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觉得我汗阿玛没本事吗?”
额图破罐子破摔,直接回道:“从这里头赚钱的都是皇上周边的人,普通大臣想挣还没资格呢!”
胤祉被他气了个仰倒,蹭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汗阿玛爱民如子,我大清国强民富,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胤禛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苏培盛。苏培盛忙点头,自从发现爷总是会说出惊人之语后, 苏培盛就习惯性地派人守门,而且怕旁边的屋子有人,苏公公还财大气粗地把整间客栈都包下了。
胤禛上前拉了拉胤祉的手:“三哥,你先坐下来。”
胤祉脸都被气白了:“他这么污蔑汗阿玛,你就不管管?”
胤禛正想说话,胤祺幽幽地来了一句:“汗阿玛都不管膳房奴才苛待我们,能管这些大臣苛待灾民?”
胤祉和胤禛齐刷刷转头看他,胤祺莫名其妙:“三哥,四哥,你们看我做什么?”
胤祉语气都哆嗦:“老五啊,汗阿玛罚膳房的奴才了啊,他把膳房的奴才都换了一个遍,你不知道吗?”
胤祺振振有词:“要不是七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四哥又挺身而出,我们都给作证,汗阿玛怎么处理还不一定呢?我说得不对吗?”
额图认真地打量这位五阿哥,好家伙,这位比他还敢说呢!
胤祉动了动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强行让自己忘记老五那可能有道理的话。
胤禛转了转脖子,看向额图:“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额图忙不迭地保证:“四爷放心,臣什么都没听到。”
胤禛坐到了桌子边,吩咐额图也坐下,额图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胤禛看向苏培盛:“去点一桌菜,让人看着做,给侍卫们都准备一份,要好的。”
苏培盛领命出去了。
胤祺看向他四哥:“四哥,我没带钱,你有吗?”
胤禛点头:“放心,爷有。”
额图不好意思:“四爷,其实不用,他们都有钱,让他们自己随便吃点儿就好。”
胤禛不理这话,只是问道:“你是哪个旗的?”
额图回道:“回四爷的话,臣是满洲正白旗,姓哈尔吉。”
胤禛了然,怪不得这个年纪能做到侍卫长,满洲上三旗啊。
胤禛又问:“谁在赈灾中倒卖粮食?你知道吗?”
额图无奈:“四爷,臣就是个小人物,家里也没什么高官显贵,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内幕?臣说得这些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几乎已经是官场默认的事情了。”
胤祉出言打断他们的对话:“四弟啊,咱们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入朝,今天来这儿只是看看,我们答应了汗阿玛不惹事,我们不能欺君。”
胤祺诧异地看向胤祉,胤祉飞快地接着说:“五弟,我知道你可怜那些灾民,只是你得知道我们没那个本事改变这个情况,你能把城门口那些官吏砍杀了,你能把远在陕西的赈灾官吏一并收拾了吗?”
胤祉语重心长道:“你俩听三哥一句劝,咱们就好好地呆在城门口看看,你们这样想,好歹咱们看着,那些人不敢打骂灾民,锅里的米也会多一些,嗯?”
胤禛沉默,胤祺也不吭声了。额图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三爷,他的饭碗算是保住了。
苏培盛看着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胤祉神色如常地用饭,胤禛紧绷着脸,胤祺闷闷不乐。额图的心安定下来,这样他就可以和皇上汇报一切安好了。
吃着吃着,额图也怪不是滋味儿的,好像他在欺负小孩子一样。可是真的任由这几个阿哥闹了,又能怎样?皇上一向仁慈,那些官儿能不能受到处罚都不一定。反倒是眼前这几个小少年会被他们的皇父冷落责罚。额图晃了晃脑袋,不想了,他就是个小人物,只要保护好他们就行。
泰芬珠想着胤禛吹一天冷风绝对冻着了,特意叫人做了羊肉锅子,还让林全去内务府买了很多皇庄种的洞子菜,涮锅子最好了。今儿胤禛的心情八成不咋样,给他吃顿好的安慰一下。
胤禛回来了,坐在了餐桌前,泰芬珠问什么他答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像是画上去的,都不带变动一下。
用完膳,胤禛就想泡澡,泰芬珠直接让他去了,本来膳房就烧了很多水,泰芬珠想着洗个澡的,正好先给他用。
等着膳房再给她烧热水,泰芬珠询问跟着胤禛出宫的小太监,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事儿她可真是爱莫能助,康熙和胤禛的执政思维基本不一样,他不可能接受为了赈灾大量黜落官员。
泰芬珠裹着厚斗篷进了内屋,看见胤禛把帐子也放下来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打手势示意丹桂等人都走。
穿着里衣撩开帐子,泰芬珠瞧见胤禛靠在了里边。
泰芬珠坐上床,盖好被子,轻声唤道:“爷,您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