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这次说到做到，真还就给她们每个人批了七天过年假，这可把女兵们高兴坏了，也忘了前段时间因为演习报告而臭骂袁朗黑心魔鬼那件事了，一个个见了袁朗，眼里都闪着光。
吴哲啧了一声，故作惋惜的摇头：“姑娘们还是太年轻、太稚嫩！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林瑜见怪不怪：“烂人不向来擅长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和吴哲聊天多了，林瑜也学着他一口一个烂人的叫，叫的那叫一个顺畅流利毫无心虚可言。
“再说，烂人这次确实良心发现批了这么多天假，她们好感up也正常。”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他：“你们呢？烂人给你们批了几天假？”
吴哲的神色格外沧桑：“你以为是谁在负重前行，你们能全员回去，是我们轮班留守换来的。”
林瑜闻言挑了挑眉：“那真是太感谢了。”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愧疚。
“嘿！”一把揽过林瑜的脖子，趁着她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吴哲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和烂人越来越像了啊。”
“喂喂喂！发型都乱了！”林瑜连忙护住自己的头发，狡辩道：“明明都道过谢了！还有，凭什么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啊。”
两人正嬉闹着，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口中的人正一步步接近。
“我刚刚听见有人叫我？”
袁朗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略显亲密的姿势，笑意却未达眼底。
“队长！”
“队长！”
吴哲和林瑜连忙松开手，摆正姿势正襟危坐，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袁朗不吃这一套，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刚才谁叫我了？”
林瑜和吴哲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摇了摇头。废话，烂人这名号也就私下叫叫解解气，真要当着他面叫，怕不是嫌训练不够累。傻子才会承认刚才说的烂人指的就是袁朗。
袁朗盯着两人看了许久，脸上的笑意早就如潮水退去：“给上级起外号，吴哲，行为规范条例一段时间不抽查，忘了？”
“报告！”吴哲梗着脖子开口，旁边的林瑜悄悄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错了！”
林瑜暗自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有多刚，结果开口秒怂。
袁朗：“300米铁丝网100趟！”
吴哲：“啊？！”来真的啊？
袁朗一个眼神扫过去。吴哲秒怂：“是！”
“还有你。”袁朗把视线移到正看热闹的林瑜身上，：“一样。”
林瑜扭曲着脸，也应了声是。
切，怂包。
两人同时在心里对对方的不反抗表示不屑。
“队长今天绝对吃错药了。”
在跑步去训练场的路上，确定袁朗没有再突然从哪里跑出来后，吴哲突然说道。
“展开说说？”林瑜来了兴趣。
“烂人这个外号他早就知道了，你猜有多早？”
林瑜还真认真的去想了想：“刚叫开的时候？”
吴哲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猜的挺准啊。”
林瑜耸了耸肩，表示这都是常规操作：“你既然那么说了，我当然往最早了猜。”
“这个外号是我们当时选拔时给他起的。当时每个人都恨他恨得牙痒痒，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烂人。他明明早就听说了这个外号，还佯装不知情，背地里指不定听见我们叫了多少次。”
“啊……我懂，有种被耍的感觉对吗？”
“所以才叫烂人嘛。”吴哲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脸上的表情全然不是被耍了以后的愤恨。
嘴上虽仍叫着烂人，实际上吴哲心里明白，那并不是一种含义。
刚来到这里的他被袁朗耍的团团转，被他演出来的兵油子人设左右情绪，嘴里的烂人从来不是什么好词。袁朗知道，但他不在乎。因为从他决定成为恶的善良人后，身上就注定要背负太多不被理解、被误解的骂名。
现在的“烂人”更多的是一种玩笑式的绰号吧。当枯燥且艰苦的训练成为日常生活，总需要一些调味剂，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袁朗知道，也不在意，他们叫的开心，本就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袁朗今天会上纲上线……
吴哲隐晦的瞥了眼毫无察觉的林瑜。
看来以后要稍微保持距离了。
如此想着，吴哲加快了脚步。果然，还是他的花草妻妾好啊，永远在原地等着他，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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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不太对劲。
这是林瑜的直觉告诉她的。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更别指望别人能看出什么。
至少从日常的训练相处上，林瑜挑不出毛病，可她的某些直觉一向准得很，十次里面九次能中。所以即使没找到问题出在哪，林瑜也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要不要去和他谈谈？
不行。
这念头一出，林瑜就立刻否定了。
自己没抓住问题出处，万一他抵赖，把皮球反踢回来，让她拿出证据，结果什么证据也没有，告诉他是天生的直觉？
光是想想都可笑的理由。别说袁朗不会信，她遇上了，也会觉得对方在胡言乱语，在没事找事。
林瑜最终没有和袁朗谈谈，因为过年先一步来了。
告别了同事，林瑜坐上了回家的车。这次运气不好，林母上班，没人给开门。林瑜只好把包放在邻居家，转身又离开了小区。
天黑前回来好了，林瑜这样想着，脚步一转，去了离家不远的一个集市。
临近年关，集市上到处是采买的人。卖对联、福字、灯笼、瓷器的像是约定好的，都在这个时候出动，抢占了集市的绝佳位置。
林瑜在每个小摊前停停逛逛，听听买家和卖家砍价，如此下来，也没觉得枯燥。
“林瑜！”
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猝然听到，林瑜愣了一下才转过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清是谁，林瑜脸上显露出惊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