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尧跟过去医务室,站在门外扶着门框,一大堆工作人员围在医务室里。
里面姜酒正低头关心望着裴子默受伤的手腕,听到医生说裴子默手腕骨骨折,神色担忧。
裴子默反握住姜酒的手腕,微苍白着脸说:“没事。”
陆旭尧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感觉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腹部越发绞疼得厉害,疼得他几乎站不住。
手紧抓着门框,微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姜酒...”
他无声地喊了句姜酒,不过屋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疼得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医生处理好裴子默的伤口,围着的工作人员也逐渐往外走,此时有人注意到面色异常的陆旭尧。
“先生您没事吧?”有工作人员停下脚步问。
听到门外动静的姜酒回过头,微蹙着眉看着陆旭尧,“你在那里做什么?”
陆旭尧疼得说不出话,弓着腰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扶着门框慢慢摇了摇头。
“......”姜酒神色越发冰冷,声音里带上几分不耐,“你先回去。”
“等等。”周寻出声,抱着手臂目光不悦地看着陆旭尧,“撞了人就想跑?”
周寻挥退围在门边的工作人员,踱步走到陆旭尧的身旁,“没有这么好的事。”
“阿裴过两周还有戏要拍,现在手受伤了怎么拍动作戏,这些损失谁来承担?”
陆旭尧开口想说话,腹部刺痛却越发厉害。
“装哑巴啊?”周寻眼神嘲讽,“谁让你还没学会就上去逞强的,还害了别人。”
周寻转头看向姜酒,“姜酒,不能再这么护着这人了,也太不知好歹,就连阿裴都被他害得手骨折。”
“这种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姜酒:“......”
“不必这样,”裴子默微苍白着脸,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新手难免会出错,姜酒你别怪陆先生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姜酒沉默了片刻,“陆旭尧,你说说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陆旭尧抬起头看向姜酒,艰难开口,“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晃了下黑马的眼睛。”
“胡说八道!”周寻眼含怒意,厉声说道,“难不成你想说是阿裴害你,然后他自己也跟着被撞下马吗?”
“你要不要看着你说的话离不离谱?”
“你以为你是谁?别人会冒着风险来栽赃陷害你?”
“本来我们三人在马场骑马好好的,你偏要来凑上一脚,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故意撞阿裴?”
“万一刚才跟你一起的是姜酒,那你岂不是想谋财害命!”
周寻一连串的指责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字字直指陆旭尧,句句都要表示陆旭尧的居心叵测。
陆旭尧面色沉下来,“我为什么
要害裴子默?”
“为什么?”周寻嗤笑了声,“你心知肚明,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是吧?”
“周寻!”姜酒打断周寻,微蹙着眉看向周寻。
周寻面色一僵,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姜酒神色冷淡,“都先回去再说。”
说完姜酒站起身率先往外走,在经过陆旭尧时,侧目瞥了一眼陆旭尧,随后敛下眼,走了出去。
周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路过时手臂用力撞了下挡在门外的陆旭尧,跟着姜酒离开。
“麻烦让一下。”裴子默手缠着绷带,用石膏固定好伤处,缓步从陆旭尧身边走过。
医务室里人都走光了,就剩陆旭尧,陆旭尧紧握着腹部,唇色抿得发白,摇摇晃晃地转过身。
等他走出马场时,外面已经没有他们三人的身影了。
马场离郊区别墅有一段距离,陆旭尧强忍着痛意,一步一步往回走。
他走得慢,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慢慢有乌云聚集过来,有毛毛细雨开始飘落。
..........
姜酒坐在餐桌上,边吃着佣人端过来的午餐,边抬头看了下窗外阴沉沉的天色。
落地玻璃窗上逐渐被雨水打湿,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由小雨转成了倾盆大雨。
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化莫测,天色暗沉沉乌云压境,雨水砸落到地面上发出哗哗声。
正在他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大雨时,碗里忽然多了块排骨,他回过神低头一看。
是裴子默用他那只完好的手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到他碗里,笑道:“我记得你爱吃排骨。”
姜酒轻轻颔首,“多谢...”
相比于姜酒沉默不怎么开口说话,周寻显得比较活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心情颇好一直在说话。
姜酒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抬眼又看了一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势,嘴唇翕动正欲开口说话。
就看到窗外似乎有一道黑影飘过。
定睛一看,姜酒才发现落地玻璃窗外站了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往下不停滴水。
正安静站在窗外,目光直直看着姜酒。
姜酒猛地一怔,放下筷子转身走向大门,正在交谈的周寻和裴子默闻声看向姜酒。
“姜酒怎么了?你去哪?”
姜酒没有理会身后周寻的喊话,推开大门,撑开雨伞,朝着那人的方向走。
雨幕中,那人的身影在微微发颤,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姜酒。
姜酒走到他身边,将雨伞抬高遮住他,两人视线相交了片刻,姜酒拍了拍他的肩膀。
“进去吧...”
那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姜酒身旁,乖乖地点了点头,垂在身侧的手试探地触碰了下姜酒的手腕。
见姜酒没有甩开,这才慢慢大起胆子握住姜酒的手。
姜酒领着他往别墅里走,收了伞放到门
口,与他一起走进客厅。
不知何时站在客厅门口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