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空气忽然变得灼热起来,姜酒感觉有些呼吸不畅,脚步慌乱地转身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面色不自然地漫上一层薄红,姜酒快步朝办公桌走去,待看清椅子上人动作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从姜酒的角度看过去,季青临拿着水杯凑到眼前,目光凝视着杯沿某处一瞬不瞬,冷峻的侧脸上面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玻璃杯里的水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季青临深邃的眼睛微眯了下,唇缓缓贴上杯沿。
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季青临微仰头将杯中的水慢慢喝完,眼底闪过一丝贪慕。
明明是很简单的喝水动作,此时却看起来莫名有些欲,与季青临冷淡外表大相径庭。
喝完水后的季青临手里仍旧紧攥着水杯。目光胶着在杯沿处,晃了晃空荡荡的杯底,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季上校。”心里莫名一慌,姜酒走过来打断季青临,脸上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
“嗯。”季青临面上的表情在看到姜酒时暗了片刻,而后很快转瞬即逝,面上恢复成往常的冷峻。
姜酒心跳莫名跳得很快,坐回到办公椅上,拿起笔继续写完剩下的检讨书,过程中一直感觉有道目光不时地落在他身上。
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带着点不容忽视的灼热,姜酒感觉侧脸都有些发烫。
“写完了。”姜酒下笔速度加快,快速写完将检讨书递给季青临,季青临接过后扫了一眼,轻轻颔首。
“那我先回去了?”姜酒收起纸笔,拉开椅子站起身,朝季青临笑了笑。
季青临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水杯放下,也跟着站起身,垂眸看着姜酒,“饿了吗?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秦烈应该已经弄好饭菜在等我。”姜酒走到门边,微仰着头看着季青临。
季青临睫毛低垂,朝姜酒伸出手,姜酒一怔,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季青临动作没停,继续往姜酒背后伸去。
滴的一声,门自动打开,姜酒心下一松,嘴角衔起一抹笑,乖巧道:““再见,季上校。”
“嗯。”季青临面色淡淡,“集训的事收到通知了吗?”
“有收到。”
“好。”季青临站在门外,目送姜酒走进电梯,待姜酒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沉默许久才缓缓转身关上门。
*
回到西区的公寓宿舍后,姜酒刚一打开门,就看见秦烈正坐在桌前看书,旁边还放着本字典。
“回来了。”秦烈听到开门声迅速转过身,收拾好桌面,“饭已经做好,我去端出来。”
姜酒有些困倦地点点头,两人用过饭后,姜酒想起秦烈看书的事,随口问道:“今天在看什么书?”
秦烈走到姜酒身后,抱起姜酒让姜酒坐他腿上,拿起桌上的书递到姜酒面前。
“这个呀。”姜酒看了一眼封面,是军校战略学课程的教科书,里面充斥着大量专业性名词和大量晦涩难懂的词汇。
顿了顿,姜酒转身从背后的书架中随意抽出一本书,书很薄,封面是空白的,猜想这应该是什么读物之类的书籍。
里面的词汇应该没有教科书那么难懂,姜酒将空白封面的书递给秦烈,“读给我听。”
秦烈一手环着姜酒,一手接过书,刚翻开第一页,面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确定...要读这个?”
“嗯。”姜酒头枕在秦烈的肩上,有些困倦地半闭着眼,漫不经心道,“读吧。”正好当催眠故事书。
秦烈拿着书的手不由得一紧,目光在书的内容上停留了许久,深吸了口气,才含糊不清念道。
“他笑着向我走来,眉眼弯弯,暗示意味十足,我......我难耐地喘了下,急...不可耐地捉住他的下巴,俯身就想......”
越听越不对劲,姜酒猛地睁开眼,急声道:“停!”
“你在念些什么?”姜酒抢过秦烈手中的书,垂眸一看,白皙的面皮浮上一层薄红。
这哪里是故事书,这压根就是那种书籍,而且他刚刚扫了一眼后面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光是看上一眼就能面红耳赤的那种。
“姜姜。”秦烈声音沙哑,目光落在姜酒的唇上,“你上回不是说要教我...那个。”
“上次没教完,我们这次继续?”
姜酒茫然地愣了一瞬,慢慢回想起前日晚上在情人坡的事,不由得偏过头,视线在秦烈身上打转了一圈。
“还想继续?”姜酒嘴角微微翘起,漫不经心地问道。
秦烈喉结滚动,目光胶着在姜酒的唇上,渴望的眼神一点都收敛不住,怔怔道:“想。”
姜酒睨了秦烈一眼,将书合上,脸上带着淡笑,云淡风轻道:“可我不想教了。”
说完姜酒手撑着秦烈就想起身,还未等他从秦烈怀里起来,一双手猛地握住他的肩膀。
电光火石之间,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秦烈上下调换了个姿势,他脊背抵着椅背,被秦烈压在身下,前后都被困住。
“你不想教,那我自己来。”秦烈将姜酒手里的书扔到地上,俯身靠近姜酒。
姜酒呼吸一顿,急忙伸出捂住秦烈的唇,面上漫上一层红意,“发什么疯?”
秦烈眼神炙热,目光追随着,反手握住姜酒的手腕,伸出舌尖在姜酒掌心轻舔了下。
姜酒浑身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反应过来手心那点湿意,心里打了个突,手心微微发颤挣扎要抽出手。
“别...别发疯。”桎梏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无法挣脱,姜酒尽量放软声音哄道,“我害怕,秦烈。”
平日里见惯了秦烈任劳任怨的样子,姜酒几乎快要忘记眼前这人骨子里有多危险,是能在被下药时都能打伤姜家好几个Alpha保镖。
甚至还咬伤过原主的手臂,那一圈深不见底的咬痕可见秦烈此人相当不好惹,骨子里是乖戾狠鸷难以降服的人。
秦烈充耳不闻,那日在情人坡时被撩拨地气息全乱,姜酒却没心没肺地推开他,这两日他忍得几乎快要上火。
而姜酒却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