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腰。
若秦嬷嬷此时在,定然能认得出,坐在秦景昌对面的郎中,正是秦景元夫妇棺椁进府那日,到花园子要为秦姝诊“病”的那位。
此时那位郎中,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坐着一动不敢动。
秦景昌笑道:“贺郎中不必担忧,秦某是读书人,自当一言九鼎。再说,郎中开的方子没有任何问题,包出的药,自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贺郎中呐呐应了声是。
秦景昌施施然站起身,朝贺郎中拱了拱手,“贺郎中安坐,秦某告辞。”
贺郎中刚要起身,又被秦景昌摁坐了下去。
听着秦景昌下楼的声音渐渐远去,贺郎中这才瘫软到椅子上,长长松了口气。
一朝失足,终生余恨啊!
当年,就不该贪图那几十两银子,做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想那秦大掌柜和秦太太,如此和善的两个人……
贺郎中长叹一声:如今他已经跟秦景昌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要不想死,就得乖乖听从秦景昌的摆布。
只是不知这一次,秦景昌害得又是什么人。
另一边,秦景昌回了府,刚下马车,就看到族中一位堂兄从门内走出。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把大哥大嫂五七祭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