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痕迹。
酒疏看了一会儿后便收回了目光,开始洗漱。
作为教堂里唯一的神父,他每天都需要带领信徒做祈祷,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洗漱过后穿上原主常穿的白色长袍,酒疏简单将黑色长发束在脑后,便走出了房间。
此时刚刚到六点钟,教堂内的信徒都还没有来。
毕竟原主其实不算是个很勤快的人,只是为了利益才一直在镇民们面前装的道貌岸然。
虽然坚持每天都做弥撒,但时间并不算早,一般直到上午□□点才会开始祷告。
而且说是做弥撒,其实实质上还是为了给镇民们洗脑。
让他们都信仰上帝,并愿意为了死后升上天堂而不断捐钱给教堂。
每次做完弥撒,原主都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赎罪金。
而那些被原主蒙骗的信徒们还感激涕零地认为是神父给了他们一条赎罪的捷径。
酒疏走到祭坛上的祷告台后,翻看着圣经。
相比于酒疏经历的其他世界的神明,这次的上帝算是一个普世意义上的正常神明了。
没有太多神迹,有的只是圣经中的传说,和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存在感。
酒疏初步判断这是个并不存在的神明。
毕竟在这个小世界,虽然各种稀奇古怪的教派有很多,但唯物主义还是占据主流的。
除了教会里的人员普遍贪污受贿外,上帝教派的一切都很正常。
倒是这些信徒们很不正常。
酒疏看着教堂信徒花名册上的名字,桃花眼微眯。
在这座人数勉强过千人的小镇里,信徒的数量多的近乎过半。
这在其他大城市是不可想象的。
而这些信徒的名字有很多都曾在原著中出现过。
只不过大都是以愚昧狂热的形象出现的。
原著中,在这座小镇里出现的大多数镇民都性情古怪,对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坚信不疑,并愿意为了神付出一切。
狂热到近乎疯魔。
在教堂建造之前,他们就信仰各种神灵,沉迷巫蛊之术。
在被神父蛊惑了之后更是着了魔一样,彻底沉迷在上帝教派中,对神父的话言听计从。
他们就像许多文学作品中经典的愚笨村民形象一样,没有太多智慧。
但对于神神鬼鬼的东西异常信任。
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喜欢以多数人的暴力去欺压弱小,排挤异类。
容易被鼓动,被挑拨。
贪婪而又愚昧。
却也是最好控制的小角色。
打开系统面板,酒疏看着原著中的内容。
这些信仰上帝的镇民就是在原著中将惩戒对象分尸的主力。
毕竟在原著中,至少从明面上看,是蛊银害死了神父。
失去了登上天堂希望的镇民们几乎要疯了,自然对蛊银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我们要为了神父报仇!”
“是怪物害死了神父!害死了我们仁慈的神父!”
“我们必须杀了他来慰藉神父的在天之灵,让神父不介意我们没保护好他,那样我们过去的赎罪金也许还能有效!”
“没错!杀了那个怪物!”
镇民们红了眼睛,额头青筋暴突,疯了一样。
那是封琪第一次看到镇民们如此激动的样子,她躲在男友怀里,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究竟对不对。
镇民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铁制的叉子和锄头,朝着山林的方向走去。
封琪恍惚之中,竟觉得此时的镇民们比蛊银更像是一头野兽。
鬣狗一样贪婪而又阴狠,准备撕咬吞噬任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猎物。
撕咬那个常常会对着镇子方向露出憧憬表情的少年人蛊银。】
酒疏垂眸翻过原著内容,点开了原著的衍生电影。
里面同样出现了这些镇民们的身影。
在电影中,闯入镇子的大学生们被镇子里残存的怨念纠缠,体验了蛊银当年死去时的场景。
【学生A惊恐地尖叫着,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一切变了模样,自己也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正被无数面目可憎的镇民死死按在地下。
这些镇民虽然有着人类的身形,但每一个的面孔都是苍白的假面,正诡异地对着他笑。
嘶嘶——
他吐着长信的头颅是最先被砍下来的。
噗呲——
第一斧头砍下时,A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前所未有的痛苦让他几乎精神失常。
更可怕的是,由于从伤口中喷涌而出的蛊虫伤害到了周围的人群,握着斧头的人惨叫出声。
这导致斧头并没有完全砍断脖颈,而是残余着肉皮,连着未断裂的骨头。
因此只能换人砍下第二斧头。
但那人力气不够,只能像是锯子一样,试图割裂他坚硬的骨骼和那些试图重新粘合到一起的血管经脉。
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太强了,无法一次性砍断的脖子,在片刻后就会试图重新愈合起来。
但在此时,恢复能力强无疑是一种折磨。
身体不断本能地修复着伤害,却只会带来下一次更加痛苦的伤害。
这凌迟一样的痛苦让A彻底疯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甚至无法分清究竟是自己在哭,还是这具身体本身在哭。
恐惧感让A快要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撕裂。
下半身的蛇尾因为过于坚硬的鳞片而难以切割,但即使再坚硬的鳞片也无法抵挡人类电锯的力量。
随着拉动电锯的声音响起,鲜血混着无数蛊虫溅射而出。
他想要反抗,大分量麻醉剂的效果却让他昏昏沉沉,使不上一丝力气。
只能绝望地忍受被活生生切开身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