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留宿在季青临房间之后,姜酒接下来的集训都一直有意无意躲着季青临,两人眼神不经意间对视上的时候他都会移开。
那晚的记忆后来变得有些混乱,在他睁开眼发现季青临的异样后,想要抽回手但没有成功。
受到季青临无意识释放的Alpha信息素的影响,他半推半就,被季青临哄着用手帮他解决。
手心的炙热感烫得他无所适从,姜酒几乎是闭着眼没敢往下看,直到手都发酸季青临都没出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没睡多久天就亮了,冰冷无机制的系统电子音在脑海里提示基地起床号角很快就要吹响。
为了不被室友发现他不在宿舍,他只好强撑着困意爬起来,想要离开时却受到季青临阻拦。
姜酒想起当时季青临一脸正经严肃地跟他说:“基地宿管人员会不定时检查宿舍内务,行李也会被仔细检查其中有没有偷藏违禁品。”
“你不能把这件吊带裙带回宿舍,万一被宿管人员发现不太好,脱下来留在我这帮你保管就行,等回去军校后我再还你。”季青临循循善诱道。
“可是...”姜酒欲言又止,忍着躁意小声道,“脱下之后,外面虽穿着外套,但里面是空荡荡的,好不习惯啊。”
那个裙子一边的肩带昨晚被季青临不小心扯坏了,肩带脱落露出大半边肩膀,只剩右侧那边的肩带支撑着。
季青临薄唇轻勾,轻笑道:“你上次在我这洗澡的时候不是换下来一套衣服吗?我洗干净了你穿上那套就好。”
“哦...好。”姜酒回想了下,应道。
季青临走向衣柜,从中拿出一套眼熟的衣裤递给他,姜酒接过之后怔了怔,他记得当时换下来的不止上衣和裤子。
还有他的贴身衣物......
姜酒捏着衣服,抬眼看向季青临。季青临像是意会到姜酒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低声道:“抱歉,你的贴身衣物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其实那件贴身衣物还在浴室里,只是被他不小心磨破了,季青临淡然镇定地说着,再加上季青临微带歉意的语气。
听着很让人信服,下意识地觉得他说的都是实话。
姜酒抿唇一笑,“没关系,哥哥。”
忍着热意换上之前的衣服,而后将换下来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吊带裙递给季青临,轻声告别道:“哥哥我先回去了。”
“嗯。”在姜酒转身的瞬间,季青临低头闻了下吊带裙,微敛下眼掩好眼底一闪而过的痴迷,低低应了声。
姜酒没有看见这一幕,回到宿舍后见室友都还在熟睡中,心下松了一口气,但手心的炙热感仿若还残留着。
导致之后的集训只要一见到季青临,姜酒就会回想起那晚的事,下意识地就想躲开季青临灼热的目光。
时间过得很快,为期一周的集训接近尾声,最后两天他们是要到山林里进行野外集训。
早上刚到的时候还好好的,但到了下午,天色忽然昏暗了下来,乌云压境,一股风雨欲来的既视感。
秦烈抬眼看了下阴沉沉的天空,接过姜酒肩上的负重背包,背到自己身上,“快要下雨了,我们得抓紧下山。”眼看着即将要下雨,本来刚结束集训慢慢悠悠下山的军校生,都加快脚步下山。姜酒看着身旁不断有脚步急促的军校生经过,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姜酒就感觉有一滴水砸落在他的头发上,秦烈见状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到姜酒的头上,“已经开始下起小雨,拿外套挡一下,小心感冒。”
秦烈握住姜酒的手腕走在前头,带着姜酒小心避开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头。秦烈的身手很敏捷,就算是踩在这种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随着雨势的逐渐增大,路面变得泥泞湿滑,一不小心很可能会滑倒,姜酒看着前面背了两个负重背包的秦烈。
“把我的背包还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负重背包虽不到十斤,不算很重,但秦烈自己的负重背包要重上许多,起码有三四十斤。
两个负重背包都背在身上还是挺费劲的,姜酒想拿回背包自己背,减轻些秦烈的负重。
“没事。”秦烈低声拒绝道,修长的大手一直紧握着姜酒的手,小心翼翼带着姜酒往山下赶。
姜酒原本还想出声劝说,但沉寂了几天的冰冷电子音忽然响起,“宿主,此处要触发任务了。”
[发布任务四:见死不救。]
“什么?”
雨势突然猛地增大,瓢泼雨水倾盆而下,寒风携带着雨水吹打周围的树木,树叶和枝丫被吹得倒向一边。
姜酒还未完全消化系统发布的任务,就感觉踩着石头的脚底猛地一滑,身体失衡往下倒。
但他们现在走的路刚好是一条下坡路,坡度陡峭,几乎是呈梯形,路面崎岖,地面的泥土被雨水冲刷过后异常湿滑。
姜酒几乎是以俯冲的姿势往下栽倒,走在他前面的秦烈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地转身抱住姜酒。
两人一路滚下山坡,秦烈将姜酒抱紧怀里,手一直护着姜酒的后脑和腰背。
自己全身暴露在外,衣服被尖锐凹凸不平的石头划破,划出一道道血口。
在即将要滚落到平坦的地面上时,姜酒忽地隐约听到一道撞击声,像是身体某个部位重重撞击在坚硬的山石上。
姜酒心下猛地一跳,落到平坦的地面后他掰开秦烈还紧紧护着他的手,从秦烈怀里抬头一看。
秦烈躺在地面上,手臂和腿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在往外冒着血。
如果说这些是皮外伤,但当姜酒顺着往上看时,目光瞥见留着血的额头,呼吸登时一滞。
猩红的血不断顺着秦烈的额头往下流,小半张脸被血糊住,看着异常触目惊心。
姜酒手指发颤不已,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捂住秦烈额头上的伤口,但无济于事,血还是止不住地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
“秦烈?”姜酒拍了拍秦烈的脸,但秦烈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姜酒大脑空白了一瞬,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