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老已经在大殿等你们了,劳烦三位随我来!”
山来相:“劳烦了!”
说着,他便把身上的白蛇袋取下来,准备还给那苗人,毕竟,就刚刚苗人的说法,这白蛇袋应该算是相当珍贵的宝贝了,他们也不好占为己有。
苗人却没有接,只是道:“湘西一代多毒虫猛兽,几位留着以防万一吧!”
山来相三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那白蛇袋继续挂在身上,然后跟着苗人穿行过座座低矮的茅草房,沿途林怀仁都在细细打量观察,这些苗人的吃穿住行似乎都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寨子里没有通电,也没有半点现代文明社会的痕迹,这都令林怀仁有几分惊讶。
可寨子里的人对他们三个外来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碰上他们的目光时,会刻意避开,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一样,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在遇上前面给林怀仁他们领路的那苗人时,会主动问好,只是他们说的都是苗家话,林怀仁也听不懂。
“收起你的眼睛,不该看的不看知道吗?”
翠玲花拽一把林怀仁,小声提醒道。
林怀仁:“不是,师姐,我没有乱看啊!”
“居住在这里
的苗人都十分善蛊,你要是着了道,可别怪你师姐没有提醒你!”
翠玲花正说着,林怀仁他们已经跟着那苗人走到了整个苗寨中最为雄伟的一座建筑里。
“殷长老就在里面,请三位进去吧!”
苗人说完后就退下了。
“这死老头,也不知道在装些什么,都说了要给他钱,咋嘴还是咬得那么紧,要我说,咱们干脆直接抓了他,狠狠揍一顿,看他还说不说!”
两大汉一前一后的从那屋子里出来,话说的这么肆无忌惮,想来是以为没有人在吧,可一出门就撞上林怀仁他们,其中一个大汉瞪一眼刚刚说话那人,然后对林怀仁他们礼貌性点点头,看上去倒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三位看上去很面生,刚刚才进寨子吗?”
那大汉笑了笑,主动跟山来相搭话。
山来相:“对啊,我们是医药公司专门来收购草药的,今天才刚到,这不正准备找他们老大好好谈谈这药草的价格!”
收购药草,林怀仁翻个白眼,还真是能编!
“啊……原来是医药行业的人啊,我叫蛇头,这是我兄弟,叫大胖,你们既然有正事,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先
去忙你们的正事吧!”
蛇头一脸恍然大悟,也不刻意跟山来相套近乎,说完话,就带着人走了。
大胖回头看一眼,恰好看见林怀仁走进房间,他急忙开口道:“大哥,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是来收购药草的吧?”
蛇头看一眼自己兄弟,骂道:“你这脑袋就这么蠢的吗?会有人收购药材收购到这里来?”
大胖:“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跟我们进来的那几个小队不都走了吗?咋这三个人又冒出来了?他们不会是那些小队故意留下来的吧?就想等我们找到古墓地方后,然后杀一个回马枪!”
蛇头皱眉:“我看那三个人都有些面生,怕是跟之前的人没有关系,可能是新进来的一队人,不过,咱们有那么多人怕他们三个人干嘛,他们三个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那在咱们一队人面前都是不够瞧的,回去立即就把这三个人的情况通报给队长,咱们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了。”
大胖嘿嘿一笑:“对对对!”
祭司大厅
“殷长老,别来无恙!”
山来相一进入大厅,就对坐在高台上的老人拱手问好,林怀仁也投去自己的目光,见那老头白发
苍苍的坐在台上,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一样,这老头还真是跟他之前瞧见的一样精神。
殷长老睁开眼,目光如炬,丝毫不像是一个年老迟暮的人,他扫一眼山来相跟翠玲花,最后目光落在林怀仁身上:“你来了!”
山来相跟翠玲花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林怀仁,林怀仁摸摸鼻头,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在等他来一样。
“还愣着干嘛,殷长老在跟你说话呢,没礼貌!”
山来相瞪一眼林怀仁,林怀仁这才开口道:“殷长老好!”
“嗯,走吧!”
殷长老从台上下来,转身往那台后走去,林怀仁又愣了几秒,最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他咋这么一头雾水呢!
“你来的时候碰见那两个外乡人了?”
殷长老走在林怀仁两步开外,声音略显沙哑。
林怀仁点头,又觉察到殷长老是看不见他点头的,才开口道:“是的,碰见了。”
殷长老又继续问:“你知道那两个外乡人是来干嘛的吗?”
林怀仁:“额,来的路上师姐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说是最近有传闻,说你们这里有宝藏,这些人应该就是冲着你们那个宝藏来的吧!”
“宝
藏,他们也配!”
殷长老语气不屑:“我们苗人信奉的天神何等尊贵,也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随意玷污的!”
林怀仁心里暗暗吃了一惊,看样子,这群人的到来,已经让殷长老他们十分厌烦了啊!
林怀仁笑道:“殷长老既然不喜欢那些人,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不就好了,这里可是苗家村,外面还有蛊毒雾,把他们赶出去了,我想他们兴许也进不来!”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我还会叫你师哥他们过来吗?诶……”
殷长老语气中竟然也有几分无奈,不过,言归正传,他转身盯着林怀仁:“你就没有什么事想要问我?”
林怀仁:“我想问殷长老的事情太多了,不过,我想殷长老应该早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了吧!”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大费周折的把自己找来。
殷长老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林怀仁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盯着林怀仁的目光有几分复杂:“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稳重了不少啊。”
林怀仁听了也是一笑:“经历得多了,自然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