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仁直视黄老:“黄老,真不能用消炎药!”
“你是质疑我的能力?”
黄老声音陡然拔高,他已经把林怀仁归纳在了薛老名下,当众被薛老的徒弟冒犯,黄老自然是怒不可遏。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易老确切是对消炎药过敏了,再用消炎药的话,肯定要出大事!”
林怀仁态度不卑不亢,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绝对不会儿戏。
“贾惊天,你师傅什么意思?自己不来,就让他的徒弟来当众羞辱我的吗?”
黄老大声呵斥道。
贾惊天慌不连跌的对黄老说道:“不是那个意思,黄老,这事儿就是个误会!”
扭头对林怀仁又说道:“你别说了,哥,你再说,今天我得死在这儿!”
“行,小子,你说我开的方子有问题是吧,那你说,你说说,这病该怎么治!”
黄老见自己场子被砸了,心里自然也不痛快,他倒是要看看,薛起风的徒弟又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贾惊天一手抓住林怀仁,冲林怀仁摇头示意,千万不要再开口了。
林怀仁:“很简单,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
“胡闹!”
林怀仁
话还没说完,立马就有人跳出来指着林怀仁鼻子骂道:“要是没有这些仪器维持的话,易老就危险了!”
林怀仁抬眼:“他现在也不安全!”
那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林怀仁看向易辉:“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还是易老第一次吃西药吧!”
易辉一愣,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易老是个老顽固,一般小病都不屑于看病,这次要不是家里人硬逼着,他才不会到疗养院里拿药。
“易老的身体比较特殊,正是因为对消炎药过敏,所以才会导致呼吸道水肿,这几天你们又一直不停的给他输消炎药跟各种生理盐水,加重了他的过敏程度,所以情况也就越发严重起来。”
林怀仁叹气道。
易辉似信非信,他看向黄老,想要从黄老那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黄老一脸不善的盯着林怀仁说道:“薛老还真是厉害了啊,教出了这么厉害的个徒弟!”
放眼整个首都,刚当着黄老的面顶撞黄老的人,林怀仁算是独一份了,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
“我不是薛老的徒弟!”
林怀仁皱眉,他对师傅这件
事有不一样的执念,也最讨厌有人乱说。
贾惊天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林怀仁这是要害死他们啊!
首都疗养院那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地方,把守也是十分严格,贾惊天也是借着自己师傅的名头才把林怀仁给带进来给自己壮胆的,这下好了,不是壮胆是送命了。
林怀仁自爆不是薛老的徒弟,便给了被人可乘之机,立马就有人叫道:“不是薛老的徒弟那怎么混进来的?万一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怎么办!”
“对啊,还质疑黄老,这里随便任何一个人的资历也比他好,哪里有他说话的资格!”
易辉眼神落在林怀仁身上,也在琢磨林怀仁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小子,你倒是个胆大的,不过,你要想出名,今儿却是来错了地方!”
黄老冷笑一声。
林怀仁:“黄老说笑了,我只是从用药的合理性上对你的方子提出了意见而已,并不是什么出名不出名!”
“你……”
黄老被林怀仁给一击,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道:“就算是薛起风在这儿,他也不敢对我的方子有任何质疑,还不快点来人把这来路不明
的小子拖出去好好查查!”
贾惊天腿一下就软了,他原本是想带着林怀仁给自己壮胆的,这下好了,真的是要让林怀仁送命了,不仅是林怀仁,就连他估计今天也要挂在这里了。
门外几名警卫齐齐冲了进来,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林怀仁。
黄老黑着脸道:“查,给我查清楚这小子到底是谁,居然还敢假借薛老的名头混进来,一定不可轻饶!”
几名警卫一拥而上,眼看就要把林怀仁抓住的时候。
“等等!”
易辉手一挥,几名警卫立马又退回到原处。
黄老脸更黑了:“易首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开的方子不对劲吗?”
“黄老,我只是觉得集思广益并不是什么坏处!”
首都人都知道黄老跟薛老两人不合,易辉也不过是想要谨慎一些而已,并不想掺和两个医生之间的事情。
黄老冷哼一声不说话,林怀仁看着易辉那动摇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应该是相信了自己的话。
“易首长,你放心吧,只要把消炎药取消了,我敢保证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你父亲就会清醒过来!”
“什么?你可以让我爸清醒过来
?”
易辉神情激动,他拿到易老病危通知书的手现在都还在抖,林怀仁却说他能在一炷香内让自己的父亲清醒过来,这完全就是他不敢想的事情。
黄老先是一愣,然后嘲讽道:“年轻人,这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快,免得待会这脸打得痛!”
林怀仁冷冷看一眼黄老,这人还真是自负,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相信别人能做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心。
林怀仁:“易首长,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不妨让我一试。”
贾惊天见易辉神情有几分松动,忙说道:“首长,他可是灵秀市有名的神医,你要不是就让他试试吧,肯定可以的!”
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两个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总不能眼看着自己被淹死吧!
黄老见贾惊天为林怀仁说话,忍不住又是一阵冷嘲热讽:“薛老还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一点本事没有,倒是天天想着给人偷鸡摸狗!”
易辉听到黄老这些话,忍不住也皱紧了眉头对林怀仁说道:“行,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