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心中自然十分不甘,她双眸微微低垂,神情极其愧疚的说道:“怀仁,其实我一直都想向你说一声抱歉,当初是我不对,可是我那样做也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
林怀仁突然冷笑一声,嘴角下撇,看向翠翠的目光带着丝丝寒意。
“苦衷?你有什么苦衷?难道是我逼你的?”
对翠翠,林怀仁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到最后他得到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一场背叛,她当着自己的面撕下了一直以来的面具,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她就是嫌弃自己没有钱,给不了她纸醉金迷的生活罢了。
苏舫同时也蹙眉,翠翠的事情,林怀仁之前告诉过她,分明就是翠翠自己嫌贫爱富找了个大款就把林怀仁踹掉了,怎么现在说起来,倒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以往只要翠翠一认错,就算是她捅了天大的篓子,林怀仁也会心软,心甘情愿的替她擦屁股,怎么这次看上去,林怀仁好似没有一丝动容。
翠翠依旧不相信,林怀仁真的对她没有一丝情谊,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林怀仁本来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的
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的。
“我知道,我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可这些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怀仁,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跟你在一起的。”
翠翠一副泫然未泣的模样,她本来长得就十分美艳,如今小声啜泣起来,让人忍不住就心生怜悯,只是这种招数对林怀仁而言早就免疫了,他冷眼看着翠翠这演戏的样子,一时也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这么傻x,居然会信她的那些鬼话。
苏舫一怔,顿时怒火上头,她刚刚是在跟林怀仁吵架,可她们两个又没有分手,当着她这个正牌女友的面,就要公然挖她的墙角,这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苏舫像护犊子似的把林怀仁藏在自己身后,一脸警惕的瞪着翠翠,冷声道:“翠翠,林怀仁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要是想要回去,劳烦你先排队,等我和他分手了,你要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意见。”
哟,原本以为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现在看来是要上演两女争一男的狗血戏码了啊,就是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的啊,路上的行人纷纷放缓脚步,竖起耳朵来听这到
底是怎么一回事。
翠翠掩面哭泣,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怀仁,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我跟happy哥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苏舫面黑如碳,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了,林怀仁现在是我的男友,不管你是什么人,他都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翠翠完全忽视苏舫,她抬头望向林怀仁,眼中充满了无限柔情:“怀仁,我说真的,我敢以你师傅的名义起誓,我真的会好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你给我闭嘴,你根本不配提到我师傅!”
林怀仁薄怒大吼道:“你给我闭嘴!”
说完,林怀仁从苏舫身后走到翠翠身边,他比翠翠高大半个头,微微低头,一双清冷的眼中不带丝毫温度,望着翠翠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根本就不配提到我师傅。”
翠翠一怵,林怀仁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林怀仁从未用过那样的眼神来看自己。
“我……我真的……”
翠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林怀仁一脸嫌弃的瞥一眼她,回身又走到苏舫身边说道:“走吧,拿了毕业证就回
去,好心情全都被破坏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好心情就是被翠翠破坏掉的。
苏舫心中那个结莫名就解开了,她拍拍自己的脑袋,真的是,像翠翠这种女孩子,她干嘛非要较劲呢,林怀仁又不傻,看样子,他看的比谁都还清楚呢。
“林怀仁,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孬种,你xx妈骗我上床的时候,说了要对我一辈子好的,那你就该对我好一辈子!”
翠翠见林怀仁拉着苏舫要离开,心中的嫉妒与愤怒战胜了对林怀仁的恐惧,她直接冲到苏舫跟林怀仁的中间,一把推开苏舫,紧紧抱住林怀仁的手,泪流满面。
苏舫一时没注意,直接被翠翠推到在地上,林怀仁一惊,想也没想,用力一甩,翠翠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林怀仁连忙上前把苏舫扶起来,查看有没有受伤。
苏舫摇摇头:“没事。”
林怀仁被翠翠的话是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怎么的,感情,就因为直接睡了她,所以就算翠翠抛弃了自己,但是翠翠想回来,自己就必须得双手捧着她不成,这什么逻辑,真以为这世界是随着她在转不成!
翠翠向前一扑,紧紧抱住
林怀仁的大腿:“我不管,你说了要对我好一辈子的,你必须要兑现你的承诺,而且你师傅……还跟我们订过亲的,我就是你的未婚妻,我将来就是你的媳妇。”
林怀仁被气笑了:“是,我师傅是向你们家订过亲,可不也是你说你还小,要以学业为重,定亲宴你不也没去吗?那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妻,还有,我是睡了你,可你爬上别人的床的次数还少了吗?你以为你是谁?我真心实意待你,你把我当大傻子一样逗着玩儿,找到了有钱人就一脚把我踹掉,怎么了?现在是你那个happy哥不要你了,你就想起回头找我来了?”
众人哗然,happy哥可是他们学校一代有名的混混,家里的确也有钱,常年蹲在大学门口,就是为了约学校的妹子,是大学城这一代有名的毒瘤。
再加上刚刚七七八八的对话,众人心中也拼接出来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大概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被有钱人甩了后,回头找前任,胡搅蛮缠。
翠翠脸一红,心中的想法被林怀仁直接道破,她支吾道:“没有,没有那回事,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