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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1 / 2)

乔书珞反应过来是顾怀远在吃醋,先是一怔,后面又转而一笑,抬手拽下他的手掌:“我只是对北蛮使团好奇,多看了两眼,夫君何必如此小气?”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这么多人面前,你夫君还在这呢,哪有你盯着别的男人一直看的道理。而且他长得又不怎么样,要是夫人真想这样看,直接转头看我多方便。”顾怀远低首,两人几乎是脸跟脸贴在一处说着悄声话。

乔书珞顾忌这是在群臣面前,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北蛮公主身上,只好捏紧顾怀远的手,憋着笑眨了眨眼,故意问道:“顾怀远,你这是在吃醋吗?”

顾怀远反手将乔书珞柔若无骨的手包入掌心:“以夫人的聪慧,这么明显的问题就不必再问了吧。”

说罢,他环手将人带入自己的怀中,强硬地阻隔了她和阿卡图之间的视线。

乔书珞有些无奈,又好气又好笑,但碍于是在大殿之上,便并未过多挣扎便由着他去了。

众臣子没注意到他们夫妻这边突发的小插曲,但余光注视着他们的依木尔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原本提前演练过多次,熟悉到都可以倒背如流的话语,在出口的这一瞬却磕巴了一下。

引得阿卡图当即就皱了眉头,好在依木尔反应了过来,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与皇上的对话之上,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依木尔在表面所谓的祥和之下,献上北蛮准备的贺礼,继续佯装着自己不会齐话,令下属在旁翻译,终于是颇费力气地结束了与帝后的交谈。

依木尔再一拜,从容退下,所有人都为北蛮没有不分场合发难而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乔书珞却注意到,依木尔退回自己的座位时,向顾怀远递来了一道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目光。

这个北蛮的小公主年岁小藏不住事,什么情绪都被写在了眼睛里,她的这道眼神,分明就是爱而不得的惆怅。

爱而不得。

乔书珞转头打量了一眼顾怀远俊朗明晰的下颌,又回忆起依木尔说话时突然那一瞬间的愣神,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如蚊呐的话来:“夫君,你和北蛮的这位小公主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想你应该最好解释一下才行。”

顾怀远的眉梢微微一挑,略有些不可置信地对上乔书珞的眼,但他的目光却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愉悦。

顾怀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压下唇角几乎克制不住的笑意:“夫人既然想知道,那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贴着他而坐的乔书珞发现了顾怀远的身体在说出这句话时,从刚才的紧绷明显地松弛了下来。

乔书珞轻轻咬了咬下唇,顾怀远对自己的过问为何会如此高兴,其中原因,她其实也能猜到一二,但此刻,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夫君最好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顾怀远将她的小神态收于眼底,抬手将她的下唇从齿间解救出来,“只要夫人想听,让我说什么都可以。”

“此话当真?”乔书珞颇有兴致地冲他扬了扬眉尖。

“自然当真,我不会在夫人面前说谎。”顾怀远微微颔首。

“那,你的那位心上人,是真的吗?”

乔书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问起这个问题,但想要后悔时却已经晚了。

没想到乔书珞靠口居然就是这个问题,看来她对此事依旧耿耿于怀,顾怀远的心一颤,看来,他必须得找准一个时机好好同乔书珞坦诚此事才行。

见乔书珞目光躲闪,顾怀远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是真的,但是……”

可乔书珞却并未听他说完,也不再看他,垂眸盯着桌上的菜肴美酒,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你还真是……”

不会说谎,连编个谎言骗我一下都不肯。

这还是在她的身上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绪。

其实,说到底,她与依木尔又有何不同呢,终归都是爱而不得。

对赵铭久如此,对顾怀远……亦然。

虽说她对顾怀远暂且还并未达到世俗中所谓的“爱”,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绪,已经被动摇了。

顾怀远皱了皱眉头,虽然现在的场合并不合适,可那些埋在心底的话语还是险些脱口而出。

但乔书珞并未让这样的氛围继续蔓延下去,拽着顾怀远的衣袖强行让他将注意力放回宴席上:“好了,你我再这样说下去,怕是要被旁人发现怪罪了。”

顾怀远闻言,抬头一望,便对上一道来自齐时满是揶揄的目光。

察觉到被顾怀远发现,齐时坐在位置上,唯恐天下不乱地轻轻“啧”了一声,同时扬了扬下巴,示意顾怀远向周围看去。

果然,有不少躲闪不及被顾怀远撞了个正着的好奇眼神。

顾怀远眸光轻眯,不由对乔书珞轻笑一声。

早就被人发现了,又何必再欲盖弥彰?

但这总归是皇后的寿宴,顾怀远还是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今日是皇后宴辰,诸位使臣远道而来贺寿,无需拘谨。”皇帝亲自举杯,“各国相隔甚远,此行不易,诸位不如在京城中多留几日,大齐也好尽地主之谊。”

皇帝这句话说得温和,少了几分九五至尊的威严,可下一句,他突然话锋一转:“朕疏忽了,北蛮使团只通晓北蛮国内之语,不比他国能听得懂朕的话。”

阿卡图目光一沉。

皇帝看向依木尔所在的位置,虽是祥和的眼神,但依木尔还是看出几分不怒自威。

北蛮这边还未来得及给出什么回应,皇帝扫过刚才在依木尔身侧翻译的下属,又再次开了口:“北蛮实在是地处偏远啊,举国上下居然都寻不出一个能顺顺畅畅说齐话的人来。怀远,你在边境待了不少时间,想必将北蛮的语言也学了一二,不如就由你来,给他们转达一下朕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殿内的嘈杂在一瞬间停了下来,只剩声声丝竹悦耳。

皇上的这句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贬低北蛮,况且在这样众国使团都在场的宴席上,更何况,北蛮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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