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点激动了嘿嘿,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里……”
“封家镇小学,已经荒废好多年了,据说当初是因为出现了一起凶杀案件,然后才被封锁的。
我今天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发现所谓的凶杀案件就是几个走火入魔的邪.教分子阴谋组织了一场献祭活动,在小学教室里生剥了三个妇女的人皮,还烧了两个大活人献给所谓的土地神。”
“这事情还上了当年县城的头版头条,现在在网上还能搜到痕迹,据说当初围观的镇民不少,就是没有上前阻拦的,一直到仪式进行完毕才有家长发现端倪报警。”
“听说好多小孩子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听上去听荒谬的事情对吧,但是十几年前的封家镇就是这么混乱的地方,信什么的都有,愚昧狂热到不敢置信。
现在倒是好多了,现在镇子里流行赎罪券,集体回归上帝的怀抱哈哈哈!”
闺蜜对着手中的自拍杆开着玩笑,活跃着直播间的氛围。
她还算敬业,一个下午便将封家镇小学的历史都查阅了一遍。
虽然由于镇子的封闭落后而导致许多信息的真实性存疑,但是应付直播足够了。
反正在直播间里,所谓怪谈的真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足够吸引人眼球。
与封家镇那些奇奇怪怪的乡土神明相比,上帝这个被国家允许的宗教都变得无比正常了。
要知道最近几年,上帝教派正深陷贪污受贿的丑闻,正在接受国家方面的调查来着。
现在在社会上的风评算不上好,快要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封家镇的镇民们相当于是从一个火坑出来,便踏入了另一个火坑,让人怜悯又不禁感到好笑。
闺蜜边说边将镜头对准了面前的封家镇小学。
破败的封家镇小学牌匾挂靠在墙壁上,已经摇摇欲坠。
铁制的大铁门已经生锈,在手电筒的光芒下脆弱不堪,轻易就被闺蜜推开了。
“我们现在就去里面一探究竟,然后在当年凶案发生的地方举行招鬼仪式,说不定这次能够成功!”
闺蜜深呼吸着,故意用颤抖的声线渲染着恐怖氛围,以此来吸引观众。
而观众们也不负所望地紧张起来,纷纷开始刷屏评论,吐槽主播的作死。
【胆子也太大了吧,随便找个房间招鬼不就行了,还特意去凶案发生地,万一真撞鬼了,那可就彻底完犊子,想想都知道一定是厉鬼啊!】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好吧,厉什么鬼啊,都是主播在吓唬人而已!】
【别吧主播,我有点害怕,你悠着点,这种偏僻小镇太吓人了……】
开播短短十几分钟,直播间的人气就不断飙升。
虽然不断有观众表示镜头下的封家镇小学太过恐怖,让人不适,但就是让人欲罢不能,直播评论的数量也不断增加。
闺蜜看着直播间里的人气数字,笑得合不拢嘴,努力维持着身为探灵主播的严肃,只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身旁的好友封琪挤眉弄眼,分享喜悦之情。
封琪走在闺蜜身边,为闺蜜照亮附近的道路。
她们早已安排好了具体流程,虽然确实感到些微害怕,但封琪还是坚持了下来。
她承认自己对于那个招鬼仪式抱有很大的期待。
尽管她也清楚,这样的招鬼仪式每年都会流行很多个不同的,还全都号称能实现他人的愿望。
实际上没有几个会是真的。
可是最近的相思病实在将封琪折磨的不轻,她不禁也开始寄托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在这种封建的小村镇里,很多宗教都会随之变味,就像上帝教派,其实我感觉也变得有点扭曲了。”
“虽然还没有到土地神信徒那样献祭大活人的地步,但是镇民们对神父的迷恋程度也很不正常了,等明天我会再做一期专访,让大家看看这座镇子的现状……”
闺蜜口若悬河地介绍着封家镇,将其不断妖魔化,以此来凸显镇子的可怕。
她也没说假话,只是适当的艺术加工了一下。
这座镇子上很多人都信仰上帝,对那教堂里的神父言听计从,与大城市里那些信仰脆弱,经常改换信仰的教堂信众相比,确实极为异常。
封家镇小学是所中等规模的小学,虽然现在镇子上没有多少小孩子了,但是当年还是有不少生源的,因此有两三栋教学楼,占地面积还算宽广。
现在进入大铁门,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目的地所在的教学楼。
凶案发生的地方就在这栋教学楼的二楼。
鞋子踩在教学楼楼梯上,只能听到灰尘被踢踏的沙沙声,在这昏暗的空间中格外诡异。
“好了,不远处的那个房间就是当年命案发生的地方,据说现在地面上还残余着焚烧人体留下的焦痕呢!”
闺蜜压低声音,慢慢进入了这间小学教室。
手电筒的亮光照亮了房间,映出了墙壁上那些烧焦后留下的痕迹,确实很是恐怖。
“……招鬼仪式所需的物品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不过先跟观众们说好禁忌事项,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要惊声尖叫,毕竟是凶杀案的鬼魂,煞气很足,我不想惹怒了它们,只想要许个愿罢了。”
闺蜜故作高深地说着,镜头外的她对着封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忙摆放仪式物品,同时弄一些小动静出来吓唬观众们。
封琪有些无奈,但还是照做了,将背包里的东西摆好之后就拽了拽窗户旁边的窗纱,营造出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果然,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评论刷新速度更快了,似乎都被吓到了,纷纷建议主播换个时间再来。
大半夜来凶案现场招鬼,多少有点不怕死了。
不过直播间越刺激,也就能吸引来越多有钱的观众打赏。
闺蜜看着直播间里接连不断的打赏,激动得笑了起来,然后才开始继续招鬼仪式。
她一边念诵着仪式的咒语,一边故弄玄虚地在房间里走动,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