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远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折在两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年轻人手里,他已经被千年金参折磨得遍地打滚,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些符隶了。
符隶在飞出去的一瞬间就全部燃烧了起来,远远望过去,千年金参就像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火海里充斥着金参的冷笑,周博远趁机逃跑,然而没跑几步,一只手就穿过他的胸膛。
他低头一看,那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心脏。
下一秒,他的心脏如同被捏爆的气球,血肉向四处飞溅。
噗通,周博远的躯体完全失去了生命力,坠落在地。
金参甩了甩手,上面的血渍竟然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瞬间消失,她抱起坐在周博远尸体边的小金参,“别哭别哭,我来了。”
小金参渐渐停止了抽泣,它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周博远种在它身上的禁制还在,以它现在的意识还无法完全认出千年金参。
“小宝贝,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不老老实实地待着,非要跑出来玩,这下好了吧,落到人类的手里……”千年金参一边说,一边取出小金参体内的禁制,“要不是我刚好也在拍卖会,你今天非得让
人给吃了不可。”
郑玄一刹那有些失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参这么温柔的样子,这样的唠叨,不但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还让他有一丝丝羡慕,他不禁幻想,如果换做是他妈看到他这样会有什么表现?
被取出禁制的小金参,又恢复成了原样,千年金参把它捧在手心,“我给你换个新地方,记住了,以后不能再调皮了,只有等到你完全成型的那天,才可以出来找我。”
走之前,千年金参特意看了郑玄一眼,似乎在征得他的同意,郑玄微微点头,千年金参才走。
“你不担心她逃走吗?”刘萌萌忍不住问道。
郑玄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她逃不了。”
接着他走到周博远的尸体旁边,摸索了好一会儿,但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周博远今天在拍卖会的表现来看,他的家世肯定不一般,所以刘萌萌觉得让尸体躺在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说不定会惹祸上身,“咱们还是赶紧毁尸灭迹吧。”
她的身上有符隶,可以直接一把火烧了尸体。
郑玄退到一边,默许她这么做。
刘萌萌的符隶刚落到尸体身上,就燃起了熊熊
大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周博远就变成了一抔黄土。
风一吹,骨灰全部消散,全身上下竟只留下那根黑针完好无损。
不愧是魔器,凡间的火根本奈何不了它。
刘萌萌连忙把它捡起来,然后交到郑玄手上,“看来这是天意啊,它注定就是你的。”
这是不是天意,刘萌萌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从她见到这个魔器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适合郑玄用。
郑玄看着这根黑针,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思,刘萌萌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听到。
“郑玄……”连续叫了好几声,总算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郑玄恍过神,把黑针收进背包,他现在没时间研究,准备回去之后再好好看看这件魔器。
金参还没回来,夜色渐凉,两人坐回车上等。
等了没多久,金参就回来了,郑玄注意到她变得有些收敛,一直站在旁边,却不知道上车。
郑玄只好亲自帮她打开车门,金参这才乖乖地坐到位置上。
“这次藏好了吧?”郑玄主动打开话匣子。
金参轻“嗯”了一声。
她之所以会离开这么久,就是想找到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毕竟人人都想得到
金参,她现在不能把小金参带在身边,剩下就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人一精才总算和解了。
金参终于明白了郑玄的良苦用心,他猜到周博远在拍卖会结束之后会试图偷袭,所以才没有在拍卖会上多此一举,把小金参拍下来。
她犹豫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向郑玄道谢,但是又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之前是她误会了郑玄,郑玄并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想找一种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她支支吾吾说了几句,郑玄早已看破她的心思,他让金参不用多说,而是把天水交给她,“如果真觉得愧疚,就把它喝了。”
天水已经有了,只差仙土,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金参,那就一定会帮她找到这两样东西。
金参充满感激,她咕咚几口就把天水一饮而尽,马上她的道行就飞速增长,郑玄总算松了一口气。
喝了天水,金参觉得越发不好意思,她第一次有种欠了别人的感觉,郑玄今天也算帮了她好几次,按理来说,她也应该表示一下。
郑玄扭动车钥匙,准备启程,金参忙称自己还有话要说。
郑玄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了?”
金参躲过他的眼神,然后如同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从头上扯下一根头发,头发很快就变成一根参须,她递给郑玄,“给你。”
郑玄很惊讶,在他的印象里,金参一直把自己的须视若珍宝,之前他应急拔了几根,结果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发了好一阵脾气,后来还跟他约法三章,说拔须之前必须得经过她的同意,现在倒好,郑玄明明还没问她要,她却主动拔了一根给郑玄。
金参直接把参须塞到他手上,然后兀自转起了圈圈,随着体表浮出阵阵白烟,变回了原型。
郑玄看着手里的参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金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金参顿了顿,说,“放心,我没忘,下次找到了机会再跟你说。”
接着它便自行回到水瓶,开始炼化天水。
郑玄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水瓶,怎么看都觉得小了,他问金参:“我还是给你换个大一点的花盆吧?”
金参却说不用了,它已经在这个小水瓶里待习惯了。
郑玄还以为它又生气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