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又住了一周。
期间高启盛就住在VIP 病房的配套陪护房。他只有轻微的擦伤和手掌心的划伤,于是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就临时搬到了陪护间。
黄瑶醒来的第二天张珂就带着调查结果来汇报了。
“袭击您和黄小姐的人已经死了。”
高启盛坐在沙发上,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了眼助理示意继续。
“是个流浪汉,我带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看他身上有多处外伤,不过看起来不是致命伤。听周围的流浪汉说他欠了笔赌债,伤是一周前被债主打的。”
“打一顿就完事了?”男人起身点了支烟夹在指间。
“您猜得没错。被打的第二天他就还上了。”
“枪呢?”
“枪是被警署在咖啡馆附近的草丛里找到的。我去问过,是自制的。”
浓烈的烟雾从唇间缓缓流出,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不是坤查。”
照理来说不会是坤查。
虽然上次在华雷斯的过程不太愉快,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算他还是怀恨在心,也不会只派个流浪汉拿把自制枪来杀人。
可是自从来旧金山后,高启盛没再碰过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谁会想置他于死地呢?还是那么拙劣的拿不出手。
一支烟很快燃尽。
“那钱呢?”
“流浪汉用的是现金。而且他平时活动范围内的监控没看到有异常。”
“呵,还有点小聪明。”他冷笑着想再抽出一支烟来,却忽然想起什么,将烟盒收了回去,接着道:“想办法拿到尸检报告,还有那把枪。”
“是。”
说完,张珂便退出房间。
高启盛将手抬到鼻间,有点烟草味。接着便起身到盥洗室,用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到闻不见一丝烟味,又换了件T恤。
敲门声正好响起,是Aliay送来的营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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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例行检查完,叮嘱几句便起身离开。
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公司老总,此时穿着浅色的休闲服。将食盒里的盘盘碟碟一一摆放在小餐桌上。
“我吃不了这么多。”
黄瑶看着这一大桌,怀疑他根本没听医嘱。
“我跟你一起吃”高启盛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Aliay知道医嘱,所以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她顾虑的他都知道。病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很清楚。
虽然要清淡好消化,但不意味着只能喝白粥。
才两三天小姑娘就已经瘦了一大圈,所以在遵照医嘱的基础上找了营养师教Aliay做了些花样。
病床上的人轻轻点了点头,正要端起的小碗被一只大手半路截胡。
“只是肩膀有点痛,手还能用的。”黄瑶看着他一手拿着碗一手捏着勺子,小声道。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人这样照顾过她。
高启盛看出她的别扭,却依旧坚持。
其他事都好说,但这次不行。
病号就该有病号的样子,小姑娘不用那么坚强独立。
他拿出小时候照顾高启兰的样子,将勺子里的汤轻轻吹凉一些,接着递到她嘴边,低声道:“啊——”
清甜的汤从唇齿间一路下滑至胃里,是温暖的家乡味道。
“好喝。”黄瑶抿抿嘴,圆圆的杏眼弯成一道月牙。
“那现在也不能多喝。”说着又递上一勺。
她刚醒不久,肠胃确实不能承受太多。所以高启盛只喂了小半碗开胃汤,接着就换成其他粥菜。
咽下最后一片青菜,被伺候的妥妥贴贴的人开口道:“以前不知道小叔这么贤惠呀。”
放碗的手一顿,高启盛抬眼看向拿他打趣的人。
看来恢复的不错,有了力气贫嘴了。
“以前也不知道瑶瑶这么牙尖嘴利的呀”学着她的样子回到,接着他将小桌往后挪了挪,靠近道:“让我看看是哪颗牙。”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覆上来。
四唇相触,熟练地缠上她。静谧的病房内,响起暧昧的声音。
“唔······小叔······”
高启盛适时将人松开,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飞快地啄了下晶莹的嘴唇:“倒也不尖,挺软的。”
微红瞬间加深,靠在病床上的人羞得说不出话来。
刚品尝过芳泽的人退到桌后端起残汤,喝下一口。舔过嘴唇,若有所指道:“嗯,还挺甜的。”
“你,你······”
“我怎么了?”
“闭嘴!”
“可是我还没吃饭,怎么闭嘴呢?”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黄瑶说不过她,索性将被子拉高,把自己埋在里面。
高启盛看着她这副样子,不住轻轻笑道:“别把自己闷着了。”
“不闷。”
行,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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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虽然可以出院,但还需要静养。高启盛自然不会放人回学校,而是带着她回了半月湾。
为此黄瑶抗议过,显然抗议无效。
不过第二天下午就有教授带着课本来半月湾。
午觉刚醒,黄瑶正要下楼就看见那个霸道不讲理的人带着教授往上走。
“醒了,快去上课吧。”
此话一出,教授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二楼平台。
还来不及收起眼里的惊讶,她先礼貌地问好。
从遇袭到现在高启盛一直没去过公司,一切工作事务都是张珂送到医院和家里处理的。不过今天有个合同需要他亲自出面,于是他上前两步。
“在你回学校之前,每个工作日下午都会有老师来给你补课。Aliay提前布置了一间书房,就是这间。”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身侧的房间,接着说:“公司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