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好弄。
陈国生看了看李长安,赞道:“不错,有雄主之风。”
刚才在您嘴里我还是保守派,要把钱都留着给安禄山当赔款,现在一说要私铸兵器就成了有雄主之风了?
李长安眼皮跳了跳,却十分识相地闭口不言。
陈国生达到了目的,心满意足地挥挥手离开了大慈恩寺,给师徒一人留出了空间门。
“陈老经历过战争年代,性格难免激进些。”沈初温声对李长安道。
“那道雷落下的时候陈老也在吗?”李长安冷不丁冒出一句。
在此之前她和沈初都以为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会到大唐,可是陈老这个年纪明显是参加不了社区活动了。
沈初道:“陈老年纪大了,来之前,心脏病复发。”
“没救过来?”
“不知道。”沈初耸耸肩膀,“不过从陈老话里话外来看,情况可能不太好。”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沈初看向李长安,“我等只需考虑明日。”
“话说回来,你偷了我多少酒?”
沈初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他一把扯住李长安,“你身上的酒味到现在都还没散!”
李长安面上却不见心虚,而是理直气壮推开了沈初拽着他的手,从袖中抖出两卷卷轴。
“哼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我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已经超过老师了。”李长安得意道。
沈初危险地眯了眯眼,拿过其中一卷摊开。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这是李白的《月下独酌》。”
李长安摇了摇头得意纠正:“这诗现在名为《月下与李一十九酌》。咱就是说就凭这首诗的诗名里有我,我的文学史地位就已经超过老师您了,哈哈哈!”
沈初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震惊之色,他两只手按着李长安的肩膀:“你见过李白了?”
“李白现在还在我的寿安公主府里睡觉呢。”李长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现在是李十一的挚友李一十九,李白还是我的剑术老师。”
“逆徒。”沈初骂了一声,随后直接不管李长安了,从抽屉中拿出一面铜镜来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甚至还抽出两根熏香点燃。
“先回我家。”
李长安提醒沈初:“老师你家里已经没有好酒了。”
沈初瞪了李长安一眼。
“明知家中养着小贼,难道我还会将好酒都放在小贼眼皮下吗?”
小贼李长安摸了摸鼻子。
心虚,不敢反驳。
好不容易等到沈初折腾完自己,一人便一前一后从禅房离开。
迎面却撞上一人。
“沈兄,今日高都公主府上驸马崔惠童设宴款待士子……”
“某今日无空。”沈初着急去见李白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李长安倒是有心思看了一眼来人,沈初急匆匆出门,李长安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借着转角处花木遮掩,李长安将那人表情收入眼中。
“方才那人是何人?”李长安赶上沈初之后询问。
依照她对沈初的了解,就算是时间门着急,沈初也不会对人那般不客气。
除非一人之间门关系本来就不好。
“黄冲,和高都公主府走得很近。”沈初嘲讽道。
却没有说得更清楚。
等出了大慈恩寺,周围人少了一些,沈初才凑到李长安耳边低声解释。
“高都公主,玄宗第十一女,贞元元年晋封晋国大长公主。”
李长安已经捋清了她这快五十个哥哥姐姐之间门的关系。
高都公主正是如今的太子李屿同胞妹妹,铁打的太子党。
“现在太子就把手伸向新科士子了?”李长安诧异。
“这几年圣人对太子颇为宽容。”沈初道。
李隆基对太子这几年还是很宽容的,许是对上一个太子还有愧疚心,也许是觉得这一个太子还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