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住、管穿,还得另开一份工钱呢。”
于承道:“让你俩闭嘴啊,别东拉西扯的。朵朵这些年确实帮家里干活了,但除了之前要急用钱、没让你初中毕业立即去读高中,我们也没亏待过你吧。如今你说明年工作落空要重新去读高中,我也答应你了。”
于朵看着他,“大哥,如果我坚持要自己那份钱。你是不是准备拖着,拖到我手头一丁点钱都没有,然后就只能妥协了?”
都撕破脸闹成这样了,如果于承拖着不解决问题,于朵难道自己开火单吃?
她兜里就六块多钱,勉强够一个月的最低生活标准而已。
于凌立即道:“小妹别怕,我兜里还有几十块钱呢。大不了咱俩单吃,家务分担。以后小房间就是我和于朵的,厨房、厕所、堂屋公用。”
这种时候,肯定不能让老三因为没有收入而妥协。
邱新梅瞪着于凌,“搅屎棍!”
于朵和于承都有些无语。你骂她搅屎棍,那咱们这一家子是什么?
吴大妈看出来了,这一回就连于朵都不愿意退让。
“那这件事真的只能你们协商处理了。一家子兄妹,没必要闹得那么僵吧。要不,你们各自商量一下,退让一点?”
吴大妈也犯难。
如果于朵只是要读高中,那怎么都得让于承送她去。
但她和于凌要求分父母留下来的钱,而且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这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于承说父母的意思平日就说了,家里什么都是他的。
老于头两口子确实重男轻女。
而且惯例房子、钱这些大头是留给儿子的,给女儿的就是嫁妆。于承现在也愿意给嫁妆。
但于凌和于朵坚持父母没有留下遗嘱,那就三兄妹都有份。
这也说得过去。
新社会了,男女平等嘛。
可现在法律也不是很完善。公检法的好多人都还在蹲牛棚或者劳动改造,自己都还没‘解放’回来工作呢。
真要告上法庭,也没人来管。
多少大案、要案现在可能都没人手管呢。于家兄妹为几百块的事儿闹,肯定更不知道排队到猴年马月了。
就是居委会都不会想管。本居委那么多知青回城,事儿多着呢。
安排不了工作,这些人就得整天在街上游荡。这是有治安隐患的。这才是目前重中之重的工作!
所以,还是只有在大杂院里进行协商处理。
这闹开了、闹到居委会,居委会肯定也丢回给自己。还要影响大杂院参与优秀大院的评比,自己也要落个办事不力的名声。
不是优秀大院了,明年哪还揽得到糊火柴盒、钉扣子这些手工活儿。
这对不上班的人来说,也不无小补了。
真丢了,大宅院的人除了埋怨于家,也要埋怨自己这个管院的。
邱新梅道;“吴大妈,不是我们驳您老面子。这还要怎么退让啊?昨天闹了500去还不足,今天又来。而且,你们凭什么查看我们的存折啊?公安要去银行银行查嫌疑人个人账户的情况,也得办手续呢。”
于凌道:“那谁让你们把爸妈折子上的钱转到自个折子上了呢。都不敢拿出来自证清白呢。行,要拖着是吧。小妹,明儿起咱俩就单吃、单过了。咱们明早一起出去吃,然后我去置办过日子的东西,你照旧去忙活你的板报。吴大妈,劳您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