
万度正在一边拉一个，企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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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魂飞天外，半晌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