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见蒋泽面无血色躺在地面上,他心跳都停了一瞬,浑身僵住。
蒋泽躺在这里,那屋子里的那个人是谁?
姜酒想起那人冷冰冰的体温,带着凉意的唇舌,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傅斯年?姜酒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他。
他还是跟过来了?明明之前蒋泽在时那股阴寒气息都没有再靠近,到底什么时候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刚刚他们在水里闹的时候,傅斯年趁机动的手。
是了,傅斯年横死于水中,在水里他自然比在地面上要厉害得多。
僵硬不听使唤的腿脚慢慢恢复了知觉,姜酒俯身伸手去探蒋泽的鼻息。
有清浅的呼吸轻呼在姜酒的手指上,姜酒顿时松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蒋泽的脸,唤道:“哥哥?”
“哥哥醒醒!”姜酒不时抬头看向门外,生怕傅斯年会忽然出现,边压制着声音小声喊着蒋泽。
叫了许久蒋泽都毫无反应,姜酒担心傅斯年会随时醒过来,正想着要不要先把蒋泽扶出去。
就听见有细微的推门声响起,紧接着沉稳声的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走来。
姜酒呼吸一窒,立即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转身往回走,在转角处刚好与傅斯年碰上。
看着熟悉的面容,姜酒只觉得后背发凉,顶着蒋泽脸的傅斯年面色苍白,黑漆漆的眼睛如古井般深邃幽暗。
姜酒隐隐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般鼓噪,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嘴角微微翘起,轻声道:“哥哥醒了啊。”
傅斯年没说话,静静地凝视姜酒片刻,似是在仔细观察姜酒的反应,半晌才低声应道:“嗯。”
两人都回到房间内,姜酒打开屋里的灯,一瞬间屋子亮堂起来,阴森诡异感消散去不少。
姜酒打开电视机,眼睛虽瞧着屏幕上的画面,但心不在焉地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怎么应付眼前这个‘蒋泽’。
“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嗯?”姜酒回过神,这才发现傅斯年已经坐到他的身旁,他怔了一瞬,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摇了摇头,“还不饿,哥哥。”
“既然还不饿,那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事。”
说着傅斯年忽然站起身,挥开桌上的物品,在姜酒诧异的目光下弯腰捞住姜酒的腿弯。
手臂稍作发力抱起姜酒,将人放到放到桌子上。
姜酒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他身上只穿着蒋泽的上衣,底下是光裸着的。
此时上半身坐在桌子上,光裸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脚尖够不着地。
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傅斯年的衣襟维持身体平稳,姜酒微仰起脸神色惊疑地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挤进中间,手垫在姜酒后脑勺,俯身将姜酒压到桌面上。
微凉的触感在姜酒侧脸蔓延,冰得姜酒浑身止不住颤了下。
姜酒微睁着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桌子的边沿,脚尖紧绷。
迷迷糊糊之中,姜酒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上自己的腿侧,且存在感越来越明显,不容忽视。
一道清晰的拉链声在寂静的屋内突兀地响起。
姜酒登时被拉回心神,心跳都停了一瞬,慌忙推开傅斯年坐起身,将被撩起的衣摆往下拉了拉。
声音微微发颤,“哥哥,我们以前不是说好先不做这事吗?”
傅斯年喉结下压了一瞬,眼神暗沉沉的,里面的渴望一点也收敛不住。
姜酒被傅斯年灼热的眼神烫得下意识就想往后退,结果反而被傅斯年捉住小腿。
被握住脚踝轻轻一拉,姜酒又贴近傅斯年,两人紧贴着,任何一点变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傅斯年捉着姜酒握住姜酒的脚踝抬起,声音喑哑不堪,“那就用这个。”YUShUGU.
姜酒眼尾泛起红意,面色潮红,伸手推搡着傅斯年的胸膛,却半分也挣扎不动。
白净柔嫩的脚底袭来异样的触感,姜酒被激得全身都泛起了粉,眼底全是雾蒙蒙的水汽。
含着水光的眼睛微阖着完全不敢往傅斯年的方向看去。
时间过得异常漫长,久到姜酒感觉细微的刺痛和酸胀感袭了上来,但顶着蒋泽脸的傅斯年依旧还在动作着。
直到迷迷糊糊之际,姜酒听到一道低沉的闷哼声,脚底一凉,随后有沉重的身躯忽然倒下压到他身上。
“哥哥?”
姜酒看着突然倒下,双眼紧闭的傅斯年,伸出手推了下他的肩膀,试探道:“哥哥?”
傅斯年面色越发苍白,身体也僵硬不已,像个冰块似的,像是陷入昏迷般毫无反应,并随着姜酒推搡的动作身体倒向另一侧。
姜酒心下一喜,虽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年突然昏了过去,但他顾不得许多,抽出几张纸擦拭了下脚底,从衣柜中找出一条裤子穿上。
而后直奔放木桶洗澡那屋,拉过蒋泽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颇有些艰难地扶着蒋泽往外走。
入夜后的村庄异常安静,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姜酒一路艰难地将蒋泽扶到灵婆家。
灵婆住得地方有点偏,门上贴着用朱砂画的符咒,复杂的字样图案看着极其高深莫测。
抬手焦急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就见灵婆微佝偻着腰打开门,目光触及到姜酒肩上的蒋泽,神色顿时凝重下来。
“先进来。”
待姜酒扶着蒋泽进来后,灵婆立即关上门,引着蒋泽往屋子走。
“将他放下来我看看。”灵婆一眼看出萦绕在蒋泽身上的鬼气。
姜酒依言将蒋泽放下,看着灵婆将手放到蒋泽的印堂上,口中念念有词,一脸凝重严肃的样子。
顿时感觉心里咯噔一下,着急问道:“婆婆,蒋泽他没事吧?”
灵婆表情沉重地沉默一瞬,随后沉着声问:“你们今天在外面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傅斯年。”姜酒面色微微发白地看向灵婆,“他回来了...”
“怎么会?”灵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