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露出惊诧之色,立时摇头,“神女复归一切异象,都应在怀忧境之内,与外丝毫无关。即便有关,也是醒来之后……八荒还有什么大事?”
“桃花、业火……总不会是天魔殿?天魔殿业火来自子桑君,桃花是子桑君之象,我知这联系有些荒谬,但此时也只能是……”
“我送你们出去看看,你们就也留在外面疗伤吧。”九楦道,又掏出一张白纸递给归容,“我守在这儿就够了。若有变故,就以这纸笺联系。”
归容还没来得及踌躇,脚下便一轻,她下意识拽紧了还晕头转向的临初的手,再一睁眼时,两人竟已在西山院了。
她一手牵着临初,一手拿着九楦给的那张纸——九楦连个犹豫的机会都不给他,这也确是他的作风。
两人刚要踏出西山院门,却见拾陆从远处匆匆而来,险些撞在临初身上。
“师父,师叔,你们这是……”拾陆望着相互搀扶的他们俩,甚语无伦次起来,终于还是喘了几口气,正答上两人要问的事。
“北界出事了,将近半个时辰以前,北界结界以外,神官长立起的法阵忽然崩塌消散了……安泽神君已经守在旁边,避免蓝秦趁虚而入,又给天帝陛下去了急信。他请我来赶紧看看神官长有没有事——”
归容还未及答话,又听她带了哭腔,“方才整个三梵、八镇族民都看见了,天中烧起烟火来,神官长、小安姐姐没事吧?她好了吗?她——”
这回连拾陆的话也没有说完。她的眼泪还没凝结成滴,头上手上便忽而泛起星星点点的冰凉。
下雪了。
这雪顷刻间便蒙了地面,沉重而细密,落了他们满身,又融化作入骨的冷意。归容看着疲惫得有些茫然的拾陆,摇了摇头。
“她没事。”临初轻声说,“放心吧,她没事了。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醒了。”
“九楦守着她呢,肯定不会再有事的。我们去北界吧。”归容摸了摸她的头,“这异象……不是因天魔殿中业火而起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