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余光不经意间瞥到站在站牌另一边的江肆,蹙了蹙眉。
直到公交车来了,江肆也跟着他上车,他忍不住走向江肆,目光警惕,“你家也顺路?”
江肆一怔,手抓紧公交车头顶上的环扣,撇开眼睛看向窗外,僵硬地应了声。“嗯。”
姜酒静静凝视着江肆许久,眼底闪过一丝怀疑,转身坐在江肆旁边的座位上,头靠着椅背轻轻闭上眼休息。
微微摇晃的公交车很快就让人产生困意,但即使闭着眼,他也总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恰好与江肆对上目光,四目相对片刻,江肆面色不自然地偏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叮咚,新湖路到了。”公交车上的语音播报正好响起。
姜酒古怪地打量了江肆几秒,但车门已经打开,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先行下了车。
还未等他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跟着他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摘下耳机。
“江肆,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谁...谁跟着你?”江肆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不动,微敛下眼看着地面,“这路是你家的吗?只有你能走?”
姜酒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不悦地抿了抿唇,转身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走也跟着走,他停也跟着停。
他脸色沉下来,加快速度直接甩开江肆回到了家,他将书包放下,拉开卧室内的紧闭的窗帘。
果不其然,江肆那家伙就站在他楼下不走。
他冷着脸拉上窗帘,江肆这个中二深井冰到底想做什么,怎么还像个变态一样跟踪他回家,徘徊在他家楼下不愿走。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决定先懒得管江肆,待在屋里写完所有卷子和作业,正想去洗澡时,忽然想起江肆的事,便又折回来。
悄悄拉开窗帘,待看到空荡荡的楼下时松了一口气,刚想拉上窗帘,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大院子里长椅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路灯下,江肆坐在长椅上低头专注地看着试卷,斜长的影子落在地上。
姜酒静静地望着江肆许久,实在是搞不清楚江肆到底在做什么,决定出动出击。
正专注地看着书的江肆听到有脚步声朝他靠近,微抬起头先是看到一双修长的双腿,而后目光慢慢上移到来人白皙光洁的脸上。
“为什么还不回去?”来人开口说话。
江肆眼睛一亮,顿时站起身看着姜酒,“我本来想在这多待一会再回去,反正我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人在。”
“好累,”江肆将卷子塞回到书包,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篮球活动场,“来打会球吗?都学习这么久了,也该放松放松运动一下。”
姜酒点了点头,率先往篮球板那边走去。
江肆猛地一愣,似是没料到姜酒
会答应,扔下书包连忙跟了上去。
姜酒捡起旁边球框里的篮球扔向江肆,江肆剑眉一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球,往篮框投了个三分球。
球精准入框砸落到地面上,姜酒抓住弹起的篮球,试图往篮框里投。
身后忽然有阴影投下,有灼热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他手捧着球,闪躲着江肆的靠近。
江肆的手臂牢牢挡过来,透过单薄的夏衣,他能感受到江肆精实的手臂力量,和极具爆发力的身体。
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校服传到姜酒身上,还在抽条身体已经快要接近190cm,高大健硕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姜酒左右游离着不停闪躲,弯腰躲开江肆,快速运球到篮框底下,弹跳上篮,将球投进框内。
弹跳起身时,微凉的夏风吹起姜酒的白T下摆,纤细的腰身一闪而过,很快又被盖住。
江肆眼神瞬时暗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姜酒的腰身,忽地立在原地就不动了,在偌大的篮球场上能清晰地听到江肆急促的呼吸声。
“接着!”姜酒将球扔给江肆,江肆接住球,目光却还是一直紧紧盯在姜酒身上。
江肆快速运球上篮,姜酒弹跳起步,伸出双臂拦下,手臂撞了下江肆的肩膀,一触即离。
柔软带着浅浅香气的身体在江肆胸膛上一蹭而过,如蜻蜓点水,心脏却突兀地一跳,像是要爆炸开。
来不及反应,身体便下意识地扑了过去,刚刚贴上姜酒的身体,就被反推了一把,迫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
姜酒转身,一跃而起,篮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精准落入篮框内。
嘴唇微勾起淡淡的笑意,晲了江肆一眼,运动后出了些汗,他顺手捞起白T下摆擦拭了下额头。
还未等他放下白T下摆,猛地一阵风朝他扑过来,他心下一惊,身体重心不稳地往下倒,瞬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有急促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脖颈中,激得他浑身颤了颤。
江肆滚烫的呼吸和激烈跳动的心脏,透过单薄的夏衣传到他胸膛里,几乎要将他灼烧。
“起来...”姜酒咬了咬牙,用力推着压在他身上的江肆。
精实坚硬的胸膛像是岩石般怎么推都推不开,反而变本加厉越发紧压着他。
姜酒快要喘不过气,抓住江肆的黑发用力往上拽,“我让你起来听见没有?”
江肆低低地闷哼了声,手撑着地面慢慢抬起身,死死地盯着面色潮红急喘着气的姜酒。
目光胶着在姜酒水润饱满的唇上,慢慢低下头,还未等触碰到姜酒。
“啪——”
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得疼,被打得偏过脸。
“江肆,”姜酒微眯起眼,神色冷峻如冰,“你在犯什么病?”
江肆肉眼可见地浑身都僵住,眼神闪烁了下,沉默着不说话。
“我问你,我课桌抽屉里的蓝色信封是不是你放进去的?”姜酒直直地看着江肆。
“什么?”江肆一愣,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塞到你抽屉里的那个蓝色信封?那是什么?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