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钱。”蒋逢玉摆出一副冷冰冰资本家的嘴脸,“你情我愿的事而已,你现在把责任全推我头上,不太合适吧。”
她回忆了一下古早狗血漫里的烂人老总发言,“我只是想着既然大家都开心,玩一玩就算了,你这是搞什么?自作主张把事情弄复杂,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说什么玩失联想结束,我和你开始过吗?少开玩笑了。”蒋逢玉也讥讽一笑,“你开个价,然后滚远点,再也别出现在”
容韶锦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他狠狠掐住了她的脸,拇指摁在开合的唇缝间,声音沙哑,“闭嘴。”
“我要你那几个臭钱?容家还没沦落到要靠我卖身求财的地步呢。”他凑在她脸旁低声喃喃,“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要我电话吗?想玩就叫过来,想散就玩失踪,蒋逢玉,只有你够胆敢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夜店里遇到的上等货?”
“我没这么说。”蒋逢玉猜想她又惹了个大麻烦,容韶锦听起来来头也不小,不是她能随便打发走的那种,她把语气放缓了一点,用种商量的口吻道,“我是人渣,行了吧?和你没关系,全怪我,我给你道歉。”
“你长得和宋舒延有那么两分像,我承认我起了歹念,但是如果早点知道你是这种玩不起的人,”蒋逢玉语重心长地说,“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招惹你。”
容韶锦怔愣着,不敢置信地看她,“……你给我再说一遍。”
再说也还是这套话。
蒋逢玉弯腰准备捡起他丢在地上的帽子和外套,却被抓着肩膀往后推,她直起腰,容韶锦重重咬在她下唇,血几乎是立刻冒了出来,又被他急促地喘息着吮干净。
蒋逢玉忍无可忍,往他手肘上缘狠锤了两记,又屈膝顶在脆弱的裆||部,在容韶锦蜷起身体时抓起他的东西,连人带物一起扔出门外,冷笑道:
“知道我是人渣还凑上来,你也真是贱骨头。”
门铃在此后响了整整半小时,蒋逢玉听着容韶锦不重样的威吓和控诉,最后带着压抑的怒意说这事没完。
没完也得完,蒋逢玉不以为意。
过了五分钟,她发觉事态严重。
浏览器跳出来的容韶锦个人资料第一栏,就在亲缘关系那里,显示他是帝星奢侈品巨头企业掌舵人容德隐的次子。
关于自己,蒋逢玉目前掌握的三条信息:
第一,她是色情狂;
第二,她是富二代;
第三,她是铁人渣。
无话可说。
好歹是没病。
也算丰富阅历了。
室内四面环绕着清心咒,蒋逢玉努力平复心绪,没平复得下来。
爽是一点没给她爽到,骂名反倒全给她背,红利没有,黑利数不胜数。
想想也是玩上替身这热门题材了,要是她被扔进来的时间不是6月7日,而是再晚几个月,没准还能赶上追夫火葬场。
就是不知道男主到底算谁的份。
蒋逢玉一晚上始终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惊醒好几次,生怕会有第二个歇斯底里的旧情人找上门来,好在是没有。
早晨六点多,她从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中转醒,坐起身时还有些迷茫,不知身处何方。
蒋逢玉只觉得脑子快爆炸,她想了很久始终没明白,关于宋舒延和容韶锦,这两个原本不存在的人以剪不断理还乱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意义究竟是什么。
尽职尽责的生物钟其实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蒋逢玉试图倒回去睡回笼觉,但颠来倒去没了睡意,决定干脆去一趟学校。
她的学生证和ID卡都不知所踪,得尽快补办,再有两三天,学校勤务处的教职工就会提前休假。
不说别的用途,没有这两样东西,她无法靠新手机号顺利通过ET认证,更无从得知自己的人际圈。
她脚步踉跄地往公寓楼下走,勤能补拙说在蒋逢玉的爱车保养结束前都将由她负责接送,但蒋逢玉不太适应这种娇奢的生活。
她还是更习惯一个人搭乘电车之类的公共交通工具。
成为omega似乎和做beta时也并没太大区别,只是嗅觉更灵敏一些,对很多气味会下意识排斥抗拒。
蒋逢玉把车停在北面停车场,沿着临湖小道慢慢走,不知不觉走到了熟悉的宿舍区,七点很早,期末周不安排早间课程,路上连来往的学生都稀稀拉拉。
她盯着那片红砖石楼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勤务部门在敏行楼对面,大概是五月时才搬进那幢新修建的跃进楼内,蒋逢玉老是记不住,李玫允后来专门做了张易记卡片让她贴在工位上。
到达那里也需要穿过校园主干道,黄聿之的车早已经被拖去废车场等待销毁,但那两棵树还屹立不动,只是其中一棵被剐蹭掉了较大一块树皮。
蒋逢玉伸手摸了摸那块光秃难看的树疤,虔诚地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树灵道了个歉,在她又一次睁眼时,眼尾不经意扫过不远处一片闪着可疑光圈的红。
蒋逢玉愣了一秒,朝那里——五天前那场撞车事故发生的地点——走过去,缓缓蹲下身端详地面正中躺着的学生证。
学生证不会发光,被夹在证书里露出一角的ID卡也不会,但那道光圈就这么凭空出现,绝非她的错觉。
蒋逢玉伸出手捡起失而复得的身份证件,那道光圈跃动一下,她的脑内响起一道拉长的电波音,刺啦一声,就像什么东西重被激活。
她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S001带着它那香槟开塞的蠢音效出现。
声音没有出现,但她的眼前浮现出彩色的半透明字框,框内的字体像爬虫一样扭来扭去,最初只是混乱的符号,在经历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拼凑成了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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