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姜酒诧异地看着沈修诚将脸贴近他的脚背。
湿润的触感一触即离,姜酒微睁大双眼,挣扎地缩回脚。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脚背上那点水渍,怒不可遏,面上漫上一层红意,怒瞪了沈修诚一眼,“下作!你个混账东西!”
说着姜酒抬脚往沈修诚胸口踢了一脚,气得眼睛发红,“你怎么敢!”
沈修诚俯趴在地上,急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有所不知,吻足礼在我家乡是代表对皇上的尊敬和亲近。”
“微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见圣颜,一时糊涂,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沈修诚跪趴在地上低着头,声音真诚急切。
姜酒冷哼一声,气道:“是吗?那朕如果要你舔的话呢?”
“可...可以吗?”沈修诚怔怔地抬起头。
说着沈修诚就伸手想捧起姜酒的小腿,姜酒吓了一跳,没想到沈修诚竟真的如此厚脸皮,当即怒喝道:“你个下作东西!你可真敢想啊!”
沈修诚慌忙松开手,“微臣...微臣只是听从皇上命令。”
“哦,是吗?若朕让你去送死呢?”姜酒道。
“微臣对皇上一片忠心,君若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修诚眼神真切地望着姜酒。
姜酒看着一副沈修诚愚忠的模样,心下无言,见他整日跪来跪去也烦得很,折腾了一天了他实在有些撑不住,也不想再追究什么。
拿过一旁干净的布擦了擦脚背,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沈修诚,轻叹了声,“尚书郎下去罢,朕想歇息了。”
沈修诚嘴唇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姜酒神色疲惫便只能忍了下来,转身离开将门关上。
直到回到自己屋内时心跳依旧快得安稳不下来,手脚发软地瘫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挂在墙上“克己复礼”的字画。
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新帝的体温。
良久后,沈修诚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小,半边脸瞬时红了起来。
“确实是个下作东西,皇上没有骂错...”沈修诚闭了闭眼,不敢再去看墙上的字画。
他向来自诩文人雅士,断然不会像那些急色之徒般孟浪,如今看来,他甚至连他们都不如,竟然敢鬼迷心窍冒犯皇帝。
皇上这般发怒,也不知该如何赔罪才好,沈修诚心中焦急,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睁眼直至天明。
隔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沈修诚就到厨房煮了点粥和小菜,还做了些糕点,在厨房里忙活大半天,小心翼翼端着出来敲了敲姜酒的房门。
“皇上,微臣做了些早膳伺候您用膳。”
过了好一会,沈修诚才听见姜酒起身的声音,心底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姜酒穿着雪白的亵衣,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头发微微凌乱披散在身后,眼含水光还未睡醒的样子看着尤其乖巧无害。
因未睡够被扰醒微微生出些起床气,姜酒不满地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责怪就看见沈修诚眼底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色。
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姜酒看着沈修诚端着的热气腾腾早膳,顿了顿,将话咽了回去,侧过身让沈修诚进门。
沈修诚松了一口气,将早膳放到桌子上,发现姜酒原来是赤着脚踩在地上,不由得脸色微变。
“皇上,天气寒凉,可当心些别伤了身子。”沈修诚顾不得许多,拉着姜酒在床上坐下,伸出手细细揉搓着姜酒冰凉的双脚。
姜酒睨了沈修诚一眼,挣扎着往回缩了缩双脚,发现挣脱不开便任由沈修诚动作了。
“皇上今日可还要出门?”沈修诚问道。
姜酒睡眼惺忪地靠坐在床榻上,听到沈修诚的问话后想了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昨夜没回宫,苍鸿泽的人估计正在长安城四
姜酒默然,他还没好好折腾肖琛呢,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好机会。
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姜酒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自然是听说有人不但要纳妃,而且还要替我寻一桩婚事。”
姜酒一怔,诧异道:“你派人监视我?”
苍鸿泽微敛下眼,“我只是担心我不在时会有人欺负你。”
“说的冠冕堂皇。”姜酒冷哼一声。
仗着自己手上有兵符肆意妄为,还敢派人监视他。
他在这个世界角色是草包昏庸沉迷美色皇帝,日常作死,只要等被人造反下位那天就能完成任务。
拥有兵权的苍鸿泽,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还有患有眼疾的五皇子。
这些人都有可能会造反,苍鸿泽现在说的好听,说不定以后就是他造的反。
姜酒抿了抿唇,身上的衣物衣不蔽体,头发还披散着,看着既可怜又活色生香。
苍鸿泽目光灼灼凝视着姜酒,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还记得我离开之前,陛下说过只要我打败狄国,就答应我一个请求。”
姜酒轻轻颔首,“所以你想要?”
苍鸿泽微微一笑,“臣有一夙愿,愿陛下成全。”
姜酒被勾起好奇心,“你说...”
“陛下把身子给我一晚。”
姜酒怔愣住,反应过来后面色涨的通红,气得抬起手甩了苍鸿泽一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清醒得很,所以你以后也别想着再操心我的婚事了。”
苍鸿泽捉住姜酒的手腕往自己的下腹方向去。
姜酒又惊又怒,缩着手往回躲,但马车内狭小,左右也躲不过去,只能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
苍鸿泽从军多年,身上那点军痞子此时展露无遗,人高马大的身体压在姜酒的身上轻轻磨蹭着,口中痴痴地喊着,“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