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丑陋将再也无法遮掩。
蛊银耳尖的红晕逐渐褪去,变回了原有的苍白。
“天色快亮了,一会儿我要开始工作了,你会在这里等我吗?”
神父的声音打断了蛊银混乱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神父站在窗子前,拉开了窗帘。
光点洒落在神父的黑发上,映衬得他的皮肤雪一般白皙。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虽然距离平常的弥撒时间还早,但是此时的教堂外已经有了信徒们的身影。
自从神父越来越受欢迎之后,信徒们来做弥撒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
哪怕神父尚未出现,也会自发地来到教堂里做祷告。
毕竟教堂的大门是常年开着的,谁想进来都可以。
蛊银甚至能听到那些信徒们口中细碎的祈祷声音。
还有人在讨论着昨天神父的提早离开,担心是神父生病了,想要侍奉在神父左右。
每一个信徒都对神父视若神明,不希望神父出一点问题。
“希望神父没事,唉,神父一定是被祠堂那边的人气到了。”
“如果能贴身照顾神父就好了免得神父被那些祠堂的人暗算,那些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一众信徒中,前几天被救下来的女人也露出虔诚的目光,话语中尽是对神父的关切和狂热:“神父就是我们的救主,封家祠堂的那群人肯定会暗地里使花招的,所以必须要保护好神父才行……”
这种狂热的言语在蛊银听来分外刺耳。
因为这些信徒们有着蛊银可望不可即的光洁的皮肤,平常的容貌,可以随时陪伴在酒疏身边。
不用像他一样担心情蛊失效。
况且这些人距离神父太近了。
他们很可能会发现情蛊的存在,那样的话,神父就会彻底离开他了。
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离开?
全杀光吗?
可是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他是一个正常人,不是野兽怪物。
“……”
“蛊银?”
酒疏伸出手,摸了摸蛊银冰凉的脸颊。
蛊银收回目光,感受着神父温暖的手指,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握住了神父的手。
好温暖。
真希望这温暖能一直存在,一直都属于他。
酒疏被握着手,就这样安静坐在房间里,没有丝毫拒绝。
过了许久,直到天色大亮,快要到弥撒时间,蛊银才猛地松开了酒疏的手。
显然是终于想起了自己与封琪的友情。
酒疏笑了下,看着眼神挣扎的蛊银,他用最能安抚他的温和语气道:“希望下次还能见面。”
“所以今天还会来吗?”
“……”
蛊银看着酒疏带笑的眉眼,似乎着迷了,半晌没有出声。
酒疏于是有些失落地道:“是我太孟浪了吗?抱歉,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大概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呢?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是很讨厌我吗?”神父的声音逐渐黯然。
看着神父暗淡的神色,蛊银瞳孔扩大,似乎想要急切解释什么。
没人忍心看到神父露出这副落寞的表情。
但蛊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也只是闷闷地道:“不讨厌。”
他终于承认自己并不讨厌神父。
毕竟他本就是出于对友情的忠诚才敌视神父的,自己并不讨厌神父,这样应该不算是背叛了封琪。
蛊银如此想着,多余的真心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酒疏见状,弯起眉眼,似乎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挑破两人间的窗户纸。
蛊银却已经控制不住混乱的大脑,挣扎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避开酒疏的目光,害怕继续待下去会让脑子更加混乱,便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逃离。
长长的蛇尾游动着,仅仅片刻就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里。
酒疏平静看着他离开,重新回到座位上,轻叹了口气。
拿起桌边的圣经,酒疏垂眸看着手中书页,目光却落在一旁的系统面板上。
在原著中就天真近乎愚昧的惩戒对象似乎总是难以看清笼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雾,轻易就被会他人欺骗愚弄。
就连自己的心意都无法看清。
就算电影结局,他也彻底迷失在了仇恨中,理智全无。
点开那部衍生作品电影,酒疏看着这部电影的结局,敛去了眉眼中的情绪。
收起圣经,酒疏走出了房间。
现在已经到了弥撒时间,他要开始工作了。
此时的教堂大厅内已经坐满了信徒。
尽管人群拥挤,大厅内却并不嘈杂,只有低沉整齐的祈祷声回荡。
当神父走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虔诚地注视着台上神像所在的方向,神色狂热。
对信徒们来说,每天早晨都能见到神父的身影,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酒疏每日都要求信徒们传教,他们甚至想要一整天都待在教堂里。
只要能看到酒疏的身影,他们就会感到心满意足。
如往常一样,早晨的弥撒时间很短暂。
信徒们只觉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快到尾声。
明明也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却好像只过了短短片刻。
台下信徒们看着酒疏温和道别的面容,露出不舍的目光。
可这不舍终究还是没能让神父多待一会儿。
今天的神父依然有些忙碌的样子,做完了弥撒就在收拾东西,离开了神像下的讲台。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神父并未像往常一样回房间。
而是坐到一旁的祷告席上,垂眸看着圣经。
“能看到神父没事真是太好了,神父一定是知道我们很担心他,所以特意留在这里陪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