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晴岚本就是个闲散的人,而性格也并不喜好到处招惹是非,所以此刻见自己的存在没有什么意义,便在叶唐言质问叶唐音的空档里,放下了账本,慢慢走到窗边去看景色。
原本她就是不关心公司情况的,只要知道了叶唐音的能力,也就够了,何况,一切的权利都并不在自己的手上,自己又知道再多又能如何,念及此处,伊晴岚也只能是暗暗地位叶唐音捏一把汗。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叶唐音想要回答的时候,却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伊晴岚听见声音,也不禁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只看见一个一脸狼狈的女职员,满面焦急的对着叶唐音说:“叶总,您快去看看吧,有两位客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办公室里,又打又砸的,保安控制不住,您看是不是要报警?”
听见这话,叶唐音倒是显得颇为震惊,看样子,明显是没料到会有人来这里闹事。不过也不需多想,伊晴岚就明白这一定是事出有因,叶唐音虽然平时和自己还有叶唐言喜欢笑闹着乱来,可是实际上在工作方面还算是稳重,否则也不可能经营得了这么一间店铺。
与伊晴岚不同,一向是实干派的叶唐言还没等到叶唐音多问什么,就已经率先开口了。
“那两个人你们认识吗?以前也没有来过?”
叶唐言的声音尽量保持着应有的平和,但是眼神却并没有声音控制的那么妥帖,此刻女职员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还不到一秒就躲开了,显然是已经被吓到了。
若是平时,伊晴岚只怕是要笑出来了,可是此刻,她就是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没法这么干,因此只好是尽量表现的十分沉默。
女职员平复了下情绪,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之前来过,是……是叶总亲自接待的,具体情况我们不大清楚……”
叶唐言眉头微蹙,而叶唐音则显得更为疑惑,她对着女职员问:“小怡,你慢点儿说,说清楚,是哪个客户?”
女职员还想要说话,可是这时候,响动声已经到了门口了,伊晴岚等人循声望去,却看见是两个膀大腰圆,穿着一身并不合适的西装的男人。
叶唐音微微蹙眉,此刻她已然知道了对方是谁,也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但是显然一切并非自己轻易可以处理,加上叶唐言此刻还在,自己真的闹出什么乱子,即便能够处理好,只怕一顿臭骂是少不了了。
就在叶唐音胡思乱想,考虑着怎么给出一个话题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却开口了。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与一般的商务人士不同,他那张粗糙的脸庞上,此刻还留着络腮胡子,显得格外狠辣。
“叶总好大的架子啊!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能惊动您的大驾,看来您是瞧不上我们咯?”
这人虽然穿着西服,可是语气却没有丝毫应有的文明,虽然字里行间没有侮辱或咒骂,可是语调却是十分轻佻,让人听了就觉得不舒服。
叶唐言盯着对方看了几眼,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又看向了叶唐音,然后对她轻声问:“你招惹人家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等叶唐音说话,对面的络腮胡子就已经没好气的说起了理由:“叶总就没什么想和我们说的吗?我们的两个经理,去和您洽谈业务,居然洽谈到了监狱,您觉得,不该给个说法?”
叶唐言听见这话,就算是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深意。不需怎么思量,就明白了,这是那天自己处理的那两个人的党羽。
叶唐音表情复杂,那件事虽然自己已经证明了对方的身份,可是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两个人也不可能是什么容易招惹的主儿,所以此刻该怎么做,还真的不好决定,一时间只能是闭口不言。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啊?如果是好人,会进监狱吗?我记得前几天有两个逃犯,想骗我妹妹,被我收拾了,难道你们是他们的同伙儿?”
叶唐言的语气严厉,虽然没有丝毫的温色,可是却仍旧显得不怒自威,给了两个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而一旁的叶唐音则是神情复杂的看向了叶唐言,似乎是在暗示对方不要再说。
叶唐言终究不是个第一天出来混的,自己能打下那么大的产业,可不仅仅是靠着所谓的生意经,他原本和三教九流的人,也都接触过,此刻之所以这么说,绝非冲动和莽撞,而是他算准了只要将对方的这个禁忌点破,对方就不敢多做纠缠。
似乎是因为对叶唐言没有丝毫的认知,所以在看到叶唐言这张略显文弱的脸后,对方显然没有瞧上叶唐言的意思。和络腮胡子一起来的是个肤色黝黑的胖子,他冷哼一声,对着叶唐言嚷道:“就算我们不是好人,就算我们是同伙儿,你能怎么样?报警吗?别逗了,你们又没有证据,所以说,小子你最好给老子识相点儿!”
其实原本如果对方就此退却,或者只是单单说这么一句,倒也没什么,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个胖子不该在说话的时候,凑到叶唐言身边,用手指着叶唐言。
只听见咔啪一声清脆的响动过后,房间里随即发出了凄惨的哀嚎。伊晴岚在一旁看在眼里,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场面,不禁喊出了声。
“唐言!你!”
听见伊晴岚的声音,叶唐言云淡风轻的冲着她一笑,然后却没说什么,而叶唐音也已经有些慌了,自己的这个哥哥的禁忌自己是最知道的,现在已经动手,想谈只怕是不可能了。
原本听见惨叫的时候,络腮胡子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一旁的人,他是个极其自信的人,因此对于他而言,听见惨叫,便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的兄弟失手伤到了叶唐言,却万万没有想过这是另一番情景。
然而当胖子由于疼痛,握着手指慢慢躬下腰的时候,络腮胡子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他磕磕巴巴地对着叶唐言说:“你、你居然敢下黑手?”
这种语气不需要任何人说破,就可以看出,他其实也是在心虚,虽然自己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刀口上舔血度日,但是这种一开始就动手,而且还是对方先动手的,他可真的没见过几次。而面对这种无用的对手,叶唐言则是报以轻蔑的一个眼神,连话都不想多说半句。
“滚”,在沉寂了半分钟却没有任何人做出动作的情况下,叶唐言最终还是不情愿的挤出了一个字,但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