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怎么回事?怎么一回来就冲儿子甩脸色, 谢启平你怎么办事的?”
余采薇坐在沙发上,一边心疼地看着宝贝儿子露出那种落寞的眼神,一边将炮火对准了一旁的谢启平。
谢启平觉得这纯粹是无妄之灾, 他哪知道姜平安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也觉得奇怪,明明谢元之对平安很好, 怎么姜平安反倒像是受到了侮辱似的。
不过稍微一动脑子, 谢启平就明白, 恐怕平安是将元之视为了敌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任谁都不会想在敌人面前露出那么狼狈的模样。
——平安被关了三天,牢房里可没有地方让他洗漱换衣服, 整个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酸臭味。
谢启平理解了,但余采薇还是不理解, 她认定姜平安就是来给谢元之没脸的。
“元之明明对他这么好, 居然还对元之甩脸色, 平安的性子怎么回事?”
余采薇皱紧了眉头,其实她还挺想怪姜家的, 可惜姜家有一个对照组放在那边,如果怪姜家的话, 那么余采薇的基因其实也会被扫射到。
余采薇嫌弃的话语,让谢启平皱了皱眉头,平安是嫉妒心重了一点, 但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好好教还是能扭回来的,现在就这样直接给下定论这真的是个当妈的样子吗?
“好了好了,别怪孩子了,孩子刚出来心里有点不痛快也是正常的, 元之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再怪孩子了。”
谢启平皱着眉头说道,余采薇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很想说一句她怎么怪孩子了?
但谢元之打断了她的话。
“妈妈没事的,平安情绪有些波动很正常的,而且国家也给了他一个清白,他确实没有盗窃国家机密,只是碰巧而已。”
谢元之轻声地说道,听上去相当正常的话,余采薇却觉得元之好像有些不贴心了,明明他应该无条件地站在他这里的,现在怎么帮着谢启平说话了?
余采薇看着谢元之和谢启平,心中的那团无名火又升了上来。
“好好好,你们父子三个一国的全都来对付我是吧?姜平安给你们甩脸色,我为你们鸣不平你们还指责我是吧?”
谢启平一听这话就知道余采薇是真的生气了,但他连余采薇究竟为什么生气都不明白,不就平安回来的时候闹了些小脾气吗?
可谢启平也知道这话是真的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了,恐怕余采薇的火气还会更大。
谢启平闭上了嘴巴,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儿子。
谢元之也看懂了谢启平的意思,赶紧上前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将余采薇哄得勉强笑了两下。谢启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一旁的管家去准备午餐。
看着一脸逃出生天模样的老谢,余采薇面上笑着,心里却产生了一股浓浓的失望,不光是对谢启平,也对谢元之。
看上去谢元之是为了哄他而使尽了浑身解数,但实际上余采薇早就看出来了,谢元之这是站在了他爸那边。
他爸觉得他是无理取闹,只是使些小脾气,而谢元之也是一样,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有点小情绪了。
但她明明是为了元之的未来,姜平安那个孩子在股市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天赋,就连国家战略都能看得清楚。
而有着这样天赋的姜平安,在未来肯定会对元之产生威胁。
所以她在尽可能地让元之意识到姜平安的威胁性,毕竟现在看来姜平安对元之完全产生不了威胁。
可那是迟早的事情。
谢启平这个男人余采薇自觉已经把人琢磨透了,他只在乎后代能不能将谢氏传承下去,至于那个人究竟是元之还是将平安谢启平根本不在乎。
至于元之失去谢家继承人的位置会落入怎样的悲惨境地,谢启平恐怕想都没想过。
所以他才一直像鸡妈妈一样护着谢元之,在外人看来这恐怕是偏心,但只有余采薇自己知道,他是在维护两个孩子之间和平相处的可能性,可惜元之并没有领情。
他还帮着谢启平。
余采薇看着一直贴心的儿子觉得有些失望。
‘还是从小到大没有竞争性的生活,让元之失去了警惕心啊。’余采薇想着。
或许她应该让元之有点危机感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余采薇上了餐桌,原本美味的菜肴在余采薇的嘴中显得那么索然无味。
谢平渊感觉餐桌上诡异的氛围,老老实实地当着他的小透明,他才刚从监狱出来,虽然那些人没有从他口中挖出些什么,可是这种事情让他现在跟个惊弓之鸟似的。
重生的秘密他并没有透露出去,但他毕竟不是机器人,一些漏洞还是让国家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尤其是他在重生之后和重生前的对比,也被敏锐的调查人员给揪了出来。
当那些照片出现在审讯人员手里,谢平渊瞳孔都缩成了针尖状。
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以后发家致富的可能,他可不想成为国家获取未来的工具人,最后作为实验材料被解剖。
别以为a国做不出来,a国在电影里所有敌对科学家的手段统统都是他们自己干出来的。
a国甚至能对自己国家的国民下狠手进行肺炎实验,他这单独一个人就更别提保护自己了。
在生命的威胁下,谢平渊成功守住了他的秘密,但他对谢元之下手这件事却藏不住了,好在那些调查人员只认为是他这个刚刚回到谢家的真少爷看着鸠占鹊巢自己身份的谢元之不爽,这才联系了那四家。
而从通话录音来看,谢平渊并没有和那四家有什么钱财上的行为,只是不着痕迹地提了一下谢元之的实验问题。
虽然看上去事情很大,可对这起案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在审讯记录上留下了一句。
谢平渊回来的时候还有些心惊胆战,这件事如果暴露了,谢家究竟会怎么对他。
好在这件事似乎没有暴露。
但谢平渊已经不想在首都待着了,越在首都待着,他越觉得恐惧,生怕调查人员什么时候就从犄角旮旯里出来,把他带走解剖。
‘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