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
从张应述逐渐僵硬的神情上就能看出,他的心情此刻有多么的不平静。
【唉,应述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很心疼应述,但如果没有这番遭遇,我们好像也没有电影可以看了。】
记者安慰似地拍了拍张应述的肩膀,递出一张名片:“应述你今天给了我许多消息,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欢迎来报社找我。”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消息总是比旁人更灵通些。”
张应述感激地看着记者道:“多谢。”
记者摆摆手,告别前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那应述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想了想张应述苦笑着摇头:“我都不认识他们,而且听着他们的证言都没有在现场,应该不会是他们吧。”
“证言可以作假,甚至证据也可以作假。”
“如果真的想要洗清嫌疑,回去之后应述你还是要好好仔细地再想一想,和那位神秘顾客有关的信息,他很可能就是凶手,只有抓到了凶手,应述你才算真正的安全。”记者提醒道。
“好,我会的。”张应述知道记者说的有道理,认真的点头。
离开前记者再次对着张应述笑道:“如果想到什么又不确定是否该去告诉探长的话,可以联系我。”
【记者你人还怪好的勒。】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友军吗?】
【所以这一次是二人组调香师联手记者破获案件吗?感觉也不错呀。】
张应述回到家中,终于没再埋头进入自己的调香室,而是坐在桌前凝眉苦思,回忆之前和神秘客人交易的几次过程。
另一边,记者重新回到了探局外,赶在探局下班前进入。
【不是说今天的报告已经有的写了吗?怎么又回探局了啊?】
【哪里怪怪的,这时候的探局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吗?这些探员怎么没有阻拦记者。】
在观众们疑惑的目光中,记者笑着和几位相熟的探员熟稔地点头招呼,还特别有眼力见地给众人分发香烟,虽然不是雪茄,却也哄得这些探员们眉开眼笑。
【怪熟练的哈。】
在探长的门外敲了敲,记者抬高声音问道:“探长大人,您在吗?”
“进。”
记者推开门,就见到了探长办公室里杂乱的模样。
“怎么了?谁惹了咱们说一不二的探长大人生气?”
探长白了记者一眼,没好气道: “你小子明知故问,还不是那什么连环杀人案,什么时候发生不好?偏偏在老子要升职的时候发生。”
桌面上电话机的话筒垂落在地。
探长刚跟顶头上司通过电话,他本来已经打点好了上面的一切,只要任期一到他就可以顺利升职,上去接替更重要的位置,拥有更大的权力,偏偏这时候发生了连环案。
除了第一名死者是个无名小卒,后面两人身份越来越尊贵,第二名死者是名洋人,第三名死者是个富豪,一个比一个难办,各方势力也在施压,上头的靠山严肃地跟他说:
“如果事儿办不好,也别想着升职了,有多远滚多远。”
真金白银都砸出去了不少,探长咬牙切齿道:“必须要抓到一个凶手。”
说着不耐烦地对着记者摆摆手:“我这烦着呢,没空招待你,想了解什么自己就去,老规矩。”
即能将相机带到探局内部到处拍摄,以及……需要上供。
记者笑着道:“我明白。”
跟探长打过招呼,记者如鱼得水地在探局内部跟各个相关人员聊了起来。
坐在黄包车上,记者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神情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完全没有在张应述面前那样苦大仇深。
翻着翻着他突然叹了口气:“才三个,要不要再等一等?”
【等什么?这是嫌死的人还不够少?】
死多少人和记者没有关系,他关心的是能够让他一举出名天下知的头条新闻,肯定是死者越多引起的动乱越大,也才能越有人注意,独家报道出整个犯罪过程的他才会被更多人知晓。
【收回我之前的话,这人烂透了。】
【他之前几次强调让张应述去找他,怕不是为了帮助张应述,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大新闻吧。】
第二天一早,在张应述一脸“怎么又来了”的痛苦面具中,房门再次被敲响。
门外站着的是与这条古巷格格不入的红玫瑰。
在邻居窥探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张应述与红玫瑰一起登上了老爷车。
车上已经有了另外几个人,都是昨天被叫去审讯室的嫌疑人们。
看到张应述脸上疑惑的神情,红玫瑰解释道:“我们商量着一起去案发现场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张应述:“我们?”
红玫瑰笑着道:“对,就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吗?”
张应述:“啊?可探案不是探局的事情……”话说到一半,张应述自己闭了嘴。
是了,探长都想随便从他们几个人中抓一个人出去顶罪了,他们不自己行动起来,难道还指望着探长吗?
红玫瑰轻笑一声就想靠近张应述:“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张应述不自在地向旁边靠了靠。
红玫瑰嗔笑道:“不解风情。”
绅士男轻咳一声提醒:“正事要紧。”
张应述想到什么又抬起头:“可案发现场应该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咱们怎么进去?”
“哦,这个简单,那栋小楼和车子现在都是我的了,我回自己家,总不能还被阻拦吧。”
“你,你的?”
红玫瑰红唇微启:“是啊,你不是知道吗?我是他的情妇,跟着那样的老男人,图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情情爱爱吧。”
“好在我聪明,哄着他将东西早早都给了我,不然他这一翘辫子,我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今日的红玫瑰甚至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