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没那么大的耐心,也不是每次都能被你晾个两天,等你顾好别人了,再回来搪塞我几句,少跟我这死缠烂打,让彼此都难堪!”
门开了一半,走廊尽头的窗户应该是关着的,不然怎么会一点风都吹不过来。
好闷,闷得心里塞了一块海绵似的。
她什么都听不见,唯独薄晏清的声音在耳旁一遍又一遍。
“松手!”
南娇娇心下一颤,松开了手。
薄晏清转身便走。
等电梯的当声响起,她整个人好似如梦初醒,仓皇的追了两步,却也只是扶着门框停了下来,没了声响,也没有脚步声,走廊的声控灯暗下来,和她身后的黑暗对冲,一面墙的光亮怎么驱散得了。
南娇娇捂着心口,那儿钻心蚀骨的疼,好似有个小人拿着锤子不停的在心上敲。
侧边的穿衣镜照着她发白的脸,死死抿着唇的模样,好似呼吸不畅,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水壶里开水沸腾的声音“噗噗”乱响,壶盖被顶开又落下去,乱成一团。
南娇娇第一次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会说谎,又或者,怎么那么不会解释,几句话在她嘴里倒腾来去,说出来的意思反而更糟糕。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是吗?
薄晏清没有立即离开,他心中怒极,又喝了酒,撑了两天没睡觉,早已经疲惫不堪,走得太急,等坐进车里,车内的香水味扑进呼吸里,他没来由的觉得发晕。
心口好似开了一个洞,冰冷的气息往里钻,连同冰碴一起黏在他心口上,疼得要命。
薄晏清把窗户打开,车库内光线轻,照不到他这边,车顶挡了大部分光线,他一张脸埋在冷色里,难看到了极致。
连着抽了两只烟,后面那支没抽完,还剩一半时捻灭进烟灰缸里,烟身当中撇断。
他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
南娇娇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将薄晏清给的药吃了。
之后一直坐在沙发上,他坐过的地方。
手机响,是一串陌生号码。
接起后听见夜寒年的声音:“跟薄晏清见过面了?”
南娇娇没说话。
“得了,就你那张笨嘴,估计是没解释清,你要是不行,那我来啊,我去找他?”
他没敢直接决定,这不,问她呢。
南娇娇连冷笑都做不出,“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刺激他一下,要是这点考验受不住,干脆你跟我走得了,到了冥洲有我护着你,哪儿不好?”
“不好。”
南娇娇拒绝,“以前的日子我不想过了,你也别再联系我。”
夜寒年愣了一下,嗤笑出声:“白狐来榕城了。”
南娇娇抓着机身的手一顿。
“五分钟前刚到,坐的私人飞机,行踪很隐秘,我一直让人盯着,他来榕城,而你在这,你猜他是干嘛来的?”
南娇娇咬唇,呼吸压得轻。
夜寒年站在窗口,冷风扑面而来,漏了些风声给她听,“小楠楠,你在杀盟的地位不轻,虽说你走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但杀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