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边的难道是……
纲吉看向了趴在对面的银发少年,眼神闪过了恍惚。
他抽出了狱寺的卡牌,卡牌上,狱寺的形象早就变成了看上去风格有点酷的少年模样。
纲吉还记得的,这是他的第一张卡牌,也就是说狱寺君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副本的第一个搭档。
不知道为什么,纲吉的心情突然有些激动了。
“唔……”
就在这时,狱寺闷哼了一声,随即动了动,撑着桌面捂着额头爬起。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狱寺的脑子还有一些眩晕。
他记得没错的话,之前他明明准备问笹川京子关于“神隐事件”的事,然后……对了,他好像看到了白雾。
他,是昏迷了吗?
“你醒了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狱寺浑身一颤。
十代目?!十代目不是跟着云雀暂时离开了吗,难道已经这么快就已经处理好了?对了,他之前昏迷了多久?
狱寺下意识抬起头来,脑海里的思绪还有些混乱。
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问,又要等到下次了吗……
“啊……”狱寺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抬着脸,看着弯腰站在他面前关切地看着他的棕发少年,眼眸缓缓睁大。
狱寺愣在了原地。
“啊……咧?”纲吉也愣住了,他看着狱寺,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之前想说什么了,“你……”
“你是……”狱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违和感……
“对了。”纲吉突然开口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垂眸自语着,“我好像想说……”
一道灵光从从脑海里闪过,纲吉突然抬眼,郑重地看向了狱寺。
“你弹奏的曲子我都听到了。”
纲吉的棕眸清澈,倒映着狱寺突然一怔的脸。
“很好听,我很喜欢,谢谢你。”
狱寺的呼吸一窒,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纲吉,完全僵在了原地。
“还有……我的记忆出了点问题,所以一直都忘了你,对不起!”纲吉的双眼紧闭,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了,他要道歉的,小时候他是这么说过的。
但是、但是,狱寺君要是不接受怎么办?也是啊,狱寺君也没有必须要原谅他的义务的……纲吉忍不住有些忐忑了。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回应,让纲吉心里都开始有些嘀咕了。
对、对了,这个地方这么危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不定狱寺和京子都已经中招了!
想到这一点,纲吉猛地抬起头来,紧张地望了过去。
……诶?
纲吉一下子呆住了,他错愕地看着那双闪过了水光的碧眸,脑子彻底宕机。
!
狱寺浑身一颤,赶紧低头,抬手用衣袖用力擦了擦眼,动作快得让纲吉差点以为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咳……那、那个,我没事……您,都听到了吗?”狱寺的声音沙哑,他试图转移话题,可现在脑子一团乱麻的他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这个明明和十代目长得很像、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少年突然说的话其实有些莫名其妙,但狱寺却微妙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山本说的是对的,的确是两个人。
在小时候他经历过的那次事件之后,他陷入了痛苦和自责之中,一直在疯狂弹奏着同一首乐曲,不断为那位大人祈祷着……如果,那些祝福和祈祷都能被听到的话,那、那能听到的人,就只有那位大人了。
是了……他小时候是这么做过的,一直到离家出走之前,他都是一直这么做着的。
狱寺放下了手,低着头始终不敢抬眼,生怕暴露了自己现在的失态。
但为什么,之前一直都不记得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是同一个人。
对,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嗯……”
“啊,京子你也醒了?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纲吉听到了京子的动静,赶紧看了过去,伸手想要帮忙将京子扶起。
狱寺趁着这个机会微微抬眼看了过去。他看着眼前少年的侧脸,抿紧了唇。
衣服也和之前跑出去的十代目今天穿的不一样,还有那个奇怪的腰带……他居然还有点印象,不,应该说是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腰带,是外面的十代目没有的。
不可能是双重人格,虽然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但……应该不是同一个身体。
狱寺看向了纲吉的手,那里带着一个外面的十代目没有的指环。
所以……之前真的是他认错人了。
狱寺突然有些窒息。
所以,他之前的效忠真的是……
不,但是为什么那个十代目给他的感觉也这么亲切,为什么那个十代目也会有让他想要效忠的感觉……明明他很多年前就已经发过誓,只会效忠那位大人的。
难道是因为长相?是因为长得一样?但为什么?为什么会长得一样?双胞胎?但外面的十代目说过他没有兄弟的……
狱寺的思绪彻底混乱了,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到底算什么。
他居然……认错人了。
狱寺的脸色越发苍白,身形一晃,显然已经深受打击。
“狱寺?你真的没事吧?!”纲吉眼角余光瞥到狱寺动了动,一抬头看过去就看到狱寺这一副看上去有些凄惨的表情,吓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难道是在逞强?!
“这里是……”京子捂着头迷茫地环视四周,视线最终落到纲吉身上,“你是……另一个,阿纲君……”
没有疑问的语气,京子喃喃说道。
诶?
纲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