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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1 / 2)

乔书珞趁机扫了顾怀远的胸口一眼,横七竖八的伤痕遍布,唯独没有那道与赵铭久相似的秋猎时落下的三寸伤痕。

顾怀远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落在自己的胸口之上,顿时了然,低哑的笑意响起:“夫人倒是直接,毫不避讳。”

被他这样一打趣,乔书珞才从一心试探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恍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暧昧,男人冷冽的气息混着药味萦绕在乔书珞鼻下。

乔书珞自幼养在闺阁,虽说后来接手据点,处理了不少事情,也历练了许长时间。可是她始终没接触过男女之事,尤其是夫妻之间她更是知之甚少,何时应付过这样的场面?

她的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绯红,当即推开顾怀远。

他,他真是过于轻浮!

他们两人不过就是表面夫妻,他怎么能在自己面前这样衣不蔽体?!

顾怀远倒吸一口凉气,弯腰捂住伤处,面上显出几分痛苦之色。

“你,你没事吧?”乔书珞见状,也没敢上去扶他,但又见他的神色不像有假,只能站在几步之外犹豫着开口询问。

顾怀远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有事儿,伤口,好像裂开了。”

乔书珞惊呼一声,顾怀远在沙场上厮杀多年,身上受过那么多的伤,能让他神色这般痛苦的,想必伤处必然严重。

她也不顾及顾怀远的举动是否越界,赶忙上前扶起他:“侯爷?你还好吗?”

“伤处好像裂开了。”

“那大夫呢?我去找大夫?”

乔书珞搀起顾怀远,将他扶到床边,环顾房内,早已没了医士的身影。

顾怀远见她上前,将身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气若游丝:“夫人刚才推的这一把,可能伤得有些重了。”

乔书珞哪里能想到推他的那一把会这样严重,不免有些焦急:“你现在这里坐着,我这就让人去把大夫寻来。”

说罢,乔书珞便匆匆忙忙地往屋外走。

可下一瞬,乔书珞的手便被人强势地拽住,她还没能来得及反应,便被顾怀远拽进了怀里。

不同于寻常夜里他从背后隔着一层寝衣拥自己入睡,乔书珞头一遭这样突然地枕在顾怀远不着一丝的胸膛上,几乎是瞬时,她便感受到了男人胸膛的微热硬挺和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

不多时,那声音却被胸腔间闷闷的声音取代,似乎是笑声,乔书珞仰头一看,果然瞧见了他唇角的那一抹憋着坏意的笑,哪里还有那副痛苦至极的表情。

她瞬间反应过来,顾怀远这人心思蔫儿坏,分明就是在骗她。

乔书珞不免恼羞成怒,自己竟没能当即识破顾怀远的骗术,也不顾及他的伤处了,当场起身,咬牙切齿地喊出他的名字来:“顾!怀!远!”

顾怀远脸上笑意不减,明知故问:“嗯?怎么了吗?”

“你骗我做什么?”乔书珞挑了挑好看的眉梢。

“我何时骗你了?”顾怀远那张常年冷厉的面容上罕见地露出几分少年人特有的顽劣。

乔书珞没想到他如此理直气壮,伸出手指了指他:“就,就刚才,你骗我说你伤口裂开。”

顾怀远长身而起,凑近乔书珞的耳边低笑道:“我那不是见夫人想看我宽衣解带,才特意为夫人创造机会吗?”

经过刚才的教训,乔书珞刻意躲着他,上身微微后仰,开口反驳:“我才没有要看你。”

但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闪躲。

顾怀远准确地捕捉到了乔书珞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笑意更深,但碍于她对自己还是一副陌生人样的防备姿态,也不再进一步,正要退开。

但正在此时,曲佑却大剌剌地走了进来:“侯爷……”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顾怀远与乔书珞两人姿态甚密,又因为刚才折腾一番,乔书珞的发鬓散乱,面色微红,再转眼看自家侯爷,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衫不整,上衣敞开。

这,这场面……

六目相对,曲佑顿时一愣,房间内瞬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顾怀远投来目光,轻咳一声,曲佑才反应过来,捂着眼睛就往外退:“侯爷,夫人,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乔书珞绝望地闭了眼,她与顾怀远本来就没什么,哪里需要他这样在这里欲盖弥彰。

乔书珞气急败坏地瞪了顾怀远一眼。

轻浮!孟浪!

也没收着力气,她直接抬手推开了面前的人,夺路而逃。

身后的顾怀远又是一声闷哼,倒吸一口凉气。

乔书珞怎么可能再会上当,脚步只是稍稍一停便又再次抬步而出。

顾怀远见她背影越走越远,无奈地低头看了眼洇出鲜红的胸口。

她当真是不留情,这次伤口还真是裂开了。

他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她生气也好,总不至于这一晚上还会想起宁之浩那厮致使心中害怕。

另一边,

乔书珞疾步而出,站在院内吹着寒凉地夜风平静心情,也顺势理了理头绪。

三番两次试探下,顾怀远与赵铭久除了那双眼睛和偶尔的巧合之外,似乎再没什么相似之处。

不论是处事风格还是行为方式,他与赵铭久就仅仅只是有一丝重合但却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乔书珞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可皇帝也明明对顾怀远起了疑心。

莫非自己是因为顾怀远那双与赵铭久相似的眼眸才会先入为主,将原本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人扯上关系。

虽然她心里不愿承认,但以如今的结果来看,她试探了这么久,应当就是如此了,是自己探查的方向出了问题。

乔书珞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知道,这些事她本不应该想起。

赵铭久早已血洒边疆,魂亡沙场,说不定已过奈何桥,饮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就算还剩一缕亡魂越过大半齐国飘荡到京城,他能如何?

而她又能如何呢?

兜来转去,早在五年前,她就应该忘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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