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褚归是褚老爷子的亲孙子,馆里的员工说褚老爷子会把医馆传给他。”
“哼,他们说传就传啊。”姜自明满嘴酒气,“回春堂是集体所有,褚归才二十几岁,上面不会同意的。”
“褚归年轻,那韩师兄呢,他是褚老爷子的大徒弟。”言下之意,无论传给谁,他姜自明都排不上号。
姜自明顿住,闷闷地干了一杯酒:“我服从安排。”
服从安排四个字是姜自明咬着牙跟说的,语气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向浩博低头掩饰他得意上扬的唇角,抬起时换了副愤愤的神色:“凭什么您只能服从安排,您和韩师兄同年进医馆,论资历你们旗鼓相当,论天赋您在韩师兄之上,难道仅因为他是大师兄,您就要处处忍让吗?您得为自己打算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自明一边装醉一边鄙夷,他有几斤几两他能不清楚?论天赋他远不及褚归,论努力他比不过韩永康,他从未觊觎过馆长的位置。
说他处处忍让?向浩博怕是白长了个脑袋。
“怎么打算?”姜自明打了个饱嗝,满脸不耐,“行了,谢谢你请我吃饭,改天有空来家里坐。”
向浩博没打算一次性透露全部计划,姜自明的不耐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棋走对了。见姜自明醉醺醺的,他笑着起身搀扶,姜自明使坏将自身重量压在他肩头,向浩博整个人猛地一歪,险些摔在地上。
“看着挺实在的身板,咋恁不中用。”姜自明嫌弃嘟囔,“算了算了,你撒手。”
向浩博敢怒不敢言,一张脸气得仿佛打翻了的调色盘,他在心里痛骂了十遍姜自明蠢猪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