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掣,尹子君终于赶回了品居门。
她没有选择从正门进,而是从后门偷偷回去,差点被看守的人当成了小偷。
看清楚她的脸,几人惊讶,“大长老,你怎么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方式还这么特别。
“有人要来偷袭我们品居门。”尹子君严肃道。
“什么?”众人都满脸惊愕。
他们一直都有派人看守在各个位置,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人偷袭的迹象,是不是尹子君搞错了?
尹子君召集众长老一起开会,在会上,她拿出几枚铜钱,然后开始算卦。
随着铜钱叮铃咣当全部落地,形成了一个卦象。
所有人围着这个卦象看,噗,尹子君突然吐出一口血,看来她因为这个卦象遭到了反噬。
“快,快让门中所有弟子加强巡逻!”有人喊道。
能让尹子君遭到这么强的反噬,来者必定不善。
尹子君回来得很及时,水龙王已经带着相宗门的人上山了。
就在尹子君算卦的时候,相宗门的大长老感觉自己的玉佩在震动,最后更是咔嚓一声碎了。
“大长老,这是怎么一回事?郑君民不会已经回来了吧?”看到玉碎那一幕,
顿时人心惶惶。
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看来品居门的人已经发现他们准备偷袭了。
水龙王虽然不懂算卦,但是看到大家的反应,他也知道事情不一般。
“到底怎么了?说话啊!”他也开始急了,如果真是他们说的那样,郑君民已经回来了,那他们也就没有继续上山的必要了,因为就算他们所有人都加一起,也打不过一个郑君民。
大长老微微晃首,“对方的实力确实很强,但还远不如郑君民,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应该是郑君民的关门弟子尹子君。”
他看着那几块碎玉,神情有些惋惜,不过眼神很快又变得凌厉,“你们不用担心,我的玉碎了,她那边肯定已经遭到了反噬,也就是说,我们还没开打,对手就已经受了重伤。”
话虽如此,其他长老还是感到可惜,毕竟这块玉佩可是个宝贝,大长老本来准备用它来对付郑君民,可是现在连郑君民的面都还没见着,宝贝就没了,万一郑君民突然回来了,他们该拿什么来应对?
水龙王也有同样的担忧,“咱们现在已经惊动了品居门,他们那边肯定已经在想对付我们
的办法,我们还偷袭个什么劲?”
大长老挥了挥手,“不,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妨,我还是有办法对付他们。”
他拿出几样工具,推算出了一个卦象,“好,成了!”
大长老难掩兴奋,“咱们今天必定能将品居门手到擒来!”
水龙王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自信,“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卦象?”
“这个……水龙王,你可能不懂,我不能调用太多的相气太解卦,因为会惊动郑君民。”大长老解释道:“我刚才也只是趁着尹子君那边受伤的间隙,赶紧卜下这一卦,才不至于会让郑君民感受到我的气息。”
其他长老也连连点头,算命师最大的桎梏,就是能力相当的人,彼此之间不能轻易窥探对方的气运,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而郑君民的道行远远高于相宗门众人,他们就连上山都得收敛气息,怎么还敢在李子君的地盘上算命?
“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经过大长老刚才的分析,水龙王越发觉得他是盲目自信。
“水龙王,你这次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刚才的两分卦象显示,品居门百密一疏,它的南路便是那个
疏漏的地方,咱们可以从南路上山,定能杀品居门那帮人一个措手不及。”
“你确定没被郑君民发现?”水龙王反复确认,不是他质疑相宗门的大长老太弱,而是郑君民实在太强,让人不得不防。
“我以相宗门大长老的身份起誓,我绝对没有看错。”大长老摆出起誓的架势。
闻言,大家都信心倍增,尤其是相宗门的其他长老,他们总算等到了这一天,相宗门和品居门同是算命大派,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直被品居门踩在脚下,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华夏还有个相宗门。
他们必须要把属于他们的第一给夺回来。
“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带路啊!”水龙王不恨品居门,他恨的,自始至终只有郑君民一个,他动不了郑君民,难道还动不了她那些徒弟吗?
如果品居门没了,郑君民说不定就会沦为当年那个邪女,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人人喊打。
到时候,再想赢她就简单多了。
“上山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麻烦水龙王做件事。”
“什么事?”
“我想请水龙王帮忙下场雨。”
“就这?简单,包在我身上。”
话音刚落,就只见水龙王飞身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金色的符隶,夹于掌心,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吐出两个字,“雨来”。
接着天空就真的下起了雨,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
下面的人都目瞪口呆,不愧是水龙王,呼风唤雨的本事真的很强。
“大家都跟在我后面,咱们即刻出发!”
包括剩下的几名相宗门的长老在内,所有人都紧紧地跟上大长老,水龙王也稳稳地落在地上,一群人势如破竹,全都做好了即将大干一场的准备。
与此同时,品居门的人都被外面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吓到。
天有异象,看来尹子君说的不错,确实有人来偷袭。
可就在这种紧要关头,尹子君却遭到了卦象的反噬,她被扶到床上,其他几位品居门的长老帮她注气疗伤。
好几股精纯的相气被注入到尹子君的体内,渐渐的,她的气色好了很多。
“大长老,果真有人来偷袭,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尹子君缓缓侧过头,看着外面还在哗哗降落的雨。
她感受到了雨里的妖气,这场雨,果然来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