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你不知晓。”
乔书珞知道瞒不过去,乖巧地坐在远处,并未做声,实则心里早已把顾怀远拎出来不知骂了多少遍。
见她不说话,皇后无奈开口:“本宫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人生尔尔,不过百年,能寻得一知心贴己之人常伴身侧乃人生一大幸事。
如今瞧见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本宫也算是放心了,往后对姐姐终于能有个交代了。”
乔书珞微讶:“娘娘……”
皇后却摆了摆手:“瞧本宫这记性,你既然劳累困倦,本宫便不留你了,不过,你身子本就弱,多少还是要顾及着些才行。顾怀远难免年少气盛,但你也不好一直迁就着他委屈了自己。”
皇后隐晦的提醒让本还心生感动的乔书珞瞬间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悄悄地爬上了双颊。
虽嫁为人妇,可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家。
皇后失笑,也不再拿她逗趣,挥了挥手便让人退了下去。
乔书珞如蒙大赦,赶忙待着画阑离开这是非之地。
看着她仓皇而去的背影,皇后同一旁的宫人调笑道:“瞧着他们二人这进展,想必不多时便能给相爷添个孙辈。本宫这个做姨母的,也该着手准备孩子的满月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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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珞躲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正满心懊悔地拿着脑袋撞墙,一下接一下,看得一旁的画阑心惊肉跳。
“姑娘……您轻点……”
以乔书珞对夫妻之事贫瘠地了解,她是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出如今的局面来,凭空捏造出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套在她的身上,乔书珞头一遭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画阑上前拉住乔书珞,捂着她撞得已有些许通红的额头揉了揉,贴心宽慰道:“姑娘,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您与姑爷是堂堂正正,皇帝赐婚拜过天地的夫妻,旁人爱传便传吧,不会影响到您和姑爷。”
乔书珞却一脸心如死灰地摇了摇头:“有这样的传言在,我以后还要怎么与顾怀远相处啊?”
画阑一时无语,原来她家姑娘担心的是这事啊。
以前,两人做做表面功夫,一来二去,就算不亲密也能寻个圣旨赐婚,两人只相敬如宾感情疏离的借口来。
可事到如今,这道传言无异于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众人更是将传言信以为真,她除了顺着传言中两人琴瑟和鸣你侬我侬的相处演下去之外,别无他法。
否则,就无异于是昭告天下,皇上赐的那道赐婚圣旨不妥,当众驳了皇上的面子。
乔书珞对此分外苦恼,可她自己却从未发觉,她与顾怀远之前的相处,在外人就早已是恩爱夫妻的模样。
意识到这一点的画阑叹了一口气,自家姑娘在旁的事情上向来条理分明从不含糊,怎么一到和姑爷的事情上就犯迷糊呢?
迷糊半晌的乔书珞万念俱灰,一想到过会儿要见到顾怀远就隐隐觉得头疼。
乔书珞闭上眼长长呼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静下心来,可就在她再次睁开眼的这一瞬,一道袈裟人影从眼前晃过,沧桑的声音传进耳中:
“老衲见过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