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忙关掉后车门,灰溜溜地钻入了副驾驶。
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陆瑾启动了车子,问她:“去哪里?”
季棠把地址报给了他。
迈巴赫打着转向灯,开了出去。
离开华瑾大厦后,车子驶入了大道。陆瑾说:“要去做造型?”
季棠手指缠起一撮头发:“是啊,衣服都换了,总要再做个造型。”
陆瑾想象着她化妆后的样子,肯定更加美艳动人。他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他想象的画面,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强烈的跳动,酥酥麻麻的。
他眸子渐深,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不是学校的活动吗?这么重视?”
季棠隐瞒了重点,只挑了简单的说:“不是,一个艺术沙龙,我朋友有多余的邀请函,带我去长长见识。”
又长见识?
陆瑾偏头看她一眼,没再多问。
还未到晚高峰,市中心已有拥堵的迹象,靠近福兴路一带,车子大摆长龙,走十步停一步。
季棠没让陆瑾开进去,怕堵在里面出不来。
陆瑾看了下前面的路况,也知道开车过去可能还没她走路快,他知道她赶时间,便没有坚持,选了个合适的地方靠边停下。季棠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锁住了。她不明所以地看向陆瑾:“陆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陆瑾熄了火,他拿出一个小巧的礼盒,递给季棠:“打开看看?”
季棠疑惑的打开,里面是一对色泽莹润柔和的珍珠耳环。
她吃惊的抬头,在昏暗的车厢里对上了对方的视线:“送我的?”
陆瑾眸子幽深,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是的,戴上看看?”
他出去的十分钟,就是去买这对耳环。
在她换好装后,他就注意到了,她身上还缺少某样东西。他没有提醒她,是为了能够亲手送上这份礼物。
陆瑾是这么想的,他原本是想帮她付掉衣服的钱,可又怕她不肯收,他们才刚认识不久,他也不想表现的太霸道,送这种小东西,她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季棠啪一下把礼盒关上,递了回去:“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拿过礼盒,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后从中取下了一颗耳环,没有多想就倾身向前,凑到了季棠的面前,一股冷杉味窜入季棠的鼻端。
“失礼了,一下就好。”陆瑾的手指捏着她的耳垂,他感受到指腹下传来的柔软触感,抿了抿唇。
错失了躲避的机会,季棠屏住了呼吸,像被捏住了命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耳环会划伤自己的脸颊。
他在她震惊的眼神下,将这枚耳环戴在了她雪白小巧的耳朵上。
戴好以后,他松开了手,身体微微后退,仔细端详一眼,说:“很好看。”
眼里,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季棠摸了摸珍珠,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在微微发烫。
陆瑾将另一颗珍珠放在手心里奉上,说:“这颗是你自己戴还是我帮你戴?”
“不用,我自己戴……不对!”季棠被他的举动吓得都结巴了:“我,我真的不能收,陆先生,太贵重了。”
陆瑾沉默了下,真诚的说:“再贵重也比不上你今天陪我的时间,你要是不好意思收,就把它当成给你的加班费。”
这么会说,倒是把季棠整不会了。
别逼她心动!
哪个苦逼打工人在加完班后能抵抗得了加班费这三个字!
后面有车滴滴的叫,陆瑾把耳环往她手里一塞,打开了电子锁说:“下车吧,再停下去,后面车要堵了。”
后面的车子还在疯狂按喇叭,吵得季棠头都疼了,只能先下车。
她一下车,陆瑾就启动车子开走了,好像生怕季棠会把礼物还回去一样。季棠看着手里的珍珠,不再纠结。她拿起剩下的那颗,戴在了另一侧的耳朵上。
霓虹灯亮,橘红晚霞染红天际,冷风吹过,季棠裹紧大衣,朝文雯工作室所在的大厦走去,她现在要风度不要温度,代价就是冷得发抖。
一辆红色保时捷从后面驶来,经过她旁边,轻按了下喇叭。
又来?
季棠柳眉紧蹙,生气抬头,车牌号一闪而过,车屁股很快混入拥挤的车流中,然后……堵住了。
季棠靠着11路走到了车边上时,它仍一动未动。
真是活该!
季棠白眼一翻,大声骂道:“没素质。”
保时捷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裴煜西装革履,单手支着脑袋,冲她张扬地挑了挑眉毛。
坐在副驾驶的陈伟江探出小半个头,有些惊讶地说:“呦,这不是季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