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
这些蟑螂一样恶心的东西只有被切碎才能消停下来。
蛊银漆黑的瞳仁里满是阴冷,浑身的气息也变得阴郁可怖起来,好半晌才恢复正常,端起碗碟离开了房间。
它最近真的很忙,婚礼的事情要更加仔细才行,不能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弄脏了婚礼,那样的话,它心爱的酒疏一定会很伤心的。
随着啪嗒一声房门被紧紧关闭,房间里便再没有闯入者了。
而此时,在另一个空间里,同样装潢的房间中已经布满血肉蠕动的痕迹,它们发出哀嚎般的声音,漫无目的地蠕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
刚才似乎有那么一刻很接近祂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但却转瞬即逝了。
是什么呢?
是祂丢失的器官吧,一定是。
在痛苦中变得愈发疯狂的血肉如此喃喃着。
即使已经变成了血肉,祂依然能感受到被分尸的痛苦残留在祂的每一根神经,让祂的怨恨越来越深。
恰在此时,黑色的雾气顺着空间的缝隙腐蚀着房间内蠕动的血肉,血肉终于回想起了自己怨恨的对象。
瞬间,房间内缓慢蠕动的血肉们暴走起来,尖叫着想要找到怨恨的对象。
还回来!
把祂被夺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啪嗒啪嗒——是水珠滴落的声音。
教堂厨房里,正在动作轻快地清洗碗碟的高大男人停下了动作。
水池中有黑红色的血液在扩散。
是从它身上滴落下来的。
男人瞳孔缩了缩,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好半晌才试探性伸出手,摸到了血液流淌的地方。
是它的下颌处。
那里是脸皮缝合的地方,此时正不断有增生的血肉撕裂创口,想要将自己的皮肤夺回去。
苍白的大手毫不留情将那些增生的血肉撕扯下来,看着手中这些肮脏的东西,捂着伤口处,男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森。
体内的内脏也在躁动。
下颌处血肉在不断增生,蠕动的血水之下,它的脸变得越来越丑陋了。
无意间看到水池水面上映照出的扭曲脸庞,身形高大的男人后退几步,不敢再看,只能颤抖着伸出手捂住了脸。
不可以,不可以变丑,它需要一直好看下去,永远好看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