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誊终于累了, 睡了一回。
他好像听到了手机铃声,有点不太真实,像是在做一场梦中梦, 虚幻而美好。
但顺手捏了捏, 软玉依旧在手,便放心了,把姜遥又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一些。
姜遥被捏得有点疼, 被抱得有点呼吸不畅,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咕哝着说:“不要了……”
姜誊渐渐地醒过来,睁开了双眼——姜遥还背对着他。他们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很累, 但很幸福。
姜誊的手在她身上又游离了一阵子, 想要做点什么, 但姜遥看起来正睡得好,就暂时放弃了,只把手指往下, 想让她在睡梦中更舒服。
姜遥却往床沿边挪了一挪, 有了一夜的经历,她潜意识里好像知道到接下来会是昨夜的重复,不会仅仅是这样,含糊不清地求饶:“老公, 真的不行了……”
姜誊猛地把手拿了出来。
姜遥的心跟着突然地一空, 有点迷茫,也就清醒了瞬间门, 回过头来看身后的人,想看看他是怎么了。
身后的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遥遥,你该喊的是‘哥哥’。”一边说一边贴上。
“哥哥?”姜遥回头, 看到的是姜誊的睡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因为这是第一次用这个视角看成年的姜誊。
她喃喃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音调猛地拔高:“姜誊!”
姜誊在她侧过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是我。”
姜遥一边受惊一边受力,当即喊出声音来。
姜誊手肘一弯,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提醒:“喊小点声,爸爸妈妈听到不好解释。”
这仅仅是父母不好解释吗?!!!
姜遥:“变……”
姜誊从上到下地堵住了她的嘴,把她翻过来。
姜遥不得不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差点都嵌到他皮肤里了。
姜誊不管不顾,像深埋地底的大树,在姜遥一边哭一边咒骂他时,把手臂递给了姜遥。
姜遥咬住了,终于只哭,没嘴骂他了。
她又昏昏沉沉地闭了眼睛,只因姜誊不像凌晨,这次是那么狂风暴雨似的索取,却又压抑着不弄出声响,像是掠夺,让人难以承受。
……
清晨的花儿开得正香。
早起的鸟儿也有虫吃。
傅言淮起得比鸟儿还早,脸色却非常难看。
司机一路超速闯红灯,把顶着一张阎王脸的傅言淮送到了姜家门口,按了半天的铃,才有佣人懒洋洋地过来开门。
傅言淮等待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看起来下一刻就要喊人来把这大铁门给推平了。
一看到是傅言淮,佣人立刻清醒了,打起十一分精神急匆匆引路,却发现傅言淮走得比他还快。
才走两步,就被傅言淮赶走了,佣人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好赶紧打电话通知房子的主人。
傅言淮远远看到那两个矮小的女保镖,站在青草坪前闲谈,背对着他;姜山海站在屋角打电话。
一幅岁月静好,大家都很闲的样子。他简直怒火攻心。
姜山海看到了他,赶紧挂了电话,小跑着过来:“傅总,您怎么这大早上来了?吃早饭了吗?正好……”
傅言淮脚步未停,目标明确,直奔姜遥的房间门:“我来看姜遥。”他的脸色不虞,是个人都看得出心情糟糕透顶的程度,也许是在隐忍爆发的边缘。
傅言淮上次送姜遥回来的,知道姜遥住在哪间门房,但他今天太不礼貌,主人还没说话,他就已经自己往楼上走了,把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忘了似的。
姜山海不敢多问,只好跟着,在后面引路,勉强给傅言淮争取点礼仪教养。
傅言淮径直往那间门“公主房”走,姜山海连忙说:“不是那边,是这边,遥遥回来一直住在我儿子房间门。”
傅言淮的脸色瞬间门变了,变得难看到极点,彻底的青了:“你说什么?!”
姜山海擦了一把冷汗,连忙又解释:“不是,您别误会,遥遥跟姜誊换了房间门,他们不住一间门,不住一间门。”
傅言淮皮笑肉不笑,冷冷回了两个字:“是吗?”
说话间门,傅言淮早已到了姜誊房间门的门口,一把拧开门把手。原本预备好了要踢门。
一拧,竟然拧开了!
这有点猝不及防,傅言淮顿了一下,一瞬间门有点不敢看里面,但——
他一把推开门。
姜山海正想跟着进去,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把他鼻子差点撞扁了。
姜山海被关在门外,只能悻悻走开。
刚没走两步,只听房间门里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门上了。
姜山海吓了一跳,赶紧跑回来,隔着门响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又是一声响。
但这回不是摔在门上,所以听起来像是闷响,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人说话。
姜山海想进又不敢进,隔着门听,里面却依然没人争吵说话的声音,在一次又一次的不同的声响中,姜山海越来越紧张,犹豫了老半天,终于颤巍巍开口:“傅总,您和遥遥没事吧?我可以进来看看吗?”
里面静了。
傅言淮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出来:“没事,运动激烈了点,闲杂人最好滚远点。”
姜山海:“……”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可最后一句话为什么听起来很不爽?
这时,何秋也听到动静过来了,小声问:“怎么了?”
姜山海:“可能……可能是年轻人早上火气大,傅总来找遥遥了。”
何秋一时间门没听懂:“你说什么啊?”
姜山海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既然傅言淮开口了,他也不敢多留,也许这是他们的小爱好,便赶紧拉着何秋走:“那个,他们在那个。”
下了楼,夫妻俩撞见保镖进来,连忙把保镖也拉了出去,连早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