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怀疑端王,也不能捉了端王同他对峙。没有真凭实据攀诬皇子是大罪啊!”
贺守成面色发白踉跄着站起来,像是在安抚众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莫慌,莫慌,不要自乱阵脚。本,本官这就去面见端王,探一探他的口风。看看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贺守成的想法是美好的,只可惜他递了两次帖子都没见到端王,直到第三次,他才见到了端王侧妃温珣。温珣眉宇间凝结着愁绪,面对贺守成忐忑的笑脸,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郡守大人,并非王爷不愿见您,而是王爷心中郁结,到晋阳城的第二日就病倒了。”
贺守成一惊:“病,病倒了?”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秦阙那身板子能病倒?
温珣抿了抿唇,忧虑之色更加浓重:“不瞒大人,自从离开长安,这一路王爷殚精竭虑。进入并州境后,看到了无数灾民心中不忍,于是将随行的粮食分给了灾民。可眼见着粮草空了,我们还有大半的路没有走,部曲无能又凑不齐粮草,王爷怒火攻心这才病倒。”
离开酒楼后,明晃晃的大太阳晒得贺守成眼神恍惚,他脑海中回荡着温珣的话语:“王爷这一病也不知何时能好。前路漫漫,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们也不知道。郡守大人见谅,我们原本想着在晋阳买些粮食再出发,这一耽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启程。”
热风迎面吹来,吹得贺守成出了一身冷汗。他惊喘几声,猛地回过神来对随行的心腹道:“快,快将张大人他们和几个家主请来商议。”
“可不能让他们继续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