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庭院中,凌潇潇站在篝火旁,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望向大门。
“可惜我已经是个废人,此生再也无法修行武道,否则怎么会连妹妹都保护不了?”
凌潇潇垂头丧气,内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谁说你无法修行武道了?”
一道淡淡的笑声在院落外面响起。
凌潇潇闻之一振,连忙抬头,发现澹羽牵着凌菲菲,走了进来。
他如释重负,关切地问道:“菲菲,那群坏蛋没有欺负你吧?”
“放心吧,哥哥,我没受伤,而且鲸鲨帮已经被彻底铲除了。”凌菲菲说道。
凌潇潇连连点头,激动地说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多谢羽弟”
他刚要鞠躬道谢,就被澹羽给拦住了,道:“凌大哥,你这样做,会折煞我的。”
凌潇潇愣了一下,坚持道:“大恩不言谢,容日后相报。”
澹羽并没有拒绝,因为他很了解,凌潇潇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做到。
“凌大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咯。”
陈超说完,朝门外走去。
“慢着。”澹羽叫住了他,看向凌潇潇,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好啊,我白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家燕归酒楼,金碧辉煌,咱们去享受享受?”易泊钧提议道。
凌潇潇满脸震惊,道:“燕归楼?那可是京城里远近闻名的销金窟,每道菜都价值不菲,我就干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去那里享受的。”
“哈哈,凌大哥,不就是钱嘛,包在我身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易泊钧笑嘻嘻地说道。
凌潇潇犹豫片刻,道:“挣钱也不容易,咱们还是找个小饭馆吧。”
“走吧,凌大哥,你再不吃点肉,都要瘦成竹竿了。”
澹羽说完,拉着凌潇潇就朝着院外走去。
一行人包了两辆马车,朝着目的地赶去。
燕归酒楼。
位于汴京城南部的繁华地带,名满帝都,出入这里的宾客,非富即贵。
夜色渐浓。
燕归酒楼灯火通明,从上到下,足足有十八层,可谓是高耸如玉。
门口的侍者彬彬有礼,热情地招待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不好意思,各位,座位已经满了,还请你们去别处吧。”
一名侍者见澹羽衣着朴素,冷漠地说道。
易泊钧勃然大怒,道:“放屁,你小子是不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刚刚才看到,二楼靠窗的雅间是空着的,你蒙谁呢?”
“不好意思,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几位兜里没子,就别装大款。”侍者说道。
易泊钧揪住侍者的衣领,道:“小子,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就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澹羽,几年不见,倒在这里耍起威风来了。”
开口之人是一名锦衣青年,身边还跟着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一左一右,簇拥着他朝这边走来。
澹羽转身看去,脑海中浮现出对方的名字。
廖启旺。
帝星学院的内院弟子。
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和魏勋宸一样,身后都有着庞大的家族。
当初,在帝星学院的时候,廖启旺没少找澹羽的麻烦,直到澹羽成为首席弟子,他才有所收敛。
廖启旺曾经放出过狠话:“就算打不过澹羽,也要找人弄死他!”
不过,当澹羽离开帝星学院,前往澶渊郡城之后,这些事情就慢慢地被人遗忘了。
“咦,这不是凌潇潇吗?当年还和澹羽一起揍过我,怎么现在成为瘸子啦?”
廖启旺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显然对以前的糗事耿耿于怀。
“哎,我干嘛要跟你们这些贱民说话,一个废人,一个瘸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廖启旺轻蔑地说道,揽着女伴纤细的腰肢,朝着燕归酒楼内部走去。
“对了,今天卢腾大摆筵席,招待亲朋好友,并且带上了付琳,他们就在第九层的兰桂厅。”
远远地,又传来廖启旺的声音。
凌潇潇攥紧了双拳,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可以忽视别人的冷嘲热讽,却不愿揭开内心的伤疤。
付琳,原本是凌潇潇的未婚妻,如今,却被别人据为己有。
澹羽看出了他的异样,安慰道:“凌大哥,过去的事情,先不要想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羽弟,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万一卢滕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找麻烦的。”凌潇潇说道。
澹羽昂首挺胸,笑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要是不开眼,我不介意给他点颜色瞧瞧。”
“老大说的对,我们不但要在燕归楼用膳,还要敞开肚子吃,不醉不归!”易泊钧附和道。
“诸位,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还请你们,到别家去吧。”
侍者不依不饶,挡在路上,他听到了廖启旺的奚落之语,更加轻视澹羽等人。
“去你妈的,敢挡小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把你这里全拆了?”
回应侍者的,是易泊钧的拳头,打得他皮开肉绽,痛哭流涕。
燕归楼的掌柜匆匆看来,一看是澹羽,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澹公子啊,下人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快快请进!”
澹羽皱了皱眉,但还是领着艾莉丝一行人,进入了燕归楼。
掌柜扇了侍者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不知刚才那人是澹氏家族的少爷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惹恼了他,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侍者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澹羽的真实身份?
一名靓丽的侍女,领着澹羽等人进入了二楼的雅间,凌潇潇和陈超都有些拘谨,生怕把地面上的白色毛毯给弄脏了。
他们从小到大,过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