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意。”
蛊银红了耳根,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中一样飘飘然。
“神父!那是个怪物啊,你不要被骗了!”封琪看着这一幕,愈发疯癫了。
酒疏安抚好了蛊银,这才转头看向封琪。
“蛊银不是怪物。”
他脸上的笑意不及眼底:“比起外表的畸形,内心畸形的人类才是怪物,在我看来,整座封家镇里所有人都是怪物,只有蛊银是例外。”
“你也是其中一只怪物而已。”
一只会吞食他人血肉治愈疾病,无视镇子里其他女性苦难,自诩善良,偶尔会发些微不足道的善心的怪物。
就像在原著中无视种种违和感咽下那碗人肉做成的肉粥一样,封琪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生来就有的心脏病不治而愈呢。
面对镇子里被困住的女人们,善良的封琪无视她们,也鄙夷她们粗鄙,直至原著最后女人们被尽数杀掉,她从未想过要帮助她们。
不过伪善罢了。
伪装出来的善良与真正的恶意毫无区别,有时候甚至伤害更大。
毕竟如果没有封琪在原著中获得蛊银的信任,作为一个强大的人蛊,蛊银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杀死。
酒疏的声音里罕见没了一贯亲切的语气,而是冷冰冰的,冻得人心脏都发紧。
封琪呆呆的,直到此时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一直说着神父被蛊惑了,神父并非清醒的,但看着神父那双清冷剔透到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她却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这一刻精神上的崩溃,甚至比被蛊银变成怪物的时候更让封琪难以接受。
因为这是她真心喜欢的神父,喜欢到愿意付出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神父!”
为什么会偏偏对蛊银这个怪物这么好!
还将她当成了怪物,将蛊银当□□人。
“当然是因为我爱它。”
酒疏并不吝啬袒露自己的心意,他知道现在的蛊银还未完全正常,正是需要安抚的时候,向外人表现蛊银未婚夫的身份正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蛊银红了脸,眼睛却亮的惊人,原本还在因为封琪那一句句怪物而感到愤怒怨恨,现在却根本无暇顾及,只顾着盯着酒疏看了。
从酒疏殷红的唇,到那双盛满爱意的眼睛,全都让蛊银着迷不已,根本移不开视线。
神父向外人承认它的身份了,这一刻的愉悦是任何杀戮都带不来的。
“神父——可是,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你啊神父!”
看着神父面对自己时候冷淡的表情,封琪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说出了一直埋藏心底的表白。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神父在她告白时可能有的表现,每次都是被那双温柔的眸子注视着。
而现实却是神父站在不远处,淡淡看着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连告白都不被放在眼中。
只有转头看向蛊银时,眉眼才会变得温和下来。
这种反差让封琪难以接受。
她用自己畸形的多个肢体在地面蠕动,想要离酒疏更近一些,却始终无法靠近。
她与厉鬼不同,终究无法自由控制这些凭空长出来的许多肢体,只能嚎啕大哭看着神父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神父为什么会爱上蛊银那个怪物,那个明明无比卑劣低微的存在却能得到她可望不可即的神父。
妒火让她失去理智,被神父厌恶这件事比单纯的死亡还要让她恐惧,身体上的畸变在不断加剧,她终于连爬也爬不动了,只能绝望地看着神父远去的背影。
这一刻,她莫名想起了前世记忆里的片段。
那时候被村民们分尸的蛊银似乎也是这样躺在地上,痛苦绝望地看着自己和封运远去。
不该是这样的,她这一世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
封琪满是不甘,却只能越来越虚弱地躺在地上,哀嚎痛哭,却无人理会。
走在走廊上,
酒疏准备去找之前分开的几个信徒,蛊银就乖乖地跟在他身旁亦步亦趋。
“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
酒疏再三叮嘱。
虽然知道蛊银下次情绪不正常的时候该伤害自己还是会伤害,但酒疏还是希望它能不要这样做。
蛊银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还在继续盯着酒疏看,绷带都遮掩不住它脸上堪称乖巧的笑容。
与那个可怕的,疯狂的厉鬼形象判若两人。
阿b已经完全呆滞了。
他贴在墙根,不知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刚才的一切真的发生了。
刚才阿b一直躲在墙根偷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神父的背影,却能将蛊银的表情收入眼中。
因此,他才无法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种温柔明亮的眼神,看向神父时不自觉笑起来的样子,那简直就是热恋中少女才会有的近乎盲目的爱意。
那真的是厉鬼吗?
阿b不止一次地如此问自己,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上一世的画面。
画面中厉鬼那张苍白阴森的面孔与现在这张绑着绷带的脸无比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即使是之前对封琪抱有极大期望的时候,他也从没想过蛊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居然真的会爱上人类。
怎么可能?
明明在面对封琪时候还是那副可怕至极的表情,阴郁到让人胆颤心惊。
这不可思议的画面让阿b说不出半句话来,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躲避。
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恶鬼已经停下了脚步。
它绷带下的眼睛睁大,露出阿b恐惧不已的兴奋笑容,立刻便让他浑身冷汗涔涔。
“亲爱的,这就是封琪的好朋友,我觉得他也可以跟你说那件事的!”
“什么事?”
酒疏瞥了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