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看着唐清淑盯着自己,眼神很轻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那种笑容,与盛雪姿如出一辙,当所有人都是手下败将的傻逼。
鹿梨这才了解到,真正一屋檐下出不来两种人。
骨子里,不论盛华峰还是盛雪姿,包括唐清淑,都是自负自傲的。
只是唐清淑从底层拍起来,会示弱,会讨好。
鹿梨感觉眼前视线已经模糊的厉害,她的理智正在溃败,她用尽力气问了唐清淑一句:“你到底用什么办法,我们呼吸同样的空气,你却没事?”
鹿梨这句话大声的,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喊完之后整个身体抖的跟筛子似的,额头上汗珠子密密麻麻往外冒。
唐清淑见她快要不行了,也不隐瞒:“我嘛,提前吃了药,身体产生抗体,自然没事。”
“你吃什么什么药,包括这个通风口用的什么药?”鹿梨紧接追问。
唐清淑却沉默的冷着脸盯着鹿梨。
她上前一步,拍着鹿梨的脸蛋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鹿梨盯着她。
唐清淑说:“我不是要让你消失,也不是要让你死。这么多年,其实我们也在找你,当年太着急将你送出去,而忘了那份遗嘱的效应这么强。”
“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要让你活到遗嘱失效的时候,让盛家一切明明白白成为我们都,你才能真的死。”
唐清淑说完,捏着鹿梨脸上的肉,跟玩玩具似的,“今天,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
“说我按摩女上位?”
“说我小三?”
“呵,我会让你知道,按摩女到底要干什么。”
唐清淑这句话说完之后,鹿梨所有的意志力都跟着崩盘。
她终是撑不住,眼前所有场景都变黑,彻底的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唐清淑就这么站着,看着鹿梨倒在她的脚下,眼神冷冷的,“你以为,这么多年的盛夫人,我是白当的?”
随着唐清淑话语落下,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从楼梯拐角的地方走了过来,将鹿梨装进麻袋扛了起来。
“送去会所。”唐清淑命令 ,顺手将鹿梨的房间门关上,“记得处理干净一点,早上要把人送回来。”
几名黑衣人点头,快速的将鹿梨扛走,掩过了盛家所有摄像头和佣人的视线。
……
皇朝会所。
鹿梨清醒过来时,手脚被捆绑在床上,随着她挣扎的动作,手腕和脚腕上都出现绳索的勒痕。
而鹿梨就这么挣扎两下,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显然之前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哐当。
房间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随后是工作人员恭敬的声音:“谭先生,人已经按照您的意思送进去,希望您今晚满意。”
“谢谢了。”男人回应的声音。
鹿梨躺在床上看不到门口的场景,只是听着男人的声音多少有点耳熟。
但也不知道是药效缘故还是其他,她没法将这个声音对号入座。
鹿梨稍稍挣扎了下,耳边就传出男人嗤笑声音:“挣扎什么,给你的粗麻绳,你越挣扎越是……”
男人的话突然顿住,他盯着鹿梨的这张脸:“怎么是你。”
“是你!”鹿梨同样盯着这张脸,“谭正天。”
谭正天也是有些发蒙,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他是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过来的。
裤子都脱没了,只剩下一个衬衣。
见鹿梨这么盯着他,谭正天莫名其妙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赶紧转身去将裤子穿上。
“你不是盛家那个归来的小姑姑么,我们之前还相亲过,还……”谭正天碎碎念,“总之,你怎么在这里?”
鹿梨没回应,只是挣扎了下自己的手脚。
谭正天立马搭话,“我马上马上给你弄。”
他附身上前便给鹿梨解绳。
可都打了死结,他找了一圈,最后找到放到一旁的小刀。
他特殊癖好严重,又定了特别房间,这里面什么工具都有。
玩的尽兴的时候,谭正天什么东西都能用上。
本以为今晚会……
谭正天偷看一眼鹿梨,他不敢惹这位。
毕竟这位是能够把盛雪姿玩的团团转,还能跪地求饶的人,谭正天再怎么色胆包天,也不敢动到鹿梨头上来。
而,谭正天正举着刀子要俯身给鹿梨割绳子时,房间门突然被外力冲撞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吓了谭正天一跳。
他还举着刀子一脸发蒙,见着穿着西装的男人沉着一张脸,带着一身戾气疾步而来。
挥起拳头往谭正天脸上砸了一圈,直接把人砸的狠摔在一旁的桌子上。
同时,男人夺过他手里的刀子,举起来便准备对准他手心刺下。
谭正天当即瞪大眼,同时鹿梨的声音响起:“别动她!”
这一声止住了男人所有动作。
鹿梨还躺在床上:“这件事有些差错。”
“是是是,我真不知道今晚的人是她。今晚安排的明明是我一直想要的一个小网红,不是她的,我没想动她动手,我一点没想!”谭正天着急忙慌的解释。
他怕手没了,怕没命,更怕生不如死。
而男人显然不听他的话,对于他极力叫喊的澄清无动于衷,甚至眼神比刚才还要冷。
杀意更浓。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鹿梨躺在床上验证。
这句落下,男人这才收敛对谭正天的杀意,拎着刀子朝鹿梨走去。
三两下便将手腕上的绳子给解了。
鹿梨得以自由,想起来,但身体发软,药效还没过去,她用不上力气。
鹿梨直接伸手:“祁陆闻。”
男人垂眸,没多说什么,弯腰便将鹿梨抱起来,转身带走。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