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把前老板扶进了车子里。
坐上驾驶座后,他低低问:“骆总,您是要回公司,还是回家?”
“回家。”
骆雪闭眼掐着太阳穴,含糊了一句。
车子起动。
高峻把车开到她单独居住的那套大平层。
抵达小区地下车库后,他去给她开门,恭敬地请道:“骆总,到了。”
骆雪眯着眼,冲外头望了望,是到了。
她往外爬,脚下发软,扑进了男人怀里……鼻子里闻到了男人身上最熟悉不过的暗香。
这香气,很普通,就是普通的薄荷味。
但是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体味,竟有一种神奇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骆雪深吸了一口气。
高峻连忙把人给扶住。
女人的手,抓着他的衣角,往上爬,顺道还摸了几下——他这身子,因为长年锻炼,硬梆梆的。
她抬头时,歪了歪头,笑得有点坏坏的,却不显轻佻:“高峻,一身健子肉啊……”
高峻不知道要怎么应答,只恭敬道:“骆总,我扶您上去。”
“我走不了了,脚不听使唤了。”
她出了车子就双腿发软,身体全靠在了他身上。
高峻被她抱着,有点手足无措,那软绵绵的触感,能让一个正常男人的意志力为之崩溃。
他暗吸一口气,一咬牙,把她抱起——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抱了。
只是今天这一抱,滋味是前所未有的不一样。
关上车门,他熟门熟路进到电梯,按密码,上到12层,进到骆雪的家,将人送进那间大到离谱的主卧,把人放到那张又软又大的床上,帮她脱了鞋。
他很麻利地干完,已出一身老汗。
床上的骆雪咕哝了一句:“我想喝水。”
“等着。”
他去接了半杯水。
那水杯是水晶做的。
很别致。
一只就价值三万。
骆雪的生活,绝对是精致的——普通男人,根本供不起她这样奢华的日子。
回到床边,他扶起她,喂她水喝。
一杯水,她喝了一个精光。
喝完,她倒下。
高峻为她扯过被子盖上。
这时,一只手臂将他拉回去覆到了她身上。
他赫然看到骆雪正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恍恍惚惚地盯着自己,“高峻,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高峻愣了愣,面对女人满口的酒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燃烧起来了,脸孔烫得厉害:
“骆总,您喝醉了!”
“我他妈就问你一句话……”
她突然翻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娇媚的眼神,如丝如媚:“在泰国时,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骆雪穿着一件v领的职业装。
当她压着他时,v领下呼之欲出的雪白,是如此的惹眼,女性的幽幽体香,在挑战他的意志力。
高峻努力无视,脑子却直接当机了,一时会不过意来,他的身体则不受控地骚动起来:“在泰国……我和骆总说过很多话,不知道骆总问的是哪一句?”
骆雪眯着美眸,用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突出的喉节,“你说过的,你要护我一辈子。谁都别想伤我分毫……”
是有说过。
有一天,她发高烧,醒来时说,梦到她要被人勒死了……
他给她擦汗说:“骆总放心,我会保护你,只要我还活着,谁都别想伤你分毫……”
想不到她还记得。
他原以为她烧糊涂了,那些细节,是不大可能记得的。
所以,这会儿,他提到这句话,是怎么个意思?
这个高不可攀的女老总,对他,真有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