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最后到嘉兴。一共要去十天,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
伊曼瞪大眼睛说:“你不是跟张先霖俩人单独去么?怎么招呼这么多人去?”
陆田说:“我们没说要两个人去,再说两人去多没意思,人多才好玩么。你到底去不去?火车票要提前买,还得准备介绍信呢。”
伊曼说:“我不去。”
陆田想要伊曼一起去,便问:“为什么?这么舍不得我顾哥?”
“不是因为他。”伊曼想到张先霖,摇摇头说:“我良心不安啊。”
陆田不明白伊曼的意思,撇撇嘴说:“那得了,让顾哥休假带你去玩,他什么地方都去过,以前当过侦察兵呢。”
伊曼觉得朽木不可雕,不知道张先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双人行变成旅游团会作何想。
*
到了礼拜一。
伊曼拿着新做的拖把头到办公室,魏佗帮着一起把旧的拖把头换成新的,使了使觉得好用。
隔壁办公室一开门里头都是烟味,里头的年轻女干事成天往伊曼办公室来,这次也是过来,皱着眉头说:“你们这边多干净,魏哥还不抽烟,我们那边烟熏火燎,养什么花死什么花,真是讨厌。”
伊曼每次从隔壁路过也能闻到浓厚的烟味,他们办公室四个人,个男干事香烟不离手,可惜这位不抽烟的女干事天天在办公室里吸二手烟。
这时候大家还不懂得二手烟的危害性,只是觉得味道难闻,沾在衣服上洗过以后烟味也很难去掉。
伊曼见她确实讨厌,想了想说:“我对面还能办公,要不然你跟卢会长申请到这边来办公?”
女干事咳了两声说:“算了算了,要不然又该说我年轻人吃不得一点苦,背地里还得说我矫情。”
伊曼故意说:“我看你一直咳嗽,抽烟的人肺都不好。也不知道吸二手烟的人会怎么样?你该不会是被他们影响的吧?”
魏佗忽然说:“我看过国外的一片报道,家里有吸烟的丈夫,结果妻子的肺比她丈夫的还要黑,都是被熏黑的。”
女干事说:“可是烟毒不应该被他们自己吸到肺里了么?”
伊曼跟魏佗俩人一唱一和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咳嗽呢?说不定他们吐出来的烟雾比吸进去的还要毒。”
“怪不得他们不咳嗽。”女干事想了想:“那我还是申请过来吧。我最近夜里也开始咳嗽,喝了梨膏也不管用,肯定跟他们抽烟有关系。”
等到女干事离开,魏佗给伊曼立起大拇指说:“我还以为你不懂二手烟的道理,原来你也明白。”
这时候就有二手烟的说法了?伊曼诧异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佗笑着说:“我原来也是个大烟枪,后来我媳妇生病咳成肺炎老是不好,正好遇到一位苏联的医生跟看了看,还是他拿了资料跟我们看的,那时候我也是不相信。后来戒烟以后,媳妇的咳嗽就好了,我就再也不抽了。那东西就不是个好东西。”
伊曼也点点头:“幸好我家那位不抽烟。”
魏佗很给面子地说:“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韦薇从外面走进来招呼道:“咱别聊了,马上开会了。”
伊曼站起来跟着一起出去。
后面的这几天,伊曼逐渐适应妇委会的工作,那位女干事在礼拜搬到伊曼的办公室里,跟伊曼坐对桌。
不说别的,她搬过来不到一个礼拜咳嗽就好了,这下隔壁办公室抽烟的男干事们被卢崇文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下了禁令,不许他们在办公室里抽烟。
伊曼下班后,没走几步,听到陆田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五月份的天气,风和日丽。
陆田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好。
她拉着伊曼的手,看了看附近没有人,跟伊曼说:“咱们去小食堂,我请你吃饭,你帮我拿拿主意。”
伊曼说:“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陆田郁闷地说:“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事。就是去浙江玩的事,我把大家安排的行程跟张先霖说了,他不但不认为我给他省心,甚至一整个礼拜都不跟我说话,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她低下头,用脚把前面的小石头踢开,低声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原先他总在我身边不觉得怎么回事,他一不跟我玩,我的心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