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仁刚窜回自己家阳台,一脸惊魂未定,就在这时,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长夜,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直接挂掉。
谁啊,这时候给他电话,不是催命嘛!
林怀仁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客厅挪动,分明就是在他家,干啥还要那么憋屈,而且他那还是义务给人治病,这是做好人好事,咋搞得像他去跟人偷情被人抓奸了一样。
这世道真是好人不好当啊!
林怀仁一副劫后余生的心态摊在沙发上,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韩禄铭。
林怀仁立马接通电话:“韩哥,刚刚不好意思,我有点事。”
“兄弟,你现在有空不,哥有点事情想要找你帮个忙。”
林怀仁一听韩禄铭那严肃的语气,便知道韩禄铭要帮忙的事肯定不一般,说道:“可以,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我现在在御龙山庄八单元,你待会到了山庄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一听林怀仁答应下来,韩禄铭难掩激动,他看一眼四周的人,压低嗓门小声说道:“这件事十分古怪,你做好准备。”
古怪的事?
韩禄铭是在暗示他这件事相对棘手,还是又另有所指?
挂断电话,林怀仁立马出门。
缘分就是如此迷人,这边他刚拉开门,旁边的另外一扇门同时拉开了。
程静宜一家三口走了出来。
几目一对,一阵静默……
林怀仁半边身体卡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尴尬的望着对面。
程静宜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高声嚷道:“电梯到了,快走,我都快饿死了。”
程静宜拽着她爹妈一个劲儿的往外走,不过,程父却不吃她这套,直奔林怀仁而去,从头到脚打量林怀仁一番,尤其是看到林怀仁脚上那一双鞋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年轻人,你这是要出门啊?”
程东青一脸慈父般的模样,火热的目光让林怀仁头皮发麻。
程静宜脸一沉:“爸,你管人家,还吃不吃饭了!”
“催什么催,这不我看你阳台也没安装防护栏,现在小偷又这么猖獗,我这不是提醒下你的邻居,做好防盗措施嘛!”
程东青对着程静宜就是一顿吼,转头看向林怀仁的时候,那脸上的褶子都快堆
出一朵花来:“年轻人,我是这丫头的爸爸,我叫程东青,你叫啥?”
“叔叔好,我叫林怀仁。”林怀仁毕恭毕敬的朝程东青鞠个躬。
“怀仁啊,是个好名字!”程东青拍拍林怀仁的肩膀,称赞道:“嘿,小伙子身体还挺强壮的,有没有兴趣跟叔叔学两招,以后省的这丫头欺负你。”
“爸,你别打扰别人做事行不行!”
程静宜黑着一张脸把程东青拽到电梯里,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一出门就让两个人撞上了!差点都露馅了!
林怀仁靠在门上,后背全是虚汗,他娘的,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心虚个锤子,不就是替他女儿看了个病,顺便不小心看到了他女儿小半边身体,有什么嘛!
……
御龙山庄八单元。
别墅内灯火通明,十几人围住在大厅里,每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坐在最中间的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眼中蓄满泪水正在小声啜泣,身边围着几个人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氛围十分压抑。
“桀桀桀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向二楼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里面传来
一阵诡异的声音。
“吼~”
突如其来的一声凄厉嘶吼,几乎吓到了所有人,那妇人表情微怔,抽抽嗒嗒的说道:“你们瞧,这又开始了!”
韩禄铭也是冷汗直冒,若不是亲眼相见,他绝对不相信一个人类竟然能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嫂子,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特意请来的两位专家,你放心,有他们在,钟哥的病那都是小问题!”一个中年男人自信满满的说道。
钟夫人闻言,抬头感激的说道:“志强啊,嫂子谢谢你这一番好意了,只是你钟哥这病自从发了开始,来来回回了好些个名医专家,都这些人连你钟哥的身都近不了,这都多少天了,你钟哥都滴水不进,这样下去,我真怕他撑不住了啊!”
说着,钟夫人又红了眼眶,周志强向后招招手,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立马上前吹嘘道:“钟夫人,你放心,钟先生这样的病例,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小事儿一桩,比这更棘手的事情我们都处理过无数起。”
“真的?比这都奇怪的还有?”钟夫人神情狐疑,细细打量面前两个医生一
番,一个人矮矮圆圆的像个球一样,脸上的五官挤成一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连条缝都看不见,另外一个人则是十分瘦高,像一根拉长了的竹竿。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什么专家,倒像是随便从路上找来的两个路人。
长的瘦高的那人拱手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师兄弟行走江湖,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钟夫人你就放心吧,把钟先生交给我们,保管药到病除,以绝后患。”
说完还冲钟夫人一笑,他一笑的时候,那双小小的眼睛就会被拉长,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钟夫人眼神迷茫,抱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说道:“诶,只要你们能进得去,去试试也无妨。”
“钟夫人,这不太好吧?”就在这时候,韩禄铭说话了。
周志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看向韩禄铭,他清清嗓子,一本正色道:“韩先生,怎么的?你是对我请来的两位专家有意见?”
“自然不是,我相信志强兄的火眼金睛,不会随便找一些庸医来坑害钟兄。”
韩禄铭担心的是,这件事并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