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担心。?_[(”赵昱将筷子递给她,又端了饭菜给她。
李蘅想想也是,端着饭碗吃得香甜。她又累又饿,有些意外这饭菜味道还不错,不是难以下咽的那种。
放下碗筷,她想起来问赵昱:“爹说,让我们也分开走。你怎么打算的?是不是让子舒领他们押送冯殿香,我们两个单独去徽州?”
她下意识认为自己不该和赵昱分开,并且她用的语气是天经地义的。赵昱不和她在一起,那谁来保护她?
赵昱见她默认和他走,乌浓的眸底不禁闪过点点笑意:“再往前走一走,到青州之后,从青州知府那里调人手押送冯殿香回上京。子舒跟着我们,其余人和官兵一起押送冯殿香。”
李蘅闻言怔了怔,眼睛顿时亮了:“好主意呀!有官兵押送冯殿香,兴国公他们应当不会轻举妄动了。但是到了徽州,你哪里有人可用啊?”
林树蓬等人要是动了官兵押送的人,便与造反无异。何况冯殿香身份并不寻常?
“徽州有州兵,我有调令,到哪里都有人可用。”赵昱在床沿上坐下,抬眸看她。
这些日子,李蘅跟着他在外奔波,人清减了不少,乌眸显得更大了,原本圆润的下巴也见了尖。
身下的床似乎有年头了,随着他坐下“咯吱”响了一声。
“那就好。”李蘅放了心,听那床又响了一声,不由笑了:“这床真的是。”
赵昱见她笑,不禁跟着笑了笑:“早些休息吧,明日若是下雨,便先等一等,雨停再动身。”
他舍不得李蘅再淋雨。
但他这人,生来不善言辞,心中便有再多的心疼,也说不出口,只说等雨停了再走。
“不行。”李蘅摇头:“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吗?做事情最怕夜长梦多,明天咱们得尽快出发去青州城,把冯殿香交出去。”
冯殿香不交出去,她总觉得不安心。他们还要去徽州,又要耽搁不少时辰,她想尽快处理好事情,回去和家人团聚。也好早一点帮爹报仇。
“你身子……”
赵昱迟疑。
“我身子好得很,受得住的。”李蘅朝他笑,又摸摸自己的脸:“就是这些日子风吹日晒的,一定黑了不少。”
“不黑。”赵昱回她,起身吹灭了蜡烛。
李蘅往床里侧让,那床不堪重负,又“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她觉得好笑:“这床怎么这样啊?”
赵昱上了床:“大抵是年代久了。”
他侧身,在李蘅身侧躺了下来,伸手去揽李蘅。
李蘅也很情愿窝在他怀中睡,但今日这床,实在不像话,只稍微动一下便会发出声响。弄得她都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两人安静下来,才发现,这客栈不仅屋子小,床破,墙壁应当也是薄的——隔壁赵昱几个手下说话的声音,他们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赵昱揽着
怀中香香软软的人儿,原本心神荡漾。两人近日都在路上奔波,在青岩城那几日,虽然住在一起,但赵昱要陪着李忂出去吃酒。
连着三日,赵昱都是深夜才回客栈。李蘅早在梦乡之中。
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在一起了。
这地方虽然简陋,但到底是安宁下来了,他自然有想法。
可听到隔壁一众手下说话的声音,再想想身下这稍微动一动就“嘎吱”作响的床,他顿时兴致全无。
李蘅却不肯安分,一只手攀在了他结实的肩上。
她这会儿沐浴过了,也吃饱了,许久没有和赵昱在一起,窝在他怀中,自然不会不想。
赵昱身子顿时绷紧了。
李蘅仰起脸,凑近了两手抱着他脖颈,小声问他:“赵昱,你想不想我?”
她贴在赵昱耳畔,呵气如兰。
她发热的脸,正贴着赵昱的面颊,嗓音软软地拉长,像只小妖精,直勾着人的魂魄。
赵昱耳朵滚烫,呼吸促了促。
他强行克制住心底的欲念,哑着嗓子哄她:“蘅儿乖,今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李蘅小猫似的蹭他。
赵昱浑身热血都奔涌起来,还是强忍着道:“这屋子不隔音,隔壁……能听到……”
“我又没要你做别的。”李蘅口中这样说着,身子却纠缠着他半分也不肯放松,嗓音好似含了糖一般甜软:“我就问你想不想我?”
她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整个人都巴在了赵昱身上。
赵昱面对她时,本就没有几分自制力,何况她又这样纠缠。
他很快便放弃了抵抗。思念之言,他向来说不出口,双手捧过她的脸吻了上去,用行动回应她。
李蘅扭着身子躲开他的亲吻。
赵昱只亲在她唇角处,又凑过去追逐她唇瓣。
“我要你说。”李蘅又躲他,脚下蹬了他一下,语调又娇软又刁蛮。
赵昱脸皮薄,不肯说出来,她才不管,她非要赵昱说出来不可。
“想。”
赵昱飞快地回答她,终于如愿以偿亲在她唇上。
他许久不吻她,一触及她唇瓣,便激烈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探了进去,邀她共沉沦。
李蘅向来是挑起事端的那一个,但她又远不是赵昱的对手,很快便喘不过气来,抬头推他。
床上这点事,夫妇二人早有默契。
赵昱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柔嫩的唇瓣,亲吻落在她唇角处,逐渐向下。
李蘅仰起修长的脖颈,任由他的唇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她抱着他,嗓音软得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赵昱,你什么时候……戴铃铛给我看……”
她还想着赵昱戴铃铛时的样子呢。
赵昱顿了顿,她怎么还惦记那回事?
“你说。”李蘅不满,哼哼唧唧地推他。
但她很快口不能言。
赵昱掩住她唇,气息粗重:“别出声。”
李蘅一口咬在他手上。
她确实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