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完全忘记自己都表演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应该是没做好的,但想象中的得分困难根本没有发生,虽然太宰老师的态度很让人火大,但最后还是让他通过了。
后面的织田先生更没有困难,太宰老师相当捧场,才刚开个头就举了通过的牌子,还给出了各种纲吉想都想不到的理由表示赞赏。
原本以为最困难的观察居然就这么通过了,纲吉回到后台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
而舞台下的观众们……对他们这几个明显是在“走后门”、破坏了舞台规则的家伙,当然是有很大的不满的。
但观众们的不满并没能改变什么,他们还是顺利通过了,只是无论观众席还是舞台上、其他模特鬼们的怨气,都更重了而已。
——也许是因为每一次走秀活动必须要淘汰一部分人数,所以除了他们是被刻意放过的之外,其他的模特鬼面对的评分机制和之前依旧是一样的。
舞台上的表演依旧血腥和混乱,扭曲和痛苦让怨气越发沉重,而这次,这些怨气都有了针对的对象。
明显破坏了规则、轻而易举活下来的他们,当然会被所有拼尽全力活下来的鬼怨恨。
尽管,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走后门”的人。
织田先生认出了其中一个在今天的活动中死去的鬼,它是那台手机的主人,而它表演的是符合鬼怪审美的“艳.舞”。
它似乎也被面具和胸牌迷惑了,并没有认出它的“靠山”已经换人了,在表演途中还一直朝着太宰老师的方向抛媚眼——如果那个算是媚眼的话。
结果,它当然也被太宰老师判出局了。
如果最后活下来的“选手”的数量是固定的,那么他们活下来就代表着必须要有同样数量的其他模特鬼死去……纲吉后来才想到了这一点。
太残忍了。
用这种方法,虽然活下来了,但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很卑劣,但目前他们除了这种方法之外,根本没有其他能从活动中活下去的办法。
纲吉有些不甘地握紧了拳。
松田阵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们继续去调查。”
松田阵平越过纲吉,往前走去。
不二周助来到了纲吉的身边,轻声说道。
“我觉得,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如果任务者没有调查清楚真相、找到真正的破局方法,副本就会不断重复,那些模特也会不断经历同样的事……我们尽快解决,副本里的鬼才能尽快解脱,对吧?”
“……”纲吉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用力点了点头,“嗯。”
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也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放下这些纠结,只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
不过……
“我们走吧。”
的确不能再……浪费时间门了。
……
……
“真正的破局方法”。
是的,虽然这次他们借着太宰老师成功在走秀中活了下来,但这不代表着他们就能用同样的方法完成接下来两天的走秀。
太宰老师直接给分通过的方法太过简单粗暴了,才只是这么一次就已经引起了很大的不满,针对他们的怨恨和嫉妒都在不断攀升,那些慢慢缠绕在了他们身上的怨气,甚至可以让他们想象到接下来他们的调查会受到什么阻碍。
同样的方法,是不可能一直用下去的。
不、应该说……即使能用下去,即使这个方法真的能让他们度过天的活动,也根本没有意义。因为这个方法,绝对不会是解决这个副本的真正问题的方法。
这个方法,和之前他们找到的那个和肉山裁判做了交易的模特鬼,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太宰老师的做法,让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其他的裁判,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调换吗?
除了裁判之外……工作人员,可以吗?
纲吉沉思了片刻。
他记得,工作人员好像也有和胸牌差不多的……
“工牌。”
……
……
一会后。
松田阵平半蹲在某个拐角,提着探测仪,对着拐角后的走廊探测着走廊的情况,而不二周助则握着网球拍光明正大地站在了走廊中间门,另一只手还抓着两个黄色的网球,维持着随时准备发球的姿势。
纲吉站在不二周助的斜后方,发动黑子的卡牌,将自己定为“光”,确保不二周助不会被瞬间门集火打断。
然后,在松田阵平打了个手势的下一秒,不二周助的眼神一凛,抛球、挥拍——啪啪!
他同时击出了两球,精准地击中了两个脑袋。
好在,像是气球一样的脑袋在被击中的时候终究还是没像气球一样啪啪地碎成碎片,这比预想中的情况要好。
不二周助阖上眼,也稍微松了口气。
——他没去看那个几乎是从他的脸颊边擦过,朝着他的身后袭去的、隐藏在某只鬼的身体里的第只鬼,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事。
不过,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隐藏起来的第只鬼啊……
*
第只鬼被纲吉迅速解决了。
并不困难,像这种直接攻击的鬼远没有那些有着奇奇怪怪的规则的鬼难对付。
第只鬼也是“工作人员”,它的脖子上同样挂着工牌,不过工牌上写着的身份和之前的两只鬼不同。
准确来说它并不是隐藏在某一只鬼的身体里的,而是直接通过鬼带着的对讲机里钻出来的。
它是保卫,负责保护整个秀场、也负责保护这里的工作人员。
不过这种出场方式简直就像是什么召唤兽一样,在没有被召唤出来之前,连松田先生的探测仪都探测不到。
纲吉半蹲了下来,摘下了保安鬼脖子上的工牌。
正好个人,这样就可以不用一直用着黑子君的卡牌,不用一直消耗体力了。
松田阵平也摘下了另外两个工牌,将其中一个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