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江肆还待在浴室里没有出来,要不是还能听见水声,姜酒还以为江肆昏倒在里面。
头发干得差不多,正在做卷子的姜酒忽然听到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嗡得震动了下。
屏幕亮起,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弹出来。
姜酒笔尖猛地一下用力划破试卷一道口子,随即冷着脸丢开笔,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小心点,我比你想象中还要离你更近,宝贝。”
姜酒寒着脸攥紧手机,恨不得冲进手机里揪出那人将他暴揍一顿。
好一会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首先想到的是又是许白给他发这种短信,但冷静下来之后,又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这真是那个胆子很小,性格很内向的许白能做出来的事吗?
会不会另有其人,许白只是受了指使,被人威胁才做了帮凶而已,真正的那个人其实一直躲在背后。
想到这里,他立马回拨了电话过去,果不其然根本无法接通。
他没有许白的联系方式,但他想到了一个人——陈默,他是班长,他手上应该会有班级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这么久了,陈默应该也已经到家了吧,姜酒走到阳台那里,隔壁阳台那里门窗紧闭,也没有灯光透出,像是没有人在家的样子。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他只好暂时放弃去找陈默的念头,等下周上课再问,这次不能再轻举妄动直接惊动许白,上次或许就是动作过大被许白身后那人知道了。
这次先拿到许白的联系方式,暗中打探,最好能顺着揪出那人。
“在看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姜酒回过神转头看去,江肆只穿着裤子,光着上半身露出健硕的胸膛。
姜酒撇开眼,“怎么不穿上衣?”
“肩膀那里小了,有点紧。”有水顺着江肆额前的湿发往下蜿蜒。
姜酒拿出一条新的干毛巾扔给江肆,“擦下头发。”
江肆接过干毛巾,抬手擦拭湿发间,手臂和腹肌线条流畅结实,小麦色黝深的肤色显得极富力量感和冲击感。
“把上衣穿上,还有把头发吹干,吹风筒在左边抽屉里。”姜酒语气淡淡地说了句,转回身放下手机,继续拿起笔做卷子。
江肆依言套上了上衣,走到姜酒书桌前俯身拉开左边的抽屉,看到压在吹风筒底下的蓝色信封。
“你都把这些收起来带回家?”江肆面色沉沉地看着那些蓝色信封。
“当做证据保存起来。”想了想,姜酒又继续说,“就在刚才,那人还给我发了短信。”
“什么短信?”江肆眉头一蹙。
姜酒找出那条短信,将手机递给江肆,“不仅仅是今天,之前也发过好多条。”
江肆指尖不停往下滑动看着之前的短信,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你打算怎么做?”
“一开始,我
怀疑那人是许白,但现在我觉得另有其人。”姜酒抬眼看着江肆的眼睛,自然揪出那人,暴揍他一顿。”
“许白?跟陈默同桌那小子?”江肆若有所思,“那家伙胆子贼小,会不会是被人教唆的帮凶?”
“说不定就是陈默指使他干的。”
姜酒摇了摇头,“陈默?应该不会,他心思全在学习上,哪里有时间和心思做这种事情?”
“你跟陈默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怎么每次都对他的意见这么大?”
陈默每天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会是做这种事的人。
再说了,印象中陈默好像并没有手机,他家里情况特殊,他继父没有工作全靠他母亲一人。
陈默平时都是自己兼职赚取生活费和学费,没有见过他使用手机,联系方式留的也应该是他妈妈的手机。
“行了,先别猜了,你先去吹头发。”姜酒不想再多提这个话题,将蓝色信封都放回抽屉中。
江肆边吹着湿发,边打量着姜酒的卧室,“阿姨晚上不回来吗?”
“她最近上晚班,不回。”姜酒心里警铃大作,“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江肆低敛下眼,“雨现在都还没停,要不我在你这住一晚?”
吹风筒发出的呼呼声削弱了江肆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姜酒提高了声音,“你刚说什么?”
“我说...”江肆停下吹风筒,低低咳了声,撇开眼不去看姜酒,“今晚能住你家吗?”
“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你收留我一晚呗。”
姜酒起身拉开窗帘,看着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势,“好吧,不过我们家客房好久整理了。”
“不用。”江肆立即说,“我就在你房间打地铺,皮糙肉厚的睡哪都行。”
姜酒:“...随便你。”
江肆嘴角止不住上翘,为了不打扰姜酒继续学习,拿着吹风筒到外面继续吹头发,吹完头发进来时,姜酒已经不在书桌前。
正戴着耳机靠坐在床上开始听单词,姜酒突然感觉床边位置一陷,有温热的气息从侧边靠过来。
“干嘛?”姜酒偏过看着离他很近的江肆。
江肆抬手摘下姜酒的耳机,声音低沉微哑,“休息一下,要劳逸结合,明天就是周末了。”
“这么早就睡?”姜酒抬头看墙上的时钟,还不到九点。
“要不看会电影?”江肆找来最近正在热映的恐怖电影,里面的中式恐怖布景和背景音乐,令人汗毛直立。
姜酒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里的女主角听到敲门声,走上前慢慢打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原本该平静下来的气氛却越发令人毛骨悚然,就在女主放下心转身那一刹那。
一张惨白的鬼脸猛地出现在女主的面前。
诡异的配乐声瞬间将气氛推至高潮。
姜酒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感觉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子
上,紧接健硕的胸膛从背后将他整个人都圈住。
姜酒心下猛地一跳,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