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
看上去真像是被邪.教.洗脑了,连恐惧情绪都被洗没了。
不过看了眼气质温润可靠的神父,阿b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哪有邪.教.头子长这样子的,完全是教堂完美代言人的模样。
于是阿b还是罕见耐心地解释起来,想要跟众人摆清楚利害关系,让他们能迷途知返,给他们自己留个全尸。
“……那厉鬼现在说话颠倒四,精神很不正常,很容易受到刺激,刚才就一直听它在念叨什么揭露出真相之类的话,我是完全没听懂。”
还有结婚什么的,阿b至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便将其略了过去。
“它还要扒人皮呢……”
阿b至今心有余悸:“总之,那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轻易不要靠近为好。”
靠近的后果就是封琪。
酒疏闻言,眸光闪了闪,瞬间便明白了蛊银的意图,不禁失笑,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可以。
稍微是该挫一挫厉鬼蛊银的锐气了,以目前这种互相厮杀的状态继续僵持下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酒疏垂眸思索片刻,便不顾阿b的阻拦,朝着阿b来时的方向走去。
“神父!神父!真的不能去!那里可是有鬼啊!”
阿b有些急了,完全不理解酒疏的决定。
要找人完全可以去别处找,为什么要去厉鬼那里找,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说着就要上前拽住神父的衣摆,却被神父身后的信徒拦住了。
这两个信徒年纪看上去都不小了,明明是一副中年农民风吹日晒的沧桑外表,此时却表现得极为专业,示意阿b不能轻易靠近神父。
那是只有教众才有的权力。
甚至平时教众们也只是靠近神父说几句话而已,哪有拽着神父衣服的,那是大不敬之举。
能让他跟神父说几句话已经是天父的恩赐了,一个陌生人无权干涉神父做下的决定。
总之神父想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他们不会允许阿b这个异教徒过来碍事。
酒疏听到身后的动静,瞥了一眼。
这才让两个狂热过头的信徒没有出手给阿b一顿教训。
“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必须要去一趟,b先生害怕的话可以不用跟过来,离开这里吧。”
“怎么可能在那里啊!那里只有一个恐怖的鬼魂而已!我是在救你!”
阿b被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酒疏远去的背影,不禁情绪激动大声呼喊道。
要不是对神父有好感,他才不会如此耗费心力救他,这些没有前世记忆的镇民根本不知道他的一番好意,就连神父都愚昧无知。
阿b话音落下,终于如愿看到神父停下了脚步。
神父的背影修长,收腰长袍勒出腰身线条,停下来的时候并未回头,只是稍稍侧过了脸,露出侧脸。
桃花眼中再没了笑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需要被救,以及——它并不恐怖。”
眼神中淡漠一瞬间竟让阿b有种毛骨悚然的既视感。
那是——与那名为蛊银的厉鬼一般无一的冷漠。
阿b脸色苍白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之前在教堂外的时候,他遇到了几个疯疯癫癫的镇民,说是什么祠堂里的管事。
那些镇民说在这镇子里教堂是一个极可怕的势力。
在镇子里为所欲为,欺压普通民众,还给许多镇民洗脑,让那些镇民对教堂里的神父言听计从。
那神父有一张好皮囊,道貌岸然,巧舌如簧,能笼络那么多信徒必然与魔鬼做了交易。
甚至还有人说这次的灾难很可能就是生性贪婪的神父为了消灭祠堂势力,独占封家镇获得更多的钱财而引起的。
对于知道厉鬼存在的阿b来说,曾以为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听过只当耳旁风,并未放心上。
现下猛然记起来,才发现眼前这神父不正是那些镇民们口中的神父吗!
确实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想起神父刚才那个眼神,阿b吓得牙齿一颤,也确实是个外表和善,内里可怕的男人。
他都差点被神父给蛊惑了。
现在想来,在当初的死亡轮回中,阿b曾经被迫体验过厉鬼生前被分尸时的痛苦,那段记忆里的镇民们全都带着亢奋与癫狂,砍瓜切菜一般将人活生生分尸,不可谓不可怕。
而能将这些愚昧疯狂的镇民们洗脑收入麾下,神父也必定是个更加可怕,更加疯狂的家伙。
只是阿b还是不清楚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神父为什么要去接近可怕的厉鬼。
未婚夫,结婚。
这两个字眼在脑海里浮现出来,阿b有些呆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次冒出这个想法,居然将厉鬼当成了神父的未婚夫。
这种极端荒谬的想法说出去都只会让人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直觉让他忐忑不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步跟上了神父他们的路线。
走了一会儿,蛊银诡异又愉快的笑声就传了过来,阿b不敢继续往前了,只能扒着墙角偷瞧。
他看到蛊银高大结实的背影正对着自己,脚下踩着什么东西,正发出惨叫声和血肉被碾碎的咯吱声。
“呵呵——真的很像怪物啊!”
踩碎脚下畸形的肉块,听着耳边人类的惨叫声,蛊银露出颇有兴致的神色,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不过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披着你的皮了,好难看!”
蛊银像个情绪多变的小孩子一样,蹲下身,看着还在不断产生畸变的封琪,苦恼不已。
躯体上长出的许多不属于自身的肉块破坏了人皮的完整度,现在即使全都撕下来,也无法套上去伪装成正常人了。
都怪它刚才下手没控制住力度。
不过封琪也有错,在地上打滚打的太久,导致畸变速度过于的快了。
蛊银愁眉不展,几秒种后嘴角又突然扯了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