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你说,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赵昱此
番回来,和从前判若两人。她想不出其中的端倪,心中实在疑惑极了。
赵昱是万年不开窍的性子,指望他自己开窍,绝无可能。
到底是谁在这里面起了作用?
“这……”春妍摇摇头:“夫人都不知道,奴婢愚笨,哪里能想得到?”
李蘅黛眉皱在一处,一时没有说话。
春妍道:“夫人不必管这些,反正侯爷是变好了,能让夫人在府中的日子好过一些,这就是好事。”
她从来都是不会多想的。
李蘅摇头:“你不懂。赵昱是什么样的人?说他大夏第一孝子也不为过,什么时候他是会为妻子争取不去请安的人?何况此举或许会激怒韩氏。”
赵昱的举动太不寻常了。
春妍不解:“那……夫人觉得,侯爷是何意?”
李蘅顿了片刻,转头看她,乌眸中有几许笑意:“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在外面相中了别的女子,想娶回家,所以就不用我去韩氏跟前伺候了?”
她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否则无法解释赵昱的种种变化和行为。
“侯爷他……”春妍迟疑:“侯爷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侯爷的性子冷是冷了些,可品行还是端正的,不至于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但是,这话是夫人提起来的,她无条件相信夫人的话。所以她才迟疑。
“人总是会变的。”李蘅不屑,这次回来,赵昱的变化还少吗?
春妍用力点头:“也有可能,夫人,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去跟踪侯爷,看看他都去了哪儿?”
如果侯爷真在外面有什么,肯定不会对外面的女子不闻不问的。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先不用。”李蘅想了想道:“你留心听一听他和子舒说话。”
子舒从小跟着赵昱,是赵昱最心腹之人。
如果,赵昱真的有别人,也是在边关日久生情来的。如今回了上京,不比在边关,赵昱肯定不会光明正大地去探望,必然是吩咐自己的心腹好好照顾了。
“是。”春妍郑重应下:“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留心打探。既然不用去请早安,那夫人再睡一会儿?”
“嗯。”李蘅颔首,上床重新躺下了。
她侧过身,看见床幔外,从窗口透进来红红的日光,太阳升起来了。她心中好不感慨。
当初在兴国公府,兴国公府还不知她不是亲生的时候,将他视若掌上明珠,哪一日她不是睡到日上二竿?
嫁到武安侯府二年,直至今日才捞着一个懒觉来睡。
她阖上眸子,想再睡一会儿,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躺得久了,半梦半醒的也算是眯着了。
耳边听到翻书的声音,她惊醒过来,挑开床幔便看到赵昱端坐在桌前,正翻看着什么。
桌上一摞文书,文房四宝俱全。
赵昱竟然在卧室处理公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赵昱这人极讲规矩,办理公事一向都在书房。只有她这个没规矩的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会在卧室里盘账,这桌子就是她一直用的。
她下了床。
赵昱听到动静,回头看她:“醒了?”
“侯爷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李蘅之前在他面前规矩惯了,赵昱忽然这样纵容她,她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见你在休息,便不曾打扰。”赵昱扫了她一眼:“腰可好些了?”
他眸色暗了暗,移开目光,喉结轻滚。
李蘅发丝披散着,脸颊红扑扑的,身上的寝衣所以宽松,却依然能窥见身姿玲珑有致,像一只鲜灵的水蜜桃,诱人采撷。
“还……还有些疼……”
李蘅抬手扶着腰,假意腰疼。
昨夜,很明显是因为她腰疼,赵昱没有碰她。今日腰是腰不疼了,赵昱又岂会忍着?
赵昱变化不明不白的,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要真是,她才不让他碰。
这事非要打探清楚才好。
“还疼?”赵昱皱眉:“晚上再拔一下。”
这火罐拔下去,应当是立竿见影的。这件事上辈子他做了无数次,此番怎么不灵了?
李蘅敷衍道:“也没什么的,等天放晴了自然就好了。”
赵昱没有再言语。
“侯爷,夫人,秦太傅亲自送贺礼来了。”
子舒进来禀报。
李蘅看向赵昱。
赵昱也看她,又吩咐子舒:“让春妍进来给夫人梳洗。”
李蘅心中纳罕,赵昱不让她给韩氏请安,却又让她去前面一起待客,到底是什么打算?
她梳洗一番,随着赵昱往外走。
“蘅儿。”
赵昱唤她。
李蘅乌眸睁大,魂魄都跟着惊动了一般。赵昱喊她什么?这这这……这到底是不是赵昱?
天老爷啊,赵昱不是从来都只会喊她“李蘅”吗?
她惊悚地看赵昱。
赵昱亦看她:“你今年十九吧?”
“是。”李蘅柔声应了。
赵昱问这个做什么?
“以后别穿这些厚重的衣裳。昨日陛下御赐了许多布匹,晚些时候叫裁缝来,选你喜欢的布匹,全都做上京时兴的样式。”
他眉心微微皱了皱。
李蘅对他颇为防备,这般温婉姿态,都是做来给他看的。
他上辈子真是该死,硬生生将一个明艳生动的人,逼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李蘅喜欢配色鲜明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更先显出几分明艳张扬来,神气得不得了。
他很是喜欢。
“不,不用了吧。”李蘅被他吓到了。
她开始认真地考虑,赵昱是不是真的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作为妻子,她是不是应该去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