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娘给新媳妇的茶,你怎么能和她抢呢。”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花言身后的婢女往前撞了一下,把她和斐清越的两杯茶都给撞掉,“奴婢不是故意的。”
婢女在地上磕头,脑门红了一片。
“快下去领罚。”长公主一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斐清越察觉到古怪,眉头紧蹙。
花言抬起手给他点了点,“今天敬茶呢。”
明明已经是夫妻了,被碰到后小侯爷还是红了脸。他握住了花言的手,应得很轻但有极有分量感,“嗯。”
两人离开后,老将军就将其他人都喊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他和长公主,“你若是对新媳妇不满意,当时就不应该答应皇上的赐婚。”
“皇上的旨意哪能说拒就拒。”长公主眉目中流露出哀怨,“我儿怎么说也是文武双全,他倒好,给我儿指了一个婢女。”
“皇上只有你一个姐姐,他向来敬重你,事事以你为先。如只是单纯觉得花言的身份不行,你便是拒绝了他也不会强硬要求子清娶她。”
“况且一开始,不就是子清先喜欢的人家姑娘吗?”
老将军揉了揉额角。
公主十年如一日,难以伺候。但既然成亲了,他就应当开导她引着她走正确的路,而不是偏执到底。
“还是说,你还因为皇上将你赐婚与我耿耿于怀。”
只不过这个问题,一直是老将军的心结。
长公主瞪他,“是,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恨他。”
“你不过是一个村头草民,祖辈连个能人都没有。不就是在围场侥幸救了我那弟弟一命成了个将领,后来运气好在百越之战中赢了个大获全胜。”
“可那又怎么样,这样改变不了你劣质的根。”
“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为了给予你战胜嘉奖,我那好弟弟直接将我嫁给了你。”
“他和我说你怎么好,世上男儿都不如你。笑话,我堂堂长公主,要什么样的男儿没有,非要嫁你一个草民。”
这件事长公主已经说了十来年了,从斐清越刚出生那会儿就说到现在。
老将军纵使再习惯,也是又一次被伤到。
他垂下眼睛,“既然如此,往后我们便少见面吧。”
唯一的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他们也不用再维持这股平和。
长公主刁蛮,可尊贵貌美。
他那会儿还是个毛头小子,怎么会不喜欢。
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怒骂,那点喜欢被他自卑到藏在了心底。
或许至今,长公主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老将军走后,长公主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她只觉得心口有些疼痛,应该是刚刚那吼出来累的。
“南阳。”她唤人。
适才给花言和斐清越递茶的婢女走了进来,眉眼细看
俨然有秦淮阴的影子。
之前你说的要用在贵妃身上的那个计策,提上日程,先用来对付本宫这个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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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行了,你先下去筹备吧。”
“是,公主。”
南阳吩咐好一切后,坐在铜镜面前,望着自己这张陌生的脸。
将垂下的头发绾起来,能清晰看到鬓角处的缝合线落,那是换脸留下来的痕迹。
换脸倒也不是换别人的脸,只是用刀子在脸上进行修整,改变她原先的容貌。
平淡无奇的容颜,一点都叫人看不出来她原先是宫中的宝林、相府的二姑娘。
削骨之痛,便是现在都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
况且不提毒酒穿喉,火辣刺痛,叫她现今嗓子呕哑嘲哳,每多一句话都在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事情。
假孕流产后经历这些,错过了好好调养的时间,往后她更是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花言害她如此之惨,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好在救她的长公主也不喜花言,那她顺水推舟。先帮长公主除掉花言,再除掉秦灼灼。
秦灼灼!
往前是嫡女,现在是贵妃。她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好命。
等长公主此事功成,她要让秦灼灼跪在自己面前尝尽这一份屈辱。
*
“怎么了?”回去的路上,花言捂住心口,引来斐清越的紧张关心。
“就是觉得有点心悸。”
怎么有种有人要害她的感觉呢。
“是不是......”斐清越修长阔大的手探了上来,落在花言的小腹上,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倒是温柔得盛满一汪水。
花言:......
她把对方的手拍回去。
昨天同房今天怀孕,那明天岂不是就要生娃?
斐清越也是了解过这方面常识的,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靠了过来,“刚刚递茶的那个人好像有问题。”
“你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
斐清越摇了摇头,“我不看其他女子。”
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你表忠心。
花言拍了下他。
掀开帘子往外看,人流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阳光照耀下来,打在青石板上,反射点点光辉。
“要不我们晚上去挖坟吧。”
斐清越挑了挑眉,“嗯?”
当天夜里,两人留下一床没打开过的被子,避开伺候的小厮婢女,从窗外溜了出去,一路直奔乱葬岗。
斐清越有轻功,两人很好的避免打草惊蛇,落在宫里人丢尸体的地方。
乱葬岗其实很大,但小侯爷就是能精确的找到地方。
他没舍得让花言干活,找了棵树给她抱上去,还将树梢擦得干干净净,像是在对待水晶做的